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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六、喜相逢
    “咳咳咳,我哪有…哪有那么…容易死呀,刚才…,咳咳咳,刚才要不是…我听出了…你的声音,将…将真气收住,咳咳,此时就…就换成…我抱你了”,一边咳一边喘着气,张炽异常开心地好不容易才说完这句话,这几个月来,他念念不忘的,就是如何找到老金,只是没想到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身体虽然受了重伤,但心里仍极度高兴,少年心性一起,不由得调侃起老金来。
    这主仆二人久别重逢,自顾自开心地说着话,旁边的众人却看得口瞪目呆,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宫飞霏虽然也不明就里,但张炽说的话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眼前这个丑大汉是友非敌,当下不顾一切,扑到张炽跟前,抚摸着张炽的脸,泪花止不住地滴在他身上,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老金这二百年的功力的确非同小可,张炽虽有小周天真气护体,五腑六脏也因引发的真气护住而不至于被老金的拳风击得移位破碎,但是全身劲道原本蓄势待发,却被他硬生生收回,散于体内骨骼经脉之处,与小周天内真气相互冲击之下,使得真气紊乱,虽无生命之忧,身体却虚弱难受之极。
    “此刻的样子一定很惨很难看,才会让三小姐如此悲伤”,张炽感受到脸上那只抚摸的玉手在不停地颤抖,听到南宫飞霏拼命抑制的抽泣声,心中突然感觉一阵无比的温暖:“这三小姐好象越来越关心我了,这可怎么办?哎呀,不好,如此说来,那严初九家里的那个一定是莫泊然了。”
    这个念头一起,张炽也无法再继续感觉南宫飞霏那只细腻的玉手了,低声说道:“老金,先将我身上的木屑清除了吧,再带我到屋内疗伤”,张炽吩咐道。
    “是”,老金应道,对蹲在跟前的南宫飞霏说道:“小姐,你别担心,少爷他不会有事的,请让一让。”
    南宫飞霏不舍地起身退后,老金将张炽扶直坐起,双手贴在张炽背上,将真气运于掌中,缓缓地过渡到张炽体内后,顺着经脉引导着他体内紊乱的真气,待那些四处乱窜的真气流渐渐回归于平静,张炽便自行运起“天元诀”,呼吸吐纳之间,已将真气回收丹田。
    手掌一震,浑厚的掌力透过张炽的身体,那些钉在身上的木屑便被震出,“突突突”,一片如雨打芭蕉的密集声响起,那些木屑被震出之后,竟又如数地穿透竹墙,钉在了上面,接着顺手封住了张炽几处穴道,便将血止住了。
    这一手露出,不但将当场的众人震慑住,连收到消息刚好赶到通仙客栈的穆彪看到此情景,也不禁大吃一惊。
    “老金,扶我进屋疗伤,你替我护着,不准任何人打扰”,这几句话是说给在场的人听的,张炽知道自己疗伤的手法过于诡异,若被他人看见,也未免惊世骇俗。
    “老弟,是谁将你伤成如此?”,穆彪迟来一步,见张炽伤成如此,目眶尽裂,便欲扑将上去。
    “穆三叔,您别去”,一条纤细的人影飞身而起,挡住了穆彪的去路。
    “丫头,让开,是谁将金老弟伤成这样的?”,穆彪见南宫飞霏挡在自己面前,又气又急,大声吼道。
    “穆三叔,此事一言难尽,待会儿我再告诉你,如今先让金大哥疗伤吧。”
    “那我也得在一旁护着,要是对手折返再来,金老弟如此伤势,怎能应付?”
    “穆三叔,你听我说,金大哥自有疗伤之法,只是其中奥妙,非你我所能想象”,一时之间,南宫飞霏也不知如何解释,“而且,而且刚才伤他之人也不会回来了,所以,穆三叔你就放心吧”,在元宵庙时,她曾亲眼见张炽的箭伤眨眼之间不治而愈,而且身上连伤疤都不留,便知道他自有一套怪异的疗伤手法,只是那时是在暗夜里,别人也瞧不见,此刻他要进屋疗伤,十之**也是不欲让别人看见。
    “什么手法,你怎地如此肯定伤他之人不会乘机返还?”穆彪不知就里,越听越是糊涂,他担心的是莫泊然已经知道张炽的重要性,故而先下手为强。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你相信我,我真的知道,现在金大哥也说了不让人打扰,您就别进去了,”,南宫飞霏极力地解释着,如今对她而言,金大哥的话就圣旨,更主要的,是她对金大哥有着无比的信心。
    “你,你这丫头,才跟这金炽认识几天,居然还比我了解他了,那好,你将刚才发生这事一五一十告诉我”,穆彪从未见南宫飞霏对一个人如此关心,如此信任,心里自也相信了几分,再者亲耳听金炽说了不让人打扰,冷静之后细细一想,自己这个老弟还真是不能以常人看待之,万一自己硬闯进去,怕是真会误了疗伤,可是心里却又担心着他的伤势,心中矛盾之极,思前想后,长叹一声,也不再坚持要进去了,一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来回踱着,不时焦急地伸着脖子往客栈内看去,一边听着南宫飞霏陈述刚才发生之事。
    客栈内的伙计早已作鸟兽散,老金找了间房,扶着张炽盘膝而坐,顺手关上了门窗。
    “老金,那血色金莲丸给我一粒罢。”
    “哎”,老金赶紧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层层打开之后,挑了一粒最大的给张炽服下。
    金莲丸入口不久便溶,一团微弱的金光自张炽喉部透出,慢慢往下,不多久,便聚集到丹田,张炽赶紧运起丹田真气,将那团金光包裹住,随即将真气运起小周天,一阵轻微的“噼叭”声响,被真气包着的金光所过之处,肌肉骨骼,五脏经脉被慢慢的修复着,那些伤口也慢慢结疤愈合,光滑如新,甚是神奇。
    张炽不欲让外人看见自己疗伤,一是这种自我疗伤复原的本领对于常人来说过于神奇,更主要的还是不想让人知道老金身上的“血色金莲丸”,若是不小心被传了出去,只怕日后会为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
    按他如今的体质,只要筋脉未断,即便是不用血色金莲丸,假以时日亦可复原如初,但今晚极有可能与莫泊然交手,如不尽快恢复体力,那可就误了大事了。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穆彪与南宫飞霏在屋外焦急地等待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日将近午,才听得里面传来“吱呀”一声开门声。
    穆彪当先一步冲了进去,南宫飞霏紧随其后,两人刚到厅中,刚好金炽已疗伤完毕,从屋内走出,虽然身上衣衫不整,血迹斑斑,但却是气色红润,神采奕奕,举手投足之间,哪里还有半分刚才垂死之相?
    “这,这怎么可能”,穆彪猛然刹住身形,猛吞了一口口水,眼睛睁得大如牛眼,象上看着怪物般地盯着张炽,可是还没从这事中反应过来,更让他惊讶的一幕同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紧随在他身后的南宫飞霏已直接扑到了张炽身上,紧紧地抱住他,将脸死死地贴在张炽的胸膛,嘴里不停地呼唤着:“金大哥,金大哥”,两行激动的情泪又无法控制地夺眶而出。
    刚才那一幕的发生,让她在突然间感受到了与爱人生离死别的痛苦,在那一刻,她真的体会到了爱一个人,愿意为他去死的感觉,在等待金大哥疗伤的那段时间里,她一直在心里向着天地神灵、列祖列宗默默地祷告:只要金大哥能好好的,叫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此刻见着金大哥失而复得,完好如初,她怎能不万分激动,什么少女的矜持,大家的风范,早被她统统抛在了一边。
    张炽虽感觉这丫头对自己情种已生,但没想到今天发生之事,能让她抛却羞涩,当着穆彪的面不顾一切地抱住自己,备感意外的同时,心里也感动不已,轻轻地哄着她:“傻丫头,我这不已经没事了吗?穆老哥在看着呢。”
    穆彪一楞再楞之后,突然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说道:“老弟,原来还有人比我更关心你的安危,看来待此事过后,老哥便要向主公讨杯喜酒喝了,哈哈哈”,对他而言,张炽能如此快便重伤复原尚在其次,而这个从未对天野都上的青年才俊,文儒雅士正眼瞧上一瞧的丫头,居然有如此眼光,真是主公有幸,天野都有福了。
    穆彪的笑声,惊醒了南宫飞霏,此刻她才惊觉穆三叔还在身后看着自己,顿时一张粉脸涨得通红,赶紧不舍地松开抱着的双手,本待转身出到屋外,不让穆三叔笑话自己,但对张炽的关心还是让她勇敢地留了下来,双手抓住张炽的左手,似是再也不想与他分开。
    穆彪眼里满是笑意,也不想再让自己这侄女难堪了,将目光转到站在张炽身后的老金问道:“老弟,刚才听丫头说,方才误伤你的,便是身后这位弟兄?如此说来,他的身手应该不在我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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