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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算珠术
    没料到半路杀出个这么俊美的程咬金,而且还追根究底要问清楚,张炽呆了一会儿,心想:“这天野都城这么大,跟我前生的K市也差不了多少,那K市的市长是谁我也不认得,难道这两个公子哥与王掌柜就会认得?才怪!”
    有了这种想法,张炽心里负担减轻了不少,装作努力回忆的样子,继续信口开河道:“嗯,大概也就在一个月前吧,当时在青翅都,我不小心将这块金属掉了出来,刚好旁边两个老者经过,其中一个看见了,连称好铁,并说他就是当世炼器大师王纵,旁边另一位老者就是这天野都的城主南宫奇,当时那南宫城主就要出我一百银币一斤将我这铁买去,我一听那么值钱,就没卖,现在想起来真的很后悔,如今落难,才不得不拿出来当的。”
    “哦,如此说来,这还真是块好铁,我们兄弟也挺仰慕南宫城主的风采,只是无颜一见,不知大哥可否为我描述一番?”,还是那漂亮的少年问道。
    “这个嘛”,张炽听到那少年居然问他南宫奇的样子,心里便轻松了许多,想道:“果然是不认得”,索性将胡绉进行到底:“从见到他到如今时间有点久了,当时也没太注意,不过印象中那南宫奇高高瘦瘦,双目闪精光,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武学高手。”
    听完张炽这一番话,王掌柜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被漂亮少年阻止,拼命忍着一脸的笑意道:“这位大哥,可否将这“混元铁”给我瞧瞧?”
    “诺,在这儿”,张炽丝毫没有怀疑这两个少年的身份,大方地将金属块递了过去。
    那漂亮少年抚摸了一会儿,又将它递给后面那个看去英武挺拔的少年,对王掌柜说道:“王掌柜的,就依这位大哥所说的,给他一斤十五个银币吧。”
    “三……公子,这……”,王掌柜正欲说话,却被那三公子眼一瞪,只得悻悻地从那英武挺拔的少年手中接过金属,放在计重衡上去称。
    “一共是二十三斤七两”,王掌柜的高声唱道,接着又将算盘取了过来,一阵“噼噼叭叭”。
    “不用算啦”,张炽坐在柜台上,看得很清楚,那王掌柜的算盘打得实在不怎么样,心中早已算好了:“一共是三百五十五个银币,还有半块就不用啦。”
    王掌柜还兀自在打着算盘,可是旁边那两位公子听得张炽所言,却四目都注视着他,心里均暗想:“这个少年怎地对算术之法如此精通?王掌柜的算珠术在天野都里算是不错了,可他却眨眼之间便算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对还是不对。”
    一盏茶过后,那王掌柜才得出结果,果真与张炽说的无异,惊奇地看着张炽,开口问道:“小兄弟,这算珠术才有不过十年,小兄弟如何能那么快得知结果?”
    张炽两只腿在柜台边晃悠着,刚才他早已看到王掌柜正在算的账本都是双数乘法,这种算法他在小学学心算的时候就已经滚瓜烂熟,当下略带嘲讽地说道:“王掌柜,你算珠之术如此之差,也还配当人家的掌柜,难道你没学过九九八十一、九八七十二的九九乘法口诀吗?”
    王掌柜确实没学过,不但没学过,连听都没听过,如坠入云雾,一头雾水。
    倒是身旁个漂亮的少年却若有所思,口中念着张炽刚才所说的:九九八十一,九八七十二,还不停地点着头。
    眼前这个衣衫破旧的少年随口说出的口诀,对他们来说,却是如此高深莫测,不过却好象很有道理。
    “给钱吧,王掌柜”,张炽的肚子又是一阵响,他赶紧朝王掌柜伸出一只手,心想:“钱到了手上再说,万一他们后悔就惨了。”
    幸好里面三人没再说什么,张炽收了钱,数也不数,跳下柜台,见那个少年还在默念着刚才自己背诵的乘法口诀,便捉狭地大声朗诵道:“九九八十一、九八七十二、九七六十三……”,一边说着,一边大摇大摆地出了当铺的门。
    “小姐呀,你怎么能答应他十五银币一斤呢?”,张炽一走,王掌柜便埋怨起来。
    “王伯伯,妹妹这么做当然有她的理由,这块金属确实是好铁”,那名英武少年说道。
    “可是你没看出来他是骗子,什么见过三谷主,见过你爹,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王掌柜虽然佩服张炽的算术之法,但对张炽的胡说八道还是耿耿于怀。
    “二哥,这铁不错,可是那位大哥更加厉害,他居然能化繁为简,编出这个算珠术的口诀,一定不是常人”,那个漂亮少年说道:“二哥,如果有他助你,那你的生意一定可以通杀云端大陆。”
    “是呀,我也看出来了,只是不知这少年是何来历,妹妹,你看要不要派人去跟踪一下,打听这少年的下落?”,那二少年感叹一番后,朝着妹妹问道。
    “此刻去追怕是也来不及了,不过只要他还在这天野都城,还怕再见不到他?再说有缘自会相见,二哥也不必过于着急,我们还是先回去罢”,说完,两位绵衣少年从后门走了出去。
    张炽此刻的心情就象是一个暴发户般,在天野河边挑了个装修还不错的酒楼,上了二楼,捡了个靠河临窗的位置,唤过店小二,一口气点了七八道菜。
    见店小二鄙夷地看着他,张炽也不多说话,从怀里随手摸出一个银币抛在桌面上,那鄙夷的眼神立即变成一副谄媚的嘴脸,哈着腰赶紧下楼去端菜了。
    不多时菜已上齐,张炽正一个人狼吞虎咽时,“蹬蹬蹬”上来一群人,正好坐在张炽隔壁的那张桌子上。
    “诸大哥,没想到今年还会再碰到你,我们哥俩也算是有缘,这一次一定要痛快地喝上几盅”,其中一个人说道。
    可是那被称为诸大哥的却好象心事重重,闷声说道:“唉,许老弟,今年你我虽然又报了名,可是还不知道能不能被招募上。”
    那许老弟却似乎更放得开,豪爽地笑道:“这有什么,今年招募不上,明年我还再来,奶奶的,我就不相信我进不了这南宫家的新军营。”
    另一个尖着下巴的瘦汉也说道:“我家乡一位兄弟现如今就在南宫家水军先锋营,他是前年被招募进去的,去年回乡探亲时曾听他说要过三关才能进,不知两位大哥过了几关?”
    “奶奶的,老子去年过第二关潜水关时便被踢出来了,回去练了一年,今年我一定能过的”,那姓许的狠声说道。
    “这南宫家招募新军也真是严,十人才招一个,听说如今已有近六千人报名了”,另一个声音说道。
    “如果不是如此,我怎么会连续来三年,能考进南宫家的新军,这一辈子就不愁吃穿了”,那个姓许的毫不忌讳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几个人正说着南宫家招募的事,张炽心中一动,转过身,朝着他们拱手说道:“各位大哥好,小可金炽,打扰各位大哥了。”
    “金小哥,有什么事吗?”,张炽听声音便知道眼前问他的这个看上去不过二十二三岁的壮实青年,正是那位姓许的。
    见对面桌上五人一起狐疑地看着自己,张炽低头一看,却见身上穿的衣服实在是不象可以在此大吃大喝之人,当下哂然一笑,自我解嘲道:“各位大哥放心,小可并非白吃白喝之人”,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一枚银币说道:“晚上这餐就算是小可请各位大哥的,只是有一事相询,如何?”
    见张炽身上有钱,而且还大方地请客,只是为了问件事而已,姓许的那五人也客气起来。
    “金兄弟,过来一起坐吧”,姓许的招呼道。
    “如此便叨唠了”,嘴上这样说,脚却移了过去,坐了下来。
    “金兄弟从何而来?不知为何弄得如此狼狈?”,其中一人用怀着戒心的眼神问道。
    “小可是从羊家集来此投奔亲戚的,路上为怕山贼注意,才故意穿得如此”,张炽说得有板有眼道:“哪知今天一打听,我那亲戚却已搬走,而小可身上的盘缠也快用尽,刚才听几位大哥说起这招募之事,便想询问各位大哥如何才能去得?”,最后这一句倒是真的,张炽确实是刚到这天野都城,对于招募新军一事也无从得知,此刻见这几人说起,登时便来了兴致。
    “金小哥可曾习过武?这南宫家新军招募可是极严格,瞧你这副身材,要想进去恐怕很难罗”,一个满身肌肉凸起,胸前满是胸毛的汉子斜眼看着他,善意地提醒道。
    可不是,这在座的几位中,看上去张炽确实是最不结实的一个。
    “小可在羊家集也曾跟着一位师傅练过几年,而且水性还过得去,不知可否和几位大哥作个伴,顺便去南宫家试试运气?”
    这姓许的五人看上去也象是豪爽之人,相互看了一眼,由那姓许的代答道:“做个伴当然没问题,说不定金小哥运气好,还真能就顺利过关了”,这一番话也不知是调侃还是赞扬,说完,五人一起大笑了起来。
    张炽也跟着笑,心里却想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样子便有机会接触到那个什么飞霏小姐了。”
    几杯酒下来,张炽便很快与他们熟悉了起来,原来刚才上楼时说话的两个人一个叫许大元,另一个叫诸勇,而问张炽高何如此狼狈的叫许大全,乃是许大元的堂兄弟,满是胸毛的叫史文宠,最后一个,是从上楼到现在都没说过一句话的,叫孔玄,看上去也就是比张炽稍微壮实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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