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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远远不够?”
    听完王默的话,苏纤皱起眉头,之间无数金色的粉末纷纷飘向每颗绝望草,飘荡着的金色的粉粒与绝望草淡蓝色的光芒慢慢的融合到了一起。淡蓝色的光芒慢慢的变化了,蓝色的光芒中闪烁着更亮的点点色蓝色光芒。
    阿宝站在地上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她似乎也不太明白这是要干什么,只能一声一声地呼喊着阿木的名字,声音在回荡着。
    忽的,却见众多的长着众多的绝望草在慢慢的收缩,它们如潮水一般的向一个方向凝聚,绝望草成片成片的缩小,慢慢的露出了嶙峋的墙壁。在最后,绝望草在金色的蓝色光芒下,凝聚成了一人之高的巨型绝望草。
    巨型的绝望草轻轻生长在地上,还在飞快的成长,慢慢的盛开了花朵。
    不知为何,蓝色的光芒仿佛要比以往更加亮丽了,照亮整个山洞,如同一片蓝色的海洋。绝望草已经不能再算是一颗小草了,它此时已经盛开出了一朵朵晶莹透亮的,散发着蓝色气息的花朵。
    苏纤猛地抓住了王默的胳膊,眼中看着这一切,宛如一场梦境,“这也是绝望草?”
    王默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样的场景,我也从未见过。”
    那一刻,巨型绝望草的周围,那盛开着奇异的花朵的所在,忽然从浅浅地淡蓝色,一瞬间就转化为明亮的、几乎完全透明的深蓝色颜色,就像是一转眼间,这株奇异的花草已经盛开出了完全的花朵,花的中心,已经结出了拳头大小的小果实。
    而那果实,却不再生长了,好像忽然之间停住了一样,停留在了初级的阶段。
    阿宝看着这一切,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是呆呆的看着这一切。
    王默叹息了一声,“我说过,想要绝望草的结果,条件是极为苛刻的,并不是一颗千年妖丹就能将它催熟的。”他的叹息声更重了,“阿宝只剩下一丝魂魄,不能见光,这颗枯树恐怕是为了让阿宝复活而修炼了千年,借用自己的妖力将绝望草的果实催出来,好让她离开这深渊吧。只不过真是可惜了……”
    巨型绝望草中,发出了一阵阵的呜呜声,听起来就像是枯树毫无办法的焦急的声音。
    王默知道,这是那个叫阿木的树妖,无奈的叫声,以它自己的力量,只能做到如此了。
    这个时候,绝望草所盛开的花朵正在慢慢变暗,好像即将就要凋零一般。
    阿宝飞到王默身边,轻轻的拽了拽王默的衣角,两只眼睛闪烁着泪光,嫩嫩地说道:“叔叔,你是郎中,你能治好阿木吗?“
    那声音充满了一个小女孩的哀求,让人心软。
    苏纤看了看阿宝,阿宝两只泪汪汪的大眼睛注视着自己,心中一软,问王默说道,“现在怎么办?”
    王默道:“若是没有下一步的催化,这花朵就会凋零,果实自然就结不出来了。
    苏纤的脸上慢慢失色,想不到枯树拼着自己仅剩下不多的妖力所作的一切,竟然会在这里功亏一篑。
    她看着王默脸上淡淡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什么,“你知道下一步的条件,是吗?”
    王默点了点头,黯然无语。
    “是什么?”
    王默淡淡看了苏纤一眼,轻声说道:“鲜血,将鲜血流进花的果实。”
    眼看花朵就要凋零至尽,苏纤抿了抿嘴,毅然的上前走了过去。
    王默吃了一惊,猛一下子的抓出了苏纤的手腕,问道:“你要说什么?”
    苏纤回身看了王默一眼,琉璃的眼中闪烁着丝丝碧光,她婉言笑道:“阿木千年的修炼,不就是为了让这绝望草开花结果,让阿宝从新走出这个深渊吗?我不想让它所作的一切化为乌有。”
    说完,她甩开王默,将自己的仙剑轻轻拔出,刺入自己的胸口。
    可是,就在剑尖即将刺进的那一刻,她却动不了了。
    王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身边,一只手握着苏纤的剑,锋利的剑刃已经划破了王默的手掌,鲜血滴到了花朵的身上,凋零的花朵瞬间变得比刚刚要亮了不少,缓缓的重新生长起来。
    只见王默笑着看着苏纤,“这种事情,还是让我这在行的人来做吧,你这个外行人会越做越乱。”
    苏纤正想说点什么,王默已经将他她到了一边,自己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掏出了一把匕首。
    苏纤还想说点什么,却听见王默说道:“你刚刚被那血炼之物所打伤,要是再失血过多,那就肯定活不了了。还是让我来吧。”
    王默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自己的手腕,将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轻轻的一划。
    瞬间,鲜血洒出。
    鲜红的血液如下雨一般滴落在了花朵上,滋润着花朵的成长。
    花朵慢慢的恢复了深蓝色,花的中央,果实正在慢慢的生长着。
    鲜血慢慢地从王默的手腕中流出,滋养果实,果实越长越成熟。
    王默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开始摇摇晃晃。
    苏纤看着王默此时的样子,心中不由得一疼,带着哭腔地说道:“够了,够了,还是让我来吧。”
    王默勉强笑了笑,摇摇头,“不行,要是换了人,就不管用了。”
    阿宝看了看盛开的果实,又看到虚弱不堪的王默,眼中的泪水更是涌了出来,来到王默身边,又拽着他的衣角,“叔叔,要不然就算了吧?阿宝是很乖的。”
    王默看着阿宝,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微笑道:“叔叔知道阿宝很乖,等一会,叔叔带你出去吃糖葫芦。”
    说罢,浑身用力,手腕上的血液流淌的更快了。
    终于,王默体内的血液好像终于流尽了一般,就像是一条河水干枯了一样,一滴都不在流淌。
    王默的身子晃了晃,又晃了晃,最后他的眼前变得一片黑暗,倒了下去。
    苏纤快步走了上前,一把托住王默。
    只见王默的脸色和嘴唇都已经一片苍白,白的如同一张纸一般,毫无声息。
    “喂,王默?王默!”苏纤哭泣着,颤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忽的王默的眼睛缓缓睁开了,手中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颗丹药。苏纤看到如此,刹时明白了,赶忙将它放入了王默的嘴里。
    王默满意地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已经不在这山洞里了。
    此刻,清晨的阳光刚刚升起,红色的太阳在地平线上露出了一半的脑袋。
    王默站在一座城市的大门口,他抬头看去,城门上写着:永昌城!
    王默先是一惊,再回过头看,西边的山看着极为熟悉,那不就是青山吗?
    看了看永昌城,又看了看青山,这难道是一千年前?
    这个时候,一个老人从远处走来,身边跟着一个小女孩。
    看到那个小女好,王默一怔,这不就是阿宝吗?
    王默快步走了上去,来到老人身边,“老人家,这是哪里?”
    谁知道老人好象没有看见王默一样,拉着阿宝竟然从王默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王默苦笑,只能跟着阿宝和那老人的身后。
    老人的身后背着一筐木头,脸上已经被岁月雕刻出了道道痕迹。
    不过,他仍然微笑的看着阿宝,“阿宝啊,等爷爷把这一筐木头卖了,就能攒够钱给你买手镯了。”
    阿宝抬起头,甜甜的笑了出来,“嗯,爷爷真好。”
    两个人就这样走进了城市。
    王默跟在祖孙两人的后面,老人领着阿宝走到一处集市上,他费力的把身后背着的木柴放到了地上,开始和那个收木柴的人讨价还价起来。
    “张老板啊,这一次的价格就稍微高一点吧,我想凑点钱给我寻女买个手镯。”老人和善的和那个叫做张老板的人说道。
    这个张老板是一个肥胖的胖子,看身上的穿着就知道,这人应该是一富商。
    他慢斯理条地看了一眼地上满满一筐的木柴,然后对老人说道:“老李啊,你也是我这里的常客了,应该知道这木柴市场上的价钱吧?我对你也不亏了,要不是看你们祖孙两人可怜,我也不会用这么高的加钱去受你们的木柴吧?”
    老人弓着腰,低声地笑着,脸上的周围被堆着更明显了:“那是,那是,可是我孙女……”
    张老板打断老人的话说道:“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我也知道今天是你孙女的生日,这样吧,我多给你十文钱,就算是我给你孙女的礼物好吧?”
    老人听到这句话,脸上的堆笑终于变成了释然的笑容,从张老板手中接过那为数不多的几十文钱,领着阿宝离开了。
    王默跟着他们来到了一家首饰店,首饰店的老板是一个中年女人,看见阿宝的爷爷拉着阿宝来了,脸上立刻露出了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张口对阿宝的爷爷嚷嚷道:“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说了,你不买就别总是过来看,我会给你留着的……”
    而阿宝的爷爷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包,缓缓地打开。里面是一堆琐碎的碎银子,还有几串铜钱,递到女人面前,“我已经凑齐钱了,今天我孙女过生日,我想把它买下来。”
    中年女人看着他递过来的钱,叹了口气,“唉,看着你也一大把年纪了,一个人带着一个孙女怪不容易的。昨天有一个人想要买这个手镯,我琢磨着你总会过来买的,也就没卖给那个人,现在你就拿去吧。”
    中年女人说着,一把从老人手中拿过那白色的包,在手中仔细点了点,然后放进了柜台后面的一个小箱子里。
    从柜台里面拿出来一个翠绿色的手镯,递到阿宝手里,“阿宝啊,你看你爷爷对你这么好,你长大之后一定要好好照顾你爷爷啊。”
    阿宝接过手镯,重重的嗯了一声。
    不知怎么回事,此时,王默感觉自己的四周一片模糊,周围的场景正在慢慢的变换,下一刻,已经换成了一片村庄,王默猜想,这大概就是阿宝所住的村庄了吧?
    果然,只见阿宝站在村口,昂首翘盼着远处的山林里。
    不一会,一个老人背着一箩筐木柴徐徐从山林里走了出来。
    阿宝的小脸上立刻开心的笑了出来,撒气脚丫子就跑了过去。
    “爷爷!”
    “哎,阿宝,你看看爷爷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阿宝的爷爷从身后的箩筐里掏出一颗树苗,这棵树苗看上很新奇。不过王默一眼就看了出来,这是北方特有的松树,这里是养不活的。
    “爷爷在山里见到了这个,觉得挺新奇,就把它带了回来,咱们把它种到院子里吧?”
    “嗯,好!”
    王默看着这祖孙在院子里把这棵树种了下来,慢慢的王默四周的场景又在飞快的变化。
    小小的阿宝长大了不少,她每天都细心的给那颗树浇水,这原本在这里活不下来的树竟然活了下来。
    这颗松树,就这样每日站在日月的光芒下,竟然慢慢的开始吸收起了日月的精华。
    白天,它就这样静静的立在阿宝的院子中间,到了晚上,这颗树发出淡淡的黄光。
    有一天,阿宝像往常一样地在村子口等待她的爷爷。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直到夜幕降临她的爷爷都没有从山林里出现。
    周围的画面再次变换,这一次阿宝的家里比以往要更破败了不少,家里也只剩下阿宝一个人的身影,她仍然每天走在照顾院子中的那颗树,时常的和它说这话,诉说着对爷爷的思念。
    画面再次变换。
    这一次,阿宝的家里被大火烧了起来。
    村民们手中举着火把,围在那颗树的面前,叫嚣着。
    “这是妖怪变成的,早晚会害死大家的!一定要烧掉!”
    阿宝一个人护着那颗树,小小的背影在火光中显得是那么的孤单。
    “它不是妖怪,它是我家的阿木!”
    正当王默想要看的更仔细的时候,整个场景开始离他越来越远。
    隐隐约约的,他只能听见,小女孩的惨叫声。看得见天空中雷鸣大作,一道响雷向那颗树劈了下来,那棵树呜呜的鸣叫一声,抓住小女孩的残骸缩慢慢的到了地下。
    忽然间,天轰地裂,村子和永昌城之间裂开了无数道鸿沟,慢慢的化作了高山。
    王默惊讶的发现,这就是如今的盘山岭!
    随着时间的变迁,村子变成了如今的小城,那些村民,王默也看了出来,他们就是现在小城中那些奇怪的居民!
    白天,他们毫无思想,只是在大街上毫无目的的游逛,如木偶一般的。
    而过往的路人的体内精气被地下的那颗已经烧焦的枯树吸收着,用来维持着阿宝的魂魄。
    到了晚上,他们才慢慢的有了他们自己的一点思想,才能如愿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啊,看到这一切,王默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突然,王默好像被一股什么力量拉着一样,使劲的往后退着。过了一会,这种被拉着的感觉停止了,他在一个黑暗的空间里停下了。
    “你好,你叫王默是吧?”蓦地间地,王默的身后一个声音说。
    王默转过身去,一个美丽的女子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是一个看起来极为安静的女子,长而直的黑发披在肩膀,如静止的一半柔和,白皙的面庞上,有淡淡的眉,纤柔的鼻,红唇淡淡,两只眼如水一般平静,看着王默,竟是如水一般,让王默感觉到一丝丝的宁静。
    “你是谁?”王默平静地问道。
    “我就是阿木。”她悠悠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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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输了几天液,小某终于不发烧了。明天加更补偿大家。
    小某再次提醒大家:天气变化,请预防感冒。感冒了就赶紧吃药,千万别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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