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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洞中奇
    申蛮、许大元等人也从另一艘船上下来,看见张炽与一身银白色铠甲的南宫肃正在交谈,便相互用眼神打了个招呼,跟着部队往岸上走去。
    叶海德与自己的护卫营士兵走入一座傍山而建的房屋之后,便再也没出现,张炽待众人全部上岸完毕,在南宫肃的陪同下,仔细地浏览起这座与他想象之中落差甚大的水寨。
    五六十只船虽然整整齐齐地停靠在海边,但大多是一些哨船、快船之类的小艇,就连体积与接送他来这儿的楼船大小的也不多,更遑论能出海作战的大型战船了。
    水寨里的房屋也不多,基本上都是临崖而建,倒是崖壁上的瞭望塔沿着崖壁的走势由低而高建了四层,每层都有五六个之多,将这水寨前面的整片海域尽皆收入眼底,刚才他们乘座的四艘楼船还在上百海里远处,就已被这最高处的瞭望塔瞧见,那号角之声就是因此而起。
    在房屋的前面,是约有二百多米宽的沙土地,此刻那些新军正在几个代千夫长的指挥下,歪歪扭扭地列成几队站立着,一些水军正在岸上修补着几艘小艇,总之一眼望去,丝毫没有传闻中名震天下的拱北谷水军的模样。
    张炽不禁皱了皱眉,望着南宫肃说道:“南宫总管,我们这些新军就是在这儿训练吗?”
    “是的,金副都督。”
    “可是,这水寨也未免太小了点,人数也不多,万一要是敌人攻来,岂不是全军覆没?”
    “这一点金副都督请放心,这水寨近海五十里之处,暗礁遍布,如今正是涨潮时节,若是退潮之后,就是一般人走进这暗礁之处都会迷路,若非有我们引导,别说是战船,就是刚刚金副都督所乘座的楼船也无法靠近。”
    说到此处,南宫肃神色突然黯然道:“想当初,我军为了摸清这暗礁所处的位置,被这海水吞没了不下两百个好水性的兄弟。”
    “可是,这几十艘船看上去也不象是可以出海远征之船呀?”
    “金副都督可是看到这里的情形与我天野都水军威名甚不相配?”,说了那么久,南宫肃才明白张炽所说的意思。
    “正是”,张炽也毫不隐瞒自己的想法,他对这异世大陆的水军情况确实不了解,在他的前生,一支海军应该是超级航母、巡洋舰、护卫舰、穿甲舰、核潜艇等各种类型的战船都有,而且在满世界的海洋里游弋,这样的海军才能够称雄于世。
    虽然看出了张炽的疑惑,南宫肃也没急于解释,只是朝着张炽神秘地一笑,说了声:“金副都督,请跟属下来,”说完,带着张炽朝着刚才叶海德走进去的那幢房屋而去。
    张炽刚才只是惊鸿一瞥,见那幢房屋与这儿其它的一样,也没什么特别之处,此刻走近了,才发现这房屋的大门开得也未免有点夸张,夸张到可以容纳三辆马车并排驶入。
    南宫肃刚走到那房屋的大门前,从这屋里不知何处传来一声:“金轮坠海”,南宫肃沉声应道:“玉盘初升。”
    张炽这才明白,原来天野都这水寨需处处对上暗语才行,刚才在楼船之上,叶海德与前来迎接引导的秦观也正是如此,看样子,这天野都水军的实力自己还未真正了解。
    一阵“嘎嘎”声传来,那扇大门缓慢地升起,张炽这才瞧清楚,这大门竟是由厚重的铁板所铸成,只是在这铁板之上涂上了防海水腐蚀的涂料,再画成一扇大门的样子而已。
    铁门升至比一人略高左右便嘎然停止,南宫肃朝张炽比了个“请”的手势,嘴里略带得意地说道:“金副都督,请随属下来,保证有你意想不到的惊喜。”
    进入大门之后,是一个人工凿成的山洞,洞壁两旁各插着一排火把,借着火把的光亮,张炽这才瞧清洞内的情形。
    一条宽约十米的斜坡出现在他眼前,顺着斜坡而去,张炽发现脚下的这条斜坡竟然呈盘旋形而上,走了近半个时辰,一阵“叮叮咚咚”的金属敲击声从这条斜坡的远处传来。
    金属敲击声愈来愈响,张炽也不知道自己顺着这条斜坡到底爬了有多高,又再转了一个弯之后,南宫肃才说了声:“金副都督,到了。”
    眼前是一面平滑的石壁,张炽正疑惑之时,南宫肃已取出腰间的佩剑,用剑柄在石壁上不紧不慢的有节奏地敲了起来。
    又是一阵“嘎嘎”的铁门开启声,随着这扇铁门的开启,清晰的金属敲击声尽落张炽的耳里,门后,一小队手持兵器的士兵举着火把,看到进来的两人之后,都朝着南宫肃弯腰敬礼。
    紧走了几步,张炽便来到这条斜坡出口,一个巨大得无法形容的山洞出现在自己眼前,而此刻自己所站立的位置,是这崖洞内的三分之二高处由人工搭建而成的木头环壁长廊上,头上是高高拱起的洞顶,从长廊往下看,几百艘比起刚才所乘坐的楼船大了好几倍的战船正停下洞底的水面之上,不少工匠正在高高的脚手架上维修着战船,沿着崖洞洞壁下面,是几个正在造着新船的船坞,刚才在斜坡之上所听到的金属敲击之声,正是从此处而来。
    瞧着张炽口瞪目呆的神情,南宫肃得意地笑道:“金副都督,这三百多艘战船只是我军的半数不到而已,而且我军还在继续打造新的战船,你瞧,那艘便是我军船技师新发明的火龙船,据说可从船头与船身处喷出数十条火焰,霎间便可将靠近的敌船烧成灰烬。”
    张炽早已暗暗咋舌不已,看来这天野都的水军的确名不虚传,瞧下面这些战船,船身无一不高达四五十米,宽也至少有百多米,桅杆更是高达百米的都有,而且连造船都隐藏在这崖洞内,难怪其它人无法造出如此大船来,也难怪这拱北谷能纵横海上,让其它各派只能望洋兴叹了。
    “金副都督,这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属下再带你前往我军真正的水寨。”
    张炽跟着南宫肃沿着环崖壁而建的木长廊直往前行,每隔不远之处,便有一个凸出去哨台悬在半空之中,哨台上均有士兵在把守,或持弓箭,或持刀剑,全神贯注地盯着下面的工匠与战船。
    走了约莫一柱香时间,在一处凹进去的崖壁之处,数十名士兵守在一个辘轳边,见南宫肃走近,其中一人摇了一下手中的铃铛,十个士兵则分成两组,转动着辘轳的摇柄,张炽这才看清,在这辘轳的下面,是一个深不见底的井。
    一会儿之后,随着辘轳上*的绳子被不停地卷起,一个可容纳五人的吊篮升了上来,张炽随南宫肃跨了进去,又是一阵摇铃,吊篮被缓缓地放了下去。
    井里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张炽坐在吊篮里,对天野都这座如铁桶般严密的水寨已然心服,似这等防范措施,敌人如何能攻得进来?
    吊篮终于到了井底,两人跨出吊篮之后,几名守卫着吊篮的士兵将篮子上*的绳子绑在了崖壁上一处突出的山石之上,走出来后,张炽才发现自己已身处一个好似码头一般的平台之上,身前正是那些刚刚从上往下看到的那三百多艘大型战船。
    再次走了不知多久,沿途经过好几个岗哨之后,随着最后一道铁门的开启,一阵海浪冲击的声音立即传到耳边,强劲的海风随之吹了过来,经过了这大半天的行走,终于出了这座山洞,来到了这座山崖的另一侧。
    身后的铁门轰然关上,张炽极目望去,只见无数的灯火从一幢幢屋内照射而出,一眼看去,如夜空中的点点繁星般,望不到头。
    “金副都督,这儿就是咱们的水军兵营了,此刻天色已晚,我带副都督到都督营歇息吧。”
    到了近旁的一处哨楼,两名士兵牵出了两匹马,张炽与南宫肃一人一骑,朝着兵营的正中央而去。
    都督营内早已准备妥当,南宫肃与张炽用完晚膳,吩咐完服侍的小兵之后,南宫肃方才告辞而去。
    张炽熄了灯,远处海浪拍岸的声音一**传来,他的心里也似这海浪般起伏不定:“似天野都这等水军亦只是拱北谷五分之一兵力,业已如此强大,那拱北谷的实力岂不是更加可怕?可是即便如此亦不能与阴风谷正面抗衡,对阴风谷暗中扶持的铸山派都需忍让三分,单凭羊家集这点实力,想要将阴风谷消灭并重建血狼堡,何异于痴人说梦,也难怪羊族长会想出让自己去追南宫飞霏的主意,看来如若不借助拱北谷,想对付这阴风谷,难哪!”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张炽越想越觉得这肩上担子实在是重不可言,干脆坐起来运功调息,压制住内心的烦燥。
    随着丹田处两股气息按大小周天运转,张炽不久便如老僧入定般,心平气和,脑中也一片空白,两股气息在全身经脉与五腑六脏处游走数遍之后,已是遍体通泰,将体内的浑浊之气排出之后,张炽最后一遍将全部真气聚集在小周天运行,蓦地,一个细微的变化竟然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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