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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四、针锋对
    叶苞的一举一动,早已被张炽看在眼里,冷哼一声说道:“姓叶的,难不能成你还想拔刀与我动手不成。”
    望着对方如刀般的眼神,叶苞此刻已觉得自己在张炽面前竟如*般,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说道:“金副都督,那你待怎地?”
    “不想怎地,只需要还我一个公道,与我属下单挑一场,你胜了,我带我的人掉头就走,你要是输了,我就先废了你一手一脚,然后再与我到主公面前说个清楚。”
    “不,这不公平”,叶苞几乎是用喊的说道。
    “公平?刚才你几百人对他们几十个人的时候,你想过公平没有,废话少说,大元,就用我教你们的那式枪法把这姓叶的给废了”,刚才在扶许大元起来的时候,张炽已用真气在大元体内检查了一遍,幸好只是些皮外伤而已,筋骨处倒并无大碍。
    许大元应了一声,顺手从地上勾起一杆长枪,站到了场中央,枪尖晃过之处,带起“咝咝”风声,正是那式:星辰初现。
    张炽走到一边,厅堂中央立刻空了出来,只剩下满眼怒火,摆开枪式的许大元与手中握着刀柄,却不知该不该出手的叶苞。
    “姓叶的,刚才你不是挺威风的吗?来呀”,许大元一声怒吼,吓得呆立在场的叶苞打了个冷颤。
    无助地向四周望去,刚才还在他身边虚张声势的那几百号人此刻都如鹌鹑一般,看到叶苞望向自己的求助眼神,一个个都转过头,避而不见。
    叶苞心里一阵发凉,可是此时唯一能替自己解围的叔叔叶海德却又不知还在何方,要怪,只怪自己当初夸下海口,而且为避嫌疑,还让叶海德不要在现场出现。
    许大元已忍耐不住了,手中长枪一抖,枪头处闪出几点星芒,朝着叶苞当头罩去。
    叶苞咬咬牙,“当”的一声,拔刀出鞘,手一挥,往许大元刺来的长枪劈去。
    叶苞身手本也不弱,至少也是实丹初期烁字级,在一同入水军之前,许大元哪是他的对手,只是这两个月来,许大元在张炽的训练之下,体格不但强健了不少,“天元诀”的修炼也已入门,尤其是他对枪法的悟性极高,短短一个月时间,已然将点星枪法第一式领悟透彻,所缺的只是磨练与经验而已,这也是为什么张炽让他上场的原因。
    刀只是一般的军刀,但叶苞此刻已抱着垂死挣扎的决心,将全身真气注入刀中,这一刀劈出,威力竟也不弱。
    许大元长枪刺出,身形随着跟进,暗力从枪身传出,枪法晃处更加厉害,蓦地在厅堂中晃起点点白光,身子一斜,枪尖敲在叶苞劈来的刀上,刀枪相交,两人身形尽皆一震,各自退出三步。
    许大元暗道一声:“好险,这姓叶的果然厉害,若不是枪法中的吸力将他的真气卸掉大半,此刻手中的枪可能已被他击飞。”
    叶苞则体内真气一阵翻涌,刀刚劈入枪尖泛起的白光之处,便觉得气息无法控制地沿着刀身往外卸去,十成功力竟只发挥不到六成,心中惊讶道:“听说金炽传与他们一式枪法,没料到竟诡异如斯,就连这个蛮夫也能挡住我这一招。”
    许大元朝张炽看去,见他不惊不喜,只是朝自己默默点了一下头,当下心中大定,调整了一下呼吸,枪身一挺,又迎了上去。
    叶苞此刻也不敢大意,挽起一个刀花,左砍右劈,护在自己身前,不敢与枪对碰,只是许大元哪里会让他得逞,身形已随着枪身扑了过来,全身力道注于双臂之中,将那一杆枪挥得密不透风,专朝叶苞手中的刀笼去。
    空气被急速抖动的枪尖摩擦着,发出微弱的“噼叭”声,点点白光愈来愈多,竟开始连接成片,如一张网,缠住了叶苞的刀。
    叶苞人已被渐渐*至墙角,此时他只觉得刀身上传来的劲道越来越大,挥舞的速度越来越慢,那刀也被白光织成的网粘住般,好几次控制不住地几欲脱手而出,心中大骇,心一横,咬破舌尖,足尖在身后墙上一点,身形腾空而起,猛地抽刀斜斜朝许大元头上劈出。
    许大元一个铁板桥,身躯往后一倒,刀锋从面前划过,叶苞已从墙角中突围而出,滚到厅堂中央,还未起身,许大元已将枪由挑转拍,直直朝着还在地上叶苞扫去。
    枪身带着刚才的余劲“呼”地一声,当头落下,叶苞忙乱之中,举刀格挡,却见那枪突地短了半截,由拍改刺,往叶苞握刀的右手幻出几点白光。
    叶苞见原本就要拍到的枪突然失去踪影,心一沉,但他也不愧是经验老到,手中刀化挡为挥,刀在他头顶处转了几圈,欲将那刺来的枪尖砍飞。
    毕竟身子还在地下,这一挥的劲力比起刚才却是小了许多,许大元大喝一声,枪尖急颤,枪身处发出的吸力顿时增大许多,一起朝着叶苞挥来的刀罩下。
    叶苞乍听得一声闷雷似的吼声,手中挥出的刀一滞,已被枪尖粘附住,许大元将枪尖顺着刀身往下一拍,正中叶苞手腕之处,却见枪尖过去,已在他手腕处划出一道血痕,叶苞吃痛,手已松开,许大元顺势一挑,那刀便直直往厅堂上的横梁直飞而去,钉入梁中,刀柄兀自颤抖不已。
    此时叶苞已抱着手腕如杀猪般地大叫起来,许大元收枪直立之时,门口传来两声暴喝:“住手。”
    这两声暴喝正是由刚刚赶至的南宫肃与叶海德同时发出。
    南宫肃一见叶苞倒在地上,身旁一滩鲜血,心里顿时哀叹道:“完了完了,这下子金副都督的祸闯大了”,转过头,用责怪的眼神看了旁边的叶海德一眼,心里埋怨道:“你这老叶也真是的,迟不出海,早不出海,偏偏这个时候出海巡查,要是早来一柱香时间,不就什么事也不会发生了。”
    只是南宫肃哪里知道,这一切看似的巧合却都早就安排妥当了的。
    这时叶海德已抢先一步冲进厅堂之中,将叶苞扶起,心中却是又惊又怒,惊的是侄儿一身不俗的武学,居然伤在了金炽手下的一个无名小卒手中,伤势到底如何也还不得而知;怒的是张炽就站在一旁,却不加阻拦,让手下恣意而为,分明就是不将他这内务军总管放在眼里。
    正要仔细检查手腕上的伤口,一旁的张炽已冷冷地开口说道:“不用看了,只要刚才大元再加上半分力道,你侄儿这只手就算是废了,叶总管,我属下代你管教你的侄儿,你该好好谢谢人家才是。”
    “你!”,叶海德听了张炽此言,一时为之气结,却还是将叶苞的手腕处翻开,却见血肉模糊处,那条白色的筋却还相连着,悬着的心却也放了下来,对主公的眼光不禁暗自佩服的同时,也暗自埋怨主公这次下的赌注也未免太大了些。
    “傅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厢边,南宫肃听张炽说事情还没到最坏,一脸紧张的表情也终于放开,叫住一个新兵,劈头盖脸地问了起来。
    那傅彬哪里敢乱说话,正踌躇着不知怎么开口,叶海德已放开侄儿,走到张炽面前站定,阴阴地说道:“南宫总管,这还用问吗?看这情形,谁都知道是金副都督纵容手下酒后闹事,私自斗殴,叶苞出手阻止,却被金副都督手下加以伤害。”
    南宫肃一听,心中格登一下,暗暗叫苦道:“叶总管,你这不是无风起浪吗?要是闹到主公那儿,谁也吃不了兜着走的。”
    在他看来,叶苞手未被废掉,叶海德就应该将今天这事就此以大化小,内部解决才是,可是听他刚才所说的口气来看,似是不肯罢休了,要是真闹到主公那儿,恐怕自己也难究其责。
    正待开口相劝,张炽已强忍住心头的怒火,冷冷地盯着叶海德道:“看在你一把年纪的份上,我再尊称你一句叶总管,你如此年纪,颠倒黑白,信口雌黄的功夫我是自愧不如,只不过今天的情况大家心里都清楚的很,几百号全副武装的人对付几十个手无寸铁之辈,我想,谁对谁错已经没必要再解释了,你要是不服,不管何时何地,在何人面前,我一定奉陪到底。”
    这分明就挑战嘛,南宫肃一见两人扛上,急得头上冷汗直流,赶紧拦在两人中间劝解道:“事情没那么严重,副都督,叶总管,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商量,别在这儿让人笑话。”
    “不行”,叶海德今天本就是存心将事情闹大,刚才张炽的言语给了他一个莫大的机会,便打蛇随棍上,喝道:“南宫总管,你刚才也听到了,这小子说我颠倒黑白,信口雌黄的功夫比他强,意思就是说我手上功夫比他弱了,我今天一定要在此与他比个高低,南宫总管,你闪开,不然我连你也一起打。”
    南宫肃惊愕,这叶总管一向以心机绵密被主公称赞,什么时候脾气变得那么大了?
    这边,张炽也已开口说道:“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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