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予乔拉着陆景曜的手,扣着他的手指,陆景曜对陆希睿使了个眼神,然后陆希睿就朝爷爷跑去了:“爷爷,这几天睿睿可想你了。”
“爷爷也想睿睿啊。”陆和烁把小孙子搂在怀里,然后站直,挺着硬朗的后背看着秦予乔和陆景曜说:“你要去当人家上门女婿我管不着,但是我的睿睿可不能去当他们家的上门孙子。”
“……”秦予乔瘪瘪嘴,然后陆景曜反掐了一下她的手,眉目带着笑意说:“爸,乔乔家不收我这个上门女婿,所以我就把媳妇给你领回来了。”
陆景曜笑呵呵说完,陆和烁脸色也缓了很多,他也只是气儿子什么也不跟他说一声就去了G市,欺负他老了没办法给儿子操持婚姻大事了么?
原本坐着的陆景城也站起来,面露笑意:“秦小姐别介意啊,我爸爸就是这个脾气,面冷心善,你能过来做客,他其实很心里开心着呢。”
陆和烁非常不喜欢陆景城将他心里话说出来,正摆着脸不说话的时候,陆希睿拉着爷爷的手:“爷爷,你到底开不开心啊?”
“开心。”陆和烁低头对小孙子说,然后看着佣人手里拿着的各种包装精美的礼品,走到秦予乔跟前:“把我孙子带回来就好,还带那么多礼品做什么?”
秦予乔立在陆景曜身边,笑容宴宴:“只是G市的一些普通特产,陆伯伯别嫌弃才好。”
“还叫陆伯伯,是不是也要改口了啊?”张琪似笑非笑地开口说道,然后朝丈夫走过来,抬头对陆景城说,“女儿找你呢,你难得在家也去陪陪她。”
陆景城笑了笑:“爸爸,我先上楼去了。”
陆和烁点头,然后招呼管家把自己准备好的见面礼拿过来,过了会,管家拿过一个精美的首饰盒,陆和烁将盒子打开,里面安静躺着一双翡翠项链、两只玉镯子,还有一对翡翠耳环,样样碧绿剔透,玉质细腻,色泽均匀亮丽。
秦予乔看了陆景曜一眼,对陆和烁说:“陆伯伯,这……太贵重了。”
陆和烁:“都是景曜母亲在世的时候准备的,不过她去得急,没赶上亲自送给她的小儿媳妇,所以你就收下吧,陆家的媳妇都有一份。”
“乔乔,收下吧。”陆景曜对秦予乔说,然后先替自己媳妇说了句:“谢谢爸。”
秦予乔这才点点头:“谢谢陆伯伯。”
这个儿子也只有在媳妇跟前对他比较有儿子样,陆和烁今天心情还是不错的,然后将小孙子劫持到书房里,带他练习字帖去了。
——
关于陆和烁给的见面礼,秦予乔来到陆景曜在陆宅的独立小套房时,她又打开首饰盒看了看,然后拿过一只耳环看了起来,对身后的陆景曜说:“真的每个媳妇都有吗?”
陆景曜轻“嗯”了一声:“不过你的是最好的。”
“都听你瞎说。”秦予乔咧嘴笑了起来,一脸不相信陆景曜的表情。
“怎么不会?同一块原石同一个雕刻师打造的玉也分个高低。”陆景曜走过来拿起翡翠项链在秦予乔的脖颈处试了试,细腻剔透的玉色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晶莹,让人移不开视线,然后弯了下嘴角说,“我妈自小就偏心我,自然都会把最好的留给我。”
“如果我是你妈,所有儿子最讨厌的就是你。”秦予乔把耳环放回首饰盒子里去。
“最讨厌我,你不也是嫁给我吗?”陆景曜挤兑了秦予乔一句,然后稍稍提起了自己的母亲,“我妈可是个厉害角色,你是没机会见到,不过也算你运气好,以前我几个哥哥的媳妇都在她那里吃过亏。”
秦予乔突然就想起牛郎织女的故事,牛郎因为小儿子在家里一直被哥哥嫂子们克扣,虽然陆景曜跟苦逼牛郎形象相差很大,秦予乔还是问了句:“你妈妈从小偏心你,你哥哥嫂子们不会生气啊?”
“管他们那么多做什么,有还不如多做点实事。”陆景曜忽然一笑,脸上多了一份不正经的神色,“不过这玉是我跟我妈赖来的,我十六岁就就跟我妈说了,我以后的媳妇一定是她所有儿媳妇里面最漂亮的一个,所以如果不是最好的玉,我媳妇是看不上眼的。”
“真有那么一出啊?”秦予乔看着陆景曜俊雅的面容,果然无赖是从小养成的,今天陆景曜的着装挺正式的,深色西装上还扣着一对袖扣,猫眼一样的袖扣有一种抢眼的优雅,就像陆景曜平时给人的感觉,强势、优雅,甚至有股清冷的倨傲,但是他在她面前又如此无赖。
“你怎么知道自己会有个漂亮老婆啊。”秦予乔凑上嘴亲了亲陆景曜的嘴巴,“说真的,我对你说你26岁之前都很洁身自好这一点很怀疑?”
“别拿自己标准看人啊。”陆景曜冷嗤一声,低头看了眼秦予乔的神色,将她揽到自己怀里,说起好话来,“不是一直没遇上么,所以姻缘天注定这话还是不假,感情这事不能着急,着急吃不了热豆腐,着急也娶不到好老婆,是吧?”
“那姚小爱呢?”
“不认识。”
秦予乔:“……”
>陆景曜:“别翻旧账啊,如果真的翻起来你的旧账还会比我少吗?”
然后秦予乔就没说话了,下楼的时候遇上脸蛋沾着墨汁的希睿,然后也跟着希睿在陆和烁书房写了几个字。
陆和烁现在是S市书房协会会长级别的人物,看了看秦予乔的写的几个字,口吻有点意外:“写得还不错。”
书法和画画是秦予乔最拿得出手的两样,不过从小也没少练,得到陆和烁的肯定还是很开心的,看到墙上一幅裱着的书法作品,猜测是陆和烁写的,顺道拍了个马屁:“跟陆伯伯您还是不能比的。”
陆和烁顺着秦予乔的视线看到墙上的书法作品,说:“那不是我的字,是景曜的。”然后秦予乔才发现陆和烁的书房挂着好几副书画估计都是陆家的儿子们写的,然后这些书画作品要数陆景曜的最抢眼,倒不是写得最好的,只是字如其人,陆景曜的字跟他的人一样,字迹苍劲,给人一种霸道有力的感觉,反而边上陆景城的字,笔锋就飘逸许多。
秦予乔从陆和烁书房出来的时候,大厅里张琪跟陆家四媳妇陈旭芬一块儿聊天,因为陆家四儿子负责国外的分公司,所以四媳妇陈旭芬也是常年跟着丈夫在国外定居,过年才回国住上几天。
秦予乔对陈旭芬感觉挺好的,她从舅妈那里也听过关于陈旭芬跟陆家四少陆景天事,原本当时陆老太太最不喜欢的媳妇就是这个出生寒门的陈旭芬,不过有一次陆景天滑雪摔断了腿,然后是陈旭芬不离不弃的照顾才让陆景天慢慢复健直至康复。
秦予乔已经见过陆景天,陆家的儿子都是高个子,至于长相她也没仔细看,不用想也差不到哪儿去。不过她也留意到陆景天的腿看着的确像是受过重创的,不仔细看不会察觉,也走路时比常人要慢些。
然后所有的陆家人里,秦予乔比较难面对的还是杨茵茵,毕竟她跟元东有过那么男女朋友的关系,虽然在陆家瑛的家里基本也说清楚了,但是真相处起来,还是有点尴尬。
然后倒是杨茵茵主动来找她,秦予乔从陆景曜房间出来的时候,杨茵茵打量了会秦予乔:“越发苗条了。”
都说过年是女人的发胖季,秦予乔不仅没有胖,反而瘦了两斤,有时候女人穿衣服就是卡在那么一两斤上,之前她还不敢尝试轻俏的款式,现在穿起高腰裙子已经没有压力了。
“杨阿姨。”秦予乔还是叫杨茵茵杨阿姨,然后杨茵茵拉着她的手说:“乔乔,你就跟着老六叫
我大嫂吧。”
秦予乔笑笑,虽然没有立马叫杨茵茵大嫂,不过点了点头,真诚开口:“杨阿姨,以后我在这个家有很多地方不懂,还需要你多多照顾我。”
“放心吧。”杨茵茵慈眉善目,只是脸上有少许愁云,秦予乔猜测杨阿姨最近肯定是烦心陆元东的事情。
杨茵茵拉着她的手叹气,“老六对你好吧?”
“好。”秦予乔说好的时候脸颊微微泛红,杨茵茵笑了起来:“家瑛已经跟我说了你和景曜的事,说起来这都是缘分你们蹉跎了几年终于得到了圆满。”
秦予乔没想到杨茵茵已经知道她和陆景曜的旧事:“对不起,杨阿姨。”
“杨阿姨没有怪你的意思,有些事情可能真的是老天早已经安排好的,元东注定是没有这个福气。”杨茵茵语气带点颓然,听得秦予乔是越来越羞愧,杨茵茵提了好几次陆元东,她来到陆家那么久也没有看见陆元东,作为礼貌也应该问问杨茵茵陆元东的现状。
“杨阿姨,元东呢?”
“哎哎哎。”杨茵茵连续叹了三口气,“那孩子这回真的倔上了,就跟鬼迷心窍了一样。”杨茵茵说到这,估计怕她会别扭,看看她的脸色确定真没什么才继续说下去。
“其实王宝儿那女孩我也觉得不错,但是元东爷爷那里还没态度呢,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陆和烁怎么想的,秦予乔怎么会知道,陆家的晚饭后她又不知死活地问了问陆景曜:“你觉得你爸爸会同意元东和王姑娘的婚事吗?”
然后陆景曜看她的眼神就变味了:“你什么意思?”
“你能不能别那么小气啊。”秦予乔现在学乖了,该软的时候就软,坐在陆景曜的腿上,“我跟元东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你能不能别老惦记着啊,好像我真的跟他很有什么猫腻一样,你知不道有些事你越在意就越会像一根刺一样扎着你,扎着你。”说到最后的时候,秦予乔伸出一根手指戳着陆景曜的胸膛。
陆景曜真没想到自己会被秦予乔教育了一顿,然后他将她的手指放到自己嘴里,先是轻咬了下,不给秦予乔抽走的机会,继续啃咬。
顿时又酥又麻,还带点小疼的感觉从她的指尖传来,秦予乔抬眸,陆景曜含笑的眸子正迫在眉睫,过了会,他终于松开她的手指,大发慈悲地告诉她想知道的。
“爸爸应该会同意元东娶王宝儿。”
秦予乔有点不理解了:“怎么又同意了?”
陆景曜忍不住又吃起秦予乔的豆腐,张狂地将手伸到她的羊绒小外套里,隔着一件黑色丝绒的打底衫揉捏她的柔软。
秦予乔拍掉陆景曜的手:“到底说不说啊?”
陆景曜眨了下眼睛,然后抱着秦予乔开始谈心:“爸爸有想法让元东跟我一块儿打理蓝田,或者是说他目前还不想让蓝田经营权全部给我。但是呢,他现在找不到理由把自己手上还留着股份分出来给元东,唯有元东结婚,他好把股份送给元东作为结婚礼物。”
秦予乔有点(超多-书农在线书库)过来了,其实她对陆家谁当家这个问题并不感兴趣,但是她要嫁的人是陆景曜,有些问题不是她想不想,而是她要不要跟陆景曜在一起,既然在一起,她对有些问题必须有有个清楚的了解。
“那你怎么想呢?”秦予乔望着陆景曜,“你想不想让元东进蓝天。”
陆景曜双手下移,最后来到秦予乔的腰上,这腰真是越来越细得没肉感了,陆景曜不爽地捏了捏她的腰,回答:“股份并不重要,一年少几千万的分红对我并没有多少感觉,但是我也只能在钱的问题上不计较,陆家的继承人那个位子,我是不会让的。”
一个男人哪有没野心,何况造物主给了他聪慧敏锐的头脑,强大的交集手腕,得天独厚的先天条件,又怎么能少的一个男人原始的野心和欲望。
秦予乔理解陆景曜的野心,也知道他的能力可以给陆家创造更高的价值,但还是担心最后因为陆家财产争夺战弄得人心惶惶家宅不安,而且陆景曜这做事一贯不看人情面,不由担心起来:“我觉得你爸爸也是有意培养你继承陆家,让元东进入蓝田估计也是担心你性子强硬,需要有人制着你,所以你只要安分点,好好做事,我觉得肯定没问题的。”
“呵呵。”对秦予乔乐天的发言,陆景曜一阵轻哼。
秦予乔以为自己说的不对被陆景曜嘲笑,问:“我说的不对吗?”
陆景曜狠狠掐了下秦予乔的腰:“能不能别老一口一口元东啊,也不觉得腻歪。”
秦予乔默默地从陆景曜腿上下来。
然后陆元东跟王宝儿的事的确被陆景曜猜中了,年初六的晚饭上,陆和烁突然问杨茵茵:“元东呢,怎么都没有看见他。”
杨茵茵心里也是憋屈地厉害,心想元东还不是被他赶出陆家的,虽然知道老爷子在装傻,杨茵茵还是应承着老爷子说话:“怕爸爸你看见他生气,所以没让他回老宅。”
“早就不生气了。”
陆和烁脸上洋溢着可亲的笑容,“你们也真是的,我能跟元东置气么,大年初的,怎么能让他在外面过的,你们怎么做人家父母的。”
杨茵茵“哦”了一声,说:“那我让他明天回来。”
陆和烁“嗯”了“嗯”,看了眼陆景曜一眼,对杨茵茵和陆景盛说:“既然元东真的喜欢那女孩,我也就不反对了,上次我以为王姑娘收了秘书的钱,没想到原原本本送还给了我,虽然家世不好,不过好在女孩自身努力……最重要的是元东自己喜欢啊。”
“那么说爸爸是同意了?”张琪凑了个热闹,问陆和烁。
陆和烁点点头,看向陆景曜边上的秦予乔:“今年我们陆家好好办两场喜事,要双喜临门。”
陆家双喜临门的新闻很快就放了出去,王宝儿把报纸折叠好放进抽屉里的时候,陆元东正立在阳台上打电话,墨色的黑夜在陆元东头顶无声地翻滚着,他神色清冷,看见王宝儿过来的时候,他将手机合上放在裤兜里。
王宝儿从陆元东身后圈住他的腰:“元东,我真的很感动你能为我付出那么多。”
陆元东扯了下嘴角,转过身看向王宝儿:“如果不出意外,我会跟你订婚,在此之前,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学,尤其是言谈举止,说话之前点掂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懂就沉默,没有人会觉得你好问是个好优点……关于具体的,我会让人教你,总之千万别让人看轻了。”
王宝儿怔住了:“既然如此,你怎么不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呢?”
陆元东稍微俯□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一如既往得温文尔雅,跟以前那个会抱着她上车去医院的陆元东没有多少差别,王宝儿看到陆元东眼里的漠然,扯了个笑:“是不是心情不好?”
陆元东握住王宝儿的手,将他从自己胸膛上移开:“我回老宅一趟。”
陆元东回到陆家的时候还是晚上八点,陆和烁平时一般都是8点就开始睡,因为陪希睿玩了会飞行棋,倒是8点了还不见睡意。
陆元东进门的时候,陆家的媳妇们正凑在一块聊天,陆元东在女人堆里一眼就看到了秦予乔,她是里面最年轻的一个,能不年轻吗?可是由原本的孙媳妇变来的。
陆家的儿子们有下棋的,也有讨论财经新闻的。陆元东进来后先是跟爷爷打了个招呼,陆和烁面带笑意:“一起玩?”
陆元东:“我先去看看妈妈。”
陆和烁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对希睿说:“睿睿啊,你怎么能趁着爷爷不注意
耍赖呢?”
杨茵茵对于儿子能突然回来真的十分欣喜,秦予乔坐在一帮陆家媳妇的中间,问候起陆元东:“元东。”
陆元东神色自然地点了下头,然后询问:“你们在看什么?”
张琪笑着抢答:“给秦小姐看看咱们家的老照片咯。”
“哦?”陆元东笑了笑,在杨茵茵边上坐下,拿起一本老照片看了起来,脸上出现了一种怀旧的神色,就在这时,陆元东突然开口了:“跟六叔坐在一块的就是小鹿姐姐吧?”
陆元东的声音猛地飘进陆景曜的耳朵里,他一直挺奇怪自己今晚眼皮跳得那么厉害,他还真是疏忽大意了,张琪说要给秦予乔看老照片的时候他怎么就忘了穆鹿的存在了。
秦予乔对陆元东口中的“鹿姐姐”挺好奇的,第一反应还以为是梅花鹿什么的,要从陆元东手里接过相册看的时候,陆景曜突然站起来:“予乔,我们出去散散步吧。”
小番外——吃纸
小睿睿长牙了后,开始对很多事物表现了浓厚的兴趣,比如咬奶瓶,咬手指,还有咬桌子,或者原本只是拿着一张纸再玩,然后一会儿工夫,就一边撕这纸一边往嘴里塞。
他觉得这样好玩极了,或者因为每当这样的时候,陆景曜就开始注意他了,小睿睿一边往嘴里塞,一边乐呵呵地看着陆景曜,在陆景曜的眼里,陆希睿吃得那个津津有味啊。
终于陆景曜蹙着眉头来到他跟前:“吐出来!”
八九个月大的小睿睿还不会说话,但是好像听得懂陆景曜跟他说什么,故意把小嘴巴闭得紧紧的,还摇了摇自己的脑袋。
陆景曜真是头疼啊,然后站起来把奶瓶取来,递给小睿睿,然后小睿睿开心地结果陆景曜手中的奶瓶,然后把嘴巴里的纸屑吐了出来,双手捧着奶瓶开始吸允起来。
原来只是饿了。
陆景曜失笑,虽然嫌弃,还是伸手将儿子嘴角的口水和纸沫拭擦干净。
小番外——六一儿童节
六一儿童节是幼儿园最忙的一天,各种各样的亲子活动多得陆景曜头疼,原本他是不想参加的,但是那时小睿睿还是小班,昨晚儿子就在他的书房故意蹲了几个小时不走,刚买回来的沙皮也蹲在他身边,一人一狗,不吵不闹,就是赖着不走。
其实陆景曜最怕儿子这种无声的抗议,然后放下一天的工作陪他参加各种六一活动。
六一活动很多,就是没有一个是陆景曜感兴趣的,不少家长穿着亲子装过来,陆景曜真是非常看不顺眼,小睿睿很羡慕,拉着陆景曜的手:“爸爸,他们穿着熊猫衣服呢。”
陆景曜看了一眼:“真丑。”
陆希睿不赞同,仰头看了眼陆景曜:“可是睿睿喜欢熊猫。”
陆景曜最讨厌陆希睿什么,自称睿睿,多大的人了,四岁了吧,说话还喜欢说双字,比如:“爸爸,吃饭饭。”,“爸爸,要尿尿。”还有最头疼的是——“爸爸,要妈妈。”
小番外——烟酒人生。
杨伟家里是开烟酒超市的,家里最多的是烟酒啊,小班的时候有一次从家里拿了几包好烟过来,要请自己最好的小兄弟们抽烟。
陆希睿跟杨伟矫情不错,杨伟分给别人只有一根,唯独给了小睿睿两支香烟,小睿睿剥了一支烟,玩着里面的烟丝。
杨伟有点暴敛天物地说:“不是这样吃的,要点燃才能吃。”
陆希睿也看见自己爸爸吃个这个东西,然后点了点头:“我知道,就是夹在嘴里吃的。”
杨伟点头:“我把打火机也打来了,等会我们就尝一尝。”
然后第二天,陆景曜收到了幼儿园园长打来的电话,理由是你儿子在学校抽烟。
第五十六章
秦予乔对于陆景曜的猫腻事还是很敏感的,她从陆元东手里接过照片,照片上的陆景曜瞧着也是十几岁的样子,正是绮纨之岁的年龄,十几岁的陆景曜也是身穿衬衫牛仔裤的青葱少年,照片应该是在动物园拍的,陆景曜立在两只棕黄□状斑纹有着茸毛小角的长颈鹿跟前,照片因为久远有些泛白,更显得里头的陆景曜美如冠玉,眉目如画,还有他身边的女孩,笑颜如花,亭亭玉立在陆景曜身边,是一个娟秀可人的美人。
动物园、梅花鹿、小鹿姐姐、青梅竹马……秦予乔突然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因为她身边坐着的都是陆家人,她不可能质问陆景曜什么,所以抿抿唇,笑着看向张琪,照片是张琪给她看的,她自然问的人是张琪。
“三嫂,我怎么都没有见过照片上的女孩啊?”话音落下,秦予乔淡淡地看了眼陆景曜,不远处的陆景曜还在等她去散步,真是散……你妹啊。
“穆鹿啊?”张琪笑盈盈地说,“穆鹿是我的一个表妹,虽然是客家人,不过当年老太太很喜欢她,每年暑假就接鹿鹿来家里玩,说起来还算是老六的青梅竹马。”
张琪话音落下,陆家小客厅的气氛就变得更加微妙了,璀璨的灯光打在陆景曜的脸上,将他脸上的神色打得更加变化莫测,然后秦予乔听他开口这样说。、
“什么青梅竹马,真是扯,是不是见过几次面、外加对象是个女的就青梅竹马了?”陆景曜言辞凿凿,好像张琪给他泼了脏水似的难以容忍。
秦予乔是愣了又愣,都一块儿去看小鹿了还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
陆元东面带笑意地躺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陆希睿留在沙发上的变形玩具,说笑起来:“三婶,你就别拿六叔猴年马月的事说笑了,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鹿姐姐已经嫁人了吧?”
“嫁了个老外,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我给她介绍了那么多S市少爷公子哥都没有要。”张琪不再说下去,因为被陈旭芬打断了。
陈旭芬笑眯眯的瞅着秦予乔新换的玫红色珍珠蕾丝勾花连衣裙,打岔张琪的话:“予乔这身衣服我在杂志上看到过,不过这里的专柜小姐告诉我还没有货呢。”
秦予乔今天这身衣服是昨天刚送来的新款,国内是还没有到货,是陆景曜从国外订的货。另外秦予乔知道陈旭芬的意图,的确是一事归一事,虽然陆景曜对她隐匿了情史,但是现在真不方便追求,所以秦予乔噙着笑对陈旭芬说:“我也是在杂志上看
到这件裙子很喜欢,老六看见了,就专门让人从国外送来的货。”
女人都多少有秀恩爱的小毛病,秦予乔说完的时候,双眸柔情地看了眼陆景曜,眼波含情的秦予乔看得陆元东真不是滋味。
“陆家几个儿子,最疼老婆的应该就是老六了。”杨茵茵是陆家媳妇心思最简单的一个,笑着拉着秦予乔站起来,意思让她仔细瞧瞧,“之前我也看到乔乔穿这件裙子了,不过终归上了年纪,都不敢问你们的穿衣经。”
杨茵茵说完,陆家的女人都将视线集中在起秦予乔身上,这身玫红色连衣裙的确就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样,将原本纤细的腰身勾得更加苗条,看起来不盈一握。张琪想到第一次见秦予乔,还没有那么瘦呢,之前的王宝儿虽然清媚漂亮,却没有秦予乔眉目间的大方和大气,果然小户人家和大户人家出来的女儿还是很差别。
张琪其实不讨厌秦予乔,但是她更不喜欢王宝儿,因为同样是书香家庭出来的女儿,她甚至对秦予乔还有几分好感,但是她现在却是陆景曜未过门的老婆,对于张琪对秦予乔的感觉也挺复杂的。
同样在视线落在秦予乔腰上的人还有陆元东,然后他感觉自己手心一烫,微微转过脸看向别处。
“大嫂还年轻着呢,哪像是快要当婆婆的人了。”张琪把话题带到陆元东身上,“王小姐呢,既然爸爸已经同意了,元东是不是应该带她来家里玩玩了。”
“不急,宝儿性子内向,我真怕你们热情会吓坏了她。”陆元东笑容浅浅,看着陆景曜说。
陆景曜从秦予乔身后走过来,右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然后往下移到秦予乔的腰上,搂着她一块儿坐下:“其实乔乔性格也挺内秀的,所以景曜我在这里也求求各位嫂子们,别老拿我们俩的事开玩笑了,我脸皮厚实没关系,但是乔乔脸皮薄着呢,特别容易害臊。”
陆景曜一语双关,顺便还解释了刚刚小鹿姐姐的事情,摆明就是说张琪所说的“青梅竹马”只是句玩笑话,这话表面上看着是对陆家女人们说的,实际啊,是说给秦予乔听的:他跟穆鹿根本就死子虚乌有的事,只是张琪挑拨离间的玩笑话,如果信了就是傻女人了。
——
不过秦予乔还真信了,陆景曜这人一旦心虚,特别喜欢用床事遮掩过去,秦予乔不知道在爱丁堡陆景曜是不是这样糊弄果果的,但是今晚他也想用这个办法糊弄他。
她是被陆景曜从希睿的房间抱出来的,来到主卧
后,他立马对她上下其手。前戏很充裕,进去的时候因为两人都有点急了,所以速度一下就快了起来,然后陆景曜是变的法子给她最刺激的身体感受,甚至不惜用了嘴。
这晚秦予乔还真是格外动情,她的身体反应也给陆景曜一个惊喜,这种情投意合的恩爱对陆景曜来说,总是觉得夜晚有点短;对秦予乔来说呢,这种极致的缠|绵其实很消耗体力。
结束的时候秦予乔的确一点儿力气也没有,整个人圈在陆景曜的身上一动不动,而陆景曜时不时摸摸她的屁|股上的肉,嘴角发出一丝轻笑:“累了吧,我抱你去洗洗。”
秦予乔低头啃咬着陆景曜左胸口的小肉粒,这个让人产生歧义的讯号明显让陆景曜又是虎躯一震,掌心在秦予乔的臀部轻拍两下:“还没吃饱?”
秦予乔突然用力一咬,疼得陆景曜呜呼一声,然后一个翻身将秦予乔桎梏在自己胸前:“果然没有吃饱,行,我再喂喂你。”
“喂个……头啊!”秦予乔突然蛮横地握住陆景曜的老二,虽然脸颊带着红晕,眼神却是一片清明,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得陆景曜有点发憷了。
“那只梅花鹿怎么回事?”秦予乔鼓着脸,终于问出了重点,握住小景曜的手适时加了些力道。
“梅花鹿就是梅花鹿啊,你喜欢啊,要不我们去动物园领一只回来养养。”虽然命根被握住了,陆景曜依旧嘴硬得厉害,甚至他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捏捏秦予乔的下面,“真的就是认识而已,以前来家里住过几天,之后她出了国嫁了人,没有张琪说得那么腻歪,如果真的是青梅竹马,我还瞒着你啊,而且即使真青梅竹马了,不就是个小时候认识的一个朋友恰好她性别是女的么……你敢说你没有吗?”
秦予乔:“……”
“所以别老拿着鸡毛当令箭,张琪什么人啊,全家就她最心黑,你可被受了她的挑拨,她最大兴趣爱好就是闹着家宅不安,但是她也是情有可原,家里男人没伺候好他导致她更年期提早了好几十年……但是你,我哪天没有好好滋润你了?”
秦予乔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陆景曜轻哼了一声,发出的“哼”声很销魂,只是依旧面不改色俨如就义的革命人士。
“再捏就废了,倒是你用什么。”
“换一根啊,有这个了不起啊,比别人长出一截才牛逼。”秦予乔口无遮拦,恩爱后的声音虽然故作冷然,听起来依旧滑滑的,就像缎子一样。
“嫌短啊……”陆景曜突然笑
起来,“心倒是挺大,也不怕自己那里的嘴吃不吃得下。”
陆景曜虽然这样说,但是毕竟面对的是男人们的尊严问题,还是很有必要解释一下:“生在福中不知福的女人,你的男人还真比其他男人长出一大截。”
陆景曜拖长了最后三个字,秦予乔是被陆景曜说红了脸,嚣张的陆景曜根本不畏惧自己的命根握在她手里,甚至还厚颜无耻地在她手心抽动起来:“你倒是量一量啊,两只手够握吗?”
陆景曜一边说着话,一边配合地一抽一动,不多久秦予乔手上的那物立马从半软不硬的状态重新变得灼烫坚硬。
秦予乔立马松开手,转了个身:“不诚实的男人。”
秦予乔翻身的时候将被子卷了大半,陆景曜心情那个愁啊,踢了下床:“我盖什么!我盖什么!”以背对着陆景曜的秦予乔压根没有理会身后发脾气的男人。
陆景曜最怕什么,最怕自己女人的冷暴力,其实他对于往事一向不喜欢多想,不管是穆鹿还是姚小爱,因为现在和以后他都很清楚什么最重要,所以与其认错检讨过去,还不如多疼疼秦予乔,到时候她想起来了,他不求她感动他的好,但也能习惯他对她的好。
只是有时候女人跟男人的神经连接方式是不一样的,她们更爱追根究底,什么事都爱问原因,但是很多事,其实是没有原因给她的,比如那时候的陆景曜也神经搭错过,他也生在福中不知福过,这些事都是没有正当光明的原因可以解释,他给不起,也给不出。
……
陆景曜慢慢沉默下来,也不再耍无赖踢床了,然后整个房间就这样寂静下来,结果秦予乔倒是不自在起来,哼了哼,又卷走一些被子。
被子又被秦予乔卷走一些,陆景曜真的没有多少被子可以盖了,侧过头看了看埋在枕头里的秦予乔,心变得异常柔软。终于陆景曜挪过身子,双脚双手一块儿抱住秦予乔:“乔乔,我们不闹了好不好,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我对你有所隐瞒一是怕你生气,而是在我心里,她们真的是无关紧要的女人,我有事没事提她们做什么,存心给你添堵啊……”
“我有那么小气吗?”秦予乔下台阶一向很快,轻哼出声。
“你当然不小气,是我小气,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陆景曜在秦予乔耳边轻吐着情话,心想穆鹿这事真的盖不住了,与其以后让陆元东讨这个大便宜,不如自己先跟乔乔说出来,有选择地说一说。
“乔乔,
我很小就在国外念书,张琪说穆鹿以前常常在陆家做客这事我真不怎么清楚,你今天的看的那张照片,也是我假期回国的时候跟她拍的,当时我也……小啊,穆鹿对我而言就是普通朋友,你也看到了,照片是去动物园拍的,谁约会会去动物园是吧?”
“然后我每年回国就几次吧,之后倒是她也出了国念书然后嫁人吧……说起来,当时我们吵架跟穆鹿也有一定的关系,你误会了我和她的关系……”
最后一句话陆景曜说的轻飘飘,口气轻得恨不得飘不到秦予乔的耳朵,事实后面几句话就像一个鞭炮骤然在秦予乔耳边爆炸起来,秦予乔只觉得耳朵嗡嗡得响个不停,过了会,她问:“你还真……骗了我!”
“乔乔,你千万别曲解我的话,我是真怕你误会。”陆景曜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秦予乔说:“当时你就是这样误会了我,所以导致了你跟睿睿的七年分离。”
“我不误会。”秦予乔虽然这样说,说话语气还是有点酸,“只要你别做让我误会的事……”
陆景曜抱着秦予乔轻啄着她的后背,弄得秦予乔泛起轻微的酥麻,原本还有点不畅快也被陆景曜一个个吻给啄没了,她也不是一个拘泥过去的人,顿了下对陆景曜说:“我们起来洗澡去。”
陆景曜说好,心里琢磨一下,趁机要一块免死金牌:“乔乔,我不管,以后你想起来当时的事可不准闹分手,你有不(超多-书农在线书库)的先问我,不准意气用事知道吗?我不能再承受失去的痛苦了。”
陆景曜这话说的情深意切,秦予乔虽然没想起来,心里也责怪起自己的当年的意气用事才导致跟希睿分别七年,所以当陆景曜这样问的时候,秦予乔轻“嗯”了几声:“不会,我会理性对待的。”
然后陆景曜也觉得今晚实在很圆满,爬起来兴冲冲地抱着秦予乔去洗澡了。
只是有时候女人给的保证还不如男人给的甜言蜜语可靠。
今晚陆景曜以为自己要的是一张免死金牌,只是事发之后,他的免死金牌不仅没有免了他的死罪,反而成为秦予乔炮轰他的罪证。
——“陆景曜,你真好得很啊,你就当我傻子玩弄是吧。”
——“乔乔,你不是保证不会生气吗?”
——“我什么时候说了我不会生气……对,我是说了,那我反悔了行吧,我反悔了!反悔了!”
所以啊,所以有时候女人说的话也不一定都比男人可信,尤其是刚恩爱后的话,
听听就好了,没事别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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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番外——器大活好的男人和装高|潮的女人
器大活好的男人有时候也不能给女人次次高\\潮的,刚开始陆景曜还不知道,在性|能力达到质的飞跃时,心里对自己也是挺满意的,所以男人在那方面很少有自卑的,何况陆景曜也算是猛男一枚了,而且对他最有成就感的时,不管果果平时看着多么嚣张跋扈,在床上还不是被他受的服服帖帖的,也只有他能让她高|潮连连了。
但是呢,有一天果果和陆六吵架了,果果突然来一句:“你知不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根本没有高|潮过。”
没有高|潮过……没有高氵朝过……当时陆六觉得天都黑了。
“怎么可能?!!”
果果哼了又哼:“怕打击你自信心啊,所以这几天我都是装的……”
装的……装的……装的……
然后天亮了。
陆六不顾天亮了,反扑果果在床上。然后这一次陆景曜了,每顶一下就问果果感觉:“怎么样?”
果果在床上永远死鸭子嘴硬:“什么感觉,屁感觉都没有!”
陆六冷笑,演技真好啊。明明全身颤抖,连下面都不停收缩,居然还说没感觉,他就让她装!让她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