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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初交锋
    张炽运起体内真气在大小周天全力游走,正感到遍体通泰、疲劳顿消、烦燥尽去之时,一时兴起,将所有真气尽数往小周天处五腑六脏齐涌而去,正欲将真气纳回丹田实丹之处,忽然,五脏之处传来隐隐的鼓涨之感,随着小周天中的真气运转,五丝气流萦绕而出。
    这一变化极其细微,若不是张炽此刻脑中一片清静,灵台空明,想要发现这一丝的变化还真是不易,当下按捺住心中的惊喜,重重新凝神静气,将原本即将收回至实丹处的真气重新释放至空至无,将小周天真气游走经过之处的各个脏腑充盈得结结实实。
    五丝气流亦在小周天真气的吸引之下,不停地冒出,盘绕在各自的母体边,随着这些气流的不断增大,慢慢形成一道道气劲旋涡,那些形成了旋涡的气流达到一定的数量之后,开始往心脏处聚集而去。
    张炽不敢有半分杂念,用心去体会这五股气流在五腑处运行的情况,五道气流之中,赤鹿之气仍然最弱,聚集得也最少最慢,其它四道已开始相互交融时,那赤鹿之气却还是始终若有若无,飘渺虚幻。
    “虽然这赤鹿之气尚弱,无法与其它四气般可以聚合,但今天能有如此发现,亦是离成功不远了,看来正是与穆彪一战,被他真气笼罩之后,打通了五脏的阴门,致使现在自身的小周天亦可引发这五道气流”,略为平稳了一*内这五道脏腑冲出的真气,张炽暗忖道。
    “只是我这五禽术中,虽有了墨额穷岌、赤毛金猿、玉面鵟雕及南甲濛熊的精华,但毕竟还未见过至境仙麋,如此一来,每次都未能将五气聚合于一处,看来这阴丹想要练成,非得找到这至境仙麋不可。”
    张炽想到追月濑狼老尊主说的“阴阳双丹”练成之后,欲再去练“浩然之气”简直就易如反掌,再想到目前自己所能依靠的,只有将一身武学练成至臻化境,才能有一丝复仇的希望。
    四道气流已相互交融,赤鹿之气却始终未见增长多少,张炽将小周天处的真气催动得如疾风般,却依然如故。
    “不管怎么说,今天还是有很大的收获的”,张炽想到此节,也不再遗憾,将真气逐渐收回,那赤鹿之气却象一个偷懒的学生,一听说下课,跑得最快,不一会儿就无影无踪,这赤鹿之气一消失,其余四道也分崩离析,刹间便回到各自的母体之处了。
    一阵紧急的钟声传来,都督营外响起杂乱的脚步声,不一会儿,早起晨练的水军已呼喊着阵阵口号,开始了新的一天的训练。
    张炽睁开眼,见天已灰亮,也便披衣起床,刚走出营房的大门,冰冷的海风夹杂着腥味,迎面扑了过来,只见远处的海水烟波荡荡,巨浪悠悠,一个接着一个的浪头朝着海岸拍打而来,甚是壮观无比。
    信步往着海边走去,此刻已是寒冬腊月天气,又是在海边,张炽若非体质异于常人,恐怕也早已穿棉套袄了,可是当他看到海边那些赤着上身训练的水军们,也不禁感叹道:“以一敌十,这天野都的水军能以一敌十,看来确非虚言,我若是手中有此军队,何愁大仇不能报?南宫飞霏,若真能得到你垂青,你爹又真的肯将这支水军借与我复仇之用吗?”
    用完早膳,张炽听得营外传来一阵喧哗之声,正欲问身边的士兵发生何事,南宫肃与叶海德走进了都督营,身后还跟着近二十人。
    见了张炽,南宫肃不等他问,便先说道:“金副都督,属下与叶总管带领三位营卫长、十六名寨尉来请早安了”,话刚落音,二十多人已排成三列,两位总管排前,三位营卫长居中,十六名寨尉随后排开,一起向张炽施起礼来,口中亦齐声顺道:“属下拜见金副都督。”
    只有叶海德并未出声,张炽瞧在眼里,心中却觉好笑,这叶海德虽然对自己心存嫉妒,但此刻自己是代副都督,议早事时还是得依着军中的规距,到这都督府上来参见副都督的。
    那些营卫长、寨尉已听到过张炽在招募时的表现,此刻见他的确只是一个少年而已,不少人已在心中猜测传言是否属实了。
    请完早安之后,南宫肃等人便按照规距各自坐的坐,站的站,张炽正要往厅堂中正中央的都督席上坐去,却转念一想,吩咐一旁的士兵,取了张椅子在都督席旁边坐下,表示自已尚不是真正的副都督,只敢坐在下座而已。
    此举顿时获得下面不少初见之人的好感,军中之人最讲实力与荣誉,穆彪这总都督的位置是靠着自己的实力与不少赫赫战功坐上去的,大家自然无话可说,可张炽新来乍到,年纪又是军中最小的一位,如果他贸然坐了上去,必然会被这些千夫长嗤之以鼻。
    那些个营卫长与寨尉见张炽甚懂礼数,对他好感倍生,厅堂中一片肃静。
    南宫肃自回来水寨之前,已得到堂兄南宫奇的面授机宜,一定要将这代副都督收拢入怀,此刻见叶海德一脸不爽,连原本属于他应该介绍水寨情况的份内事也懒得说,便主动向张炽介绍起来。
    原来这此水军虽然名为拱北谷的军队,但经过南宫奇这些年的经营,实际上已隐然成为他南宫家的军队,在这十六万的水军中,有五万驻守在天野都,其中有两万在维持着天野都的秩序,还有三万护送着南宫家的商船来往于地心与云端大陆、以及云端大陆各都之间,因此,留守在这水寨里的,也只有八万之众。
    而在水军建制中,除了南宫奇外,穆总都督便是这里的统帅,下来便是内务军与海事军的两位总管,接下来便分成护卫营、岸防营、游击营与先锋营,并分设四名营卫长,每个营又设有天、地、星、月四个寨共十六名寨尉,最后才是上百名的千夫长以及多不胜数的百夫长,最后才是伍长。
    张炽听完南宫肃的介绍,对这水军才了解了个大概,对自己原来只想夺取个千夫长的想法暗自好笑,如若只是个千夫长,那么离那南宫飞霏差了何止千里远,恐怕这辈子想跟她说上句上也很难,更别说要泡上她了。
    新来乍到的,张炽也无法多说些什么,只是向着大家拱手说了声“小弟刚到此地,承蒙主公与穆总都督看得起,暂为代副都督之位,但今后确实还需各位兄弟多多指教,若小弟有不对之处,还请各位大哥不吝赐教。”
    张炽开口“小弟”,闭口“大哥”,自降身份,让在座各位行武出身的一众豪杰听得大呼过瘾,没想到这位副都督年纪虽小,礼数上却挺周到,当下纷纷站起身,都说道:“不敢,今后还望副都督多多提携。”
    留下南宫肃与叶海德两人,张炽让其它人自行退了下去,便开门见山对两位总管说道:“叶主管,南宫主管,来此之前,主公曾有交待,只是与叶总管相比,我年幼识浅,怕是有误主公大事,两位可否帮我出个主意,如何推了这训练新军一事?”
    张炽这招叫欲擒故纵,明知这事是主公亲自下令,而自己也根本无意推辞,只是如果表现得过于急切,怕是叶海德会利用职权做什么手脚,到时吃了亏还被别人笑话。
    果然,张炽此言一出,南宫肃连呼“不可”,叶海德听了,心里却盘算道:“你小子还算识时务,老夫训练新军十余年,见过的风浪比你喝过的水都不知多了多少,你这刚出道的乳臭小儿岂能与我相比?训练讲究的是方法、手段,你武学再高顶个屁用,也不知主公与穆总管看上你哪一点,反正三个月后还得比试,到时看你怎么出丑。”
    心里将张炽贬了一番,稍微好受了些,脸色也不象刚开始阴沉,终于开口说道:“金副都督过谦了,主公会有此决定,则必有其原因,这样吧,属下回去后,便立马拔些新军给你就是。”
    张炽微微一笑,心中说道:“还怕你不上钩?不过,谁知道你会拔怎么样的人给我,最好还是我自己挑选。”
    口中却继续推让道:“唉,我新来乍到,承蒙主公厚爱,代了副都督一职,可是一来对军中事务一无所知,再者亦是第一回带兵,两件事都是生手,怕是三个月后军务与带兵两者皆无建树,到时让主公失望,不如这样罢,叶总管,你随便划些新军归在我名下,但训练时还是跟着你,有空我也去学学,如何?。”
    “万万不可”,叶海德一听此言,立刻从椅子上立起,他心中自有自己的小九九,就是要将张炽训练新军的地方与自己的隔开,不欲让张炽知道自己是如何练军的,三个月后新军比试,他还想看这金炽是如何出丑的呢。
    话刚一出口,叶海德也觉得自己未免过于激动,看着旁边一眼用惊异的眼光打量着他的南宫肃,赶紧解嘲道:“主公让金副都督与我一同带兵,必定是深有用意,属下妄猜,主公分明是想看看我与副都督带兵方式有何不一样,如果还是合在一起,那岂不是有违主公的意思,所以属下认为此事万万不可,不过,副都督第一次带兵,属下就让副都督先行挑选。”
    这一解释虽然很拗口,但一时南宫肃也无法反驳,只得看着张炽。
    张炽心里却乐开了花,几句话下来,就让叶海德将挑选新军的主动权自愿给了自己,初次交锋,也算是小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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