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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八、密室中
    “主公与都督难道就不怕我是司马常风或者是铸山派的细作吗?”,其实这个问题张炽问也是白问,只是突然间想到龙牙山中秦错与林得孙这错综复杂的关系,怕是以后南宫奇或穆彪对自己有所怀疑,助南宫奇夺位事小,自己重建血狼堡才是大事。
    “哈哈哈哈”,南宫奇与穆彪相视而笑,穆彪拍了拍张炽的肩膀说道:“老弟,你以为主公与我做事是如此不谨慎之人?其实早在你与我比试之后,主公便派人去羊家集查询了你的家世”,说到此处,穆彪眯起一双眼睛看着张炽,意味深长地继续说道:“老弟的身世虽然不尽详实,但主公与我却可以断定,你绝非是我方对头之人。”
    张炽猛地醒悟,暗骂自己问出如此幼稚的问题,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不查清自己的底细如何能行,这不就跟前世参加特战队时的政审是一样的吗?
    “还有吗?”,南宫奇见眼前这少年如此直白,看上去与他年纪有着不相称的一份成熟与稳重,干脆大方点,主动问道。
    “呃”,张炽掩饰了一下窘状,认真地问道:“主公与都督为何会认为属下训练的士兵能对付得了司马常风?,其实以主公目前的实力,大可拥兵自重,与那司马常风决裂,更甚者,挥军一战,岂不是更痛快?”
    “唉~,副都督说得固然不错,也是一个男子汉该当之事,只是”,说到这儿,南宫奇难掩心中激动,站起身来,在秘室中来回踱了几步后,停下说道:“只是如此一来,我南宫家上百年的基业,甚至这整个天野都都将毁于一旦了。”
    “是怕你南宫家的基业毁于一旦吧”,张炽嘀咕道,却没敢说出来,只是奇怪地问道:“主公将这天野都掌控于手中,手下又有如此众多的精兵强将,这天野都怎么可能毁了呢?”,他曾听张楚云分析过这云端大陆的形势,但也只是一知半解,所以干脆就装作糊涂,让南宫奇仔细解释解释。
    “副都督少年才俊,武学有成,但恐怕对我云端大陆目前的形势不甚了解,我拱北谷发生家变,此时尚且只有少数几人知之,老朽估计那司马常风也想就此静悄悄地坐上这谷主之位,但如老朽公然与司马常风决裂,则将成为他背上针芒,为了使自己的位置坐得更稳,他必然会以剿叛为名,倾拱北谷全力出兵与我一战,我虽兵多且精,但若与整个拱北谷为敌,老朽尚无此把握,此为其一;其二,老朽大哥南宫烈如今还在他手中,若他以此为要挟,老朽若应战,则背上弑哥的骂名,不战,则将束手就擒;这第三嘛,即使老朽为顾全大局,不顾大哥生死机而忍辱负重,即便侥幸赢了,与那司马常风也必然是两败俱伤,而在我的背后空明都,铸山派在阴风谷的支持之下,已广招兵马,早已对我天野都虎视眈眈,若此时乘机而入,各个击破,则整个云端必定落入其手,副都督应该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了吧?”
    张炽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地一声,点了点头。
    “所以,老朽目前可以说是腹背皆敌,若稍有不慎,则满盘皆输,南宫家基业尚不打紧,苦的是这天野都的百姓,则将陷于锋烟四起,生灵涂炭,流离失所,妻离子散的境地了”,说到动情处,南宫奇也不禁落下两行老泪。
    “所以主公才想出以奇制胜,扳倒司马常风,重掌拱北谷,以稳固这云端的半壁江山,是也不是”,张炽也似乎被南宫奇的一番话打动,激动地大声说道。
    “正是如此,不过我眷恋的并非这拱北谷的至高权位,而是这天下苍生百姓,所以刚才老朽才会立下重誓,若副都督能助我除去司马常风,可与老朽共同执掌拱北谷。”
    说完,与穆彪两人期待地看着张炽。
    张炽朝两人拱手说道:“主公能如此心挂黎民百姓之疾苦,金炽在此代天野都内的苍生谢过了,既然如此,金炽也无话可说,定助主公完成重任,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南宫奇与穆彪急急问道。
    “只不过金炽对这共同执掌拱北谷并无并分兴趣,所以还请主公收回刚才所发的誓言”,张炽一脸诚恳地说道。
    “那不成,老朽言出必行,副都督若能为我拱北谷平妖孽,荡邪魔,我南宫奇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看着南宫奇一脸坚决的样子,张炽已了然其心意,心中涌起万般感动,只是自己却肩负重任,如何能遂了南宫奇的誓言,万般无奈之下,说道:“主公,你与穆都督是否在羊家集无法查出属下的家世?”
    南宫奇望了望穆彪,后者也正看着他,两人同时点点头:“正是。”
    张炽一咬牙说道:“其实属下亦身负血海深仇,如今亲人罹难,族亲四散,只是仇人实在是过于强大,非属下目前的实力所能复仇,所以属下如若能助主公完成大业,则将远离云端,潜修武学,尔后寻找我族中弟子,为九泉之下无辜死去的亲人报仇雪恨。”
    “哦?”,南宫奇与穆彪见张炽说到此处之时,真情流露,双目微微泛红,不似做假,心里已信了七分,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竟还肩负着如此深仇大恨,不禁惊讶异常。
    穆彪忍不住问道:“那,敢问副都督先人是?”
    “主公、都督,请恕属下暂时还不能向两位说明,若到了该说之时,一定据实相告。”
    “既然副都督不愿说,那老朽也不多问了,想不到副都督还有着这般经历,那老朽也不再强求,不过,若副都督今后有用得着老朽的地方,尽管开口,老朽当竭尽全力相助。”
    “不若这样,就以帮助副都督复仇作为他为主公尽力的回报,如何?”,穆彪适时地提出这个交换条件,在他看来,天下没有白吃的筵席,想要金炽全力以赴帮主公,就必然要有值得他尽力的回报。
    “如此甚可,不知副都督意下如何?”,南宫奇一时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见穆彪提出,便顺水推舟问道。
    不管是泡上南宫飞霏还是帮助南宫奇夺得拱北谷主之位,目的都是为了今后能让南宫奇帮助自己复仇,此刻对方主动提出,张炽哪有不允之理,当即应声答应。
    “如此,我们便击掌为誓”,说完,南宫奇一脸郑重之色,伸出右手高举着,张炽也将右手伸出,两人对空连击三掌。
    “恭喜主公,恭喜副都督”,穆彪见事情顺利,也开心得在一旁道起贺来。
    “副都督,司马常风已将登位大典之日定于一个月后,而且还让老朽亲自押着纳贡前往庆贺,老朽知此一去,必定难返,故而决定装病不出,由你代我前往,并在大典之前将司马常风斩获,救出老谷主,并向前来贺喜的众位嘉宾面前揭穿司马常风的狼子野心,你意下如何?”
    张炽听得南宫奇此计,深思片刻后,问道:“主公,由此去拱北谷,需多少时日?”
    “若从水路走,再改走旱道,少则三天,多则五天。”
    “如此说来,我只有二十多个时日可办此事”,张炽喃喃自道。
    “老弟,你还有何事要办?可否由老哥帮你出面?”
    张炽微笑摇头道:“此事还需属下亲自出马才能办成”,见穆彪不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张炽解释道:“刚才穆都督说我训练士兵的方法与叶总管的大相径庭,实不相瞒,我是要将我那二百名手下训练成一支有异于一般水军的特种兵。”
    “特种部队?”,南宫奇与穆彪同时奇道。
    “是的”,张炽也不知道如何跟他两人说明这特种兵的实际用途,只得搔着头大概说道:“就是那种专门在敌人的后方偷袭、暗杀、破坏的那种。”
    “那与小人行径何异?副都督怎会做这种事情?”,果然,南宫奇一听张炽的解释,一脸不悦地说道。
    “主公错矣,若真的打起仗来,只有胜者才能为王,至于手段,则可无所不用其极,主公试想想,若仗未开打,我方只需派出几百特种兵潜伏到敌方阵营之中,摸清对方兵力之虚实,行军布阵之法,粮草屯积之地,甚至能将对方将领斩首以扰乱军心,那对我方是否有百利而无一害?”
    这厢边南宫奇还在细细地想着张炽的话,似乎觉得张炽所说的也未尝不可,经历过沙场的穆彪却已知张炽的用意,大悟道:“哦,原来如此,难怪老哥我观察了多日,觉得如将老弟你的人手用于斩杀司马常风会再合适不过,竟是这个道理。”
    “嗯,只是虽然训练了近两个月,但还未经过实战,亦不知效果如何,所以属下想在这二十几日的时日内拉出海去实战一番。”
    “如此甚好,只是不知老弟欲找谁进行实战?”
    张炽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捕鱼岛,冬条阴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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