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周末见面时,陆曜递给元白一个盒子。
元白愣了一下:“这什么?”
陆曜道:“礼物。”
“可是现在没有在过节啊?”元白茫然地接过来,抬头看向对方。
陆曜制服外面套了一件长风衣,手插在兜里,靠在枝丫枯槁的樱花树干上,闲闲地看着他。
元白拿着礼物,心想这是什么意思?离他生日还有两个月呢。
陆曜想了想,认真道:“元旦礼物。”
“……可是元旦也还有半个月。”元白觉得这个理由一定是陆曜随口编的。
陆曜没再说话,眼神写着“我就是想送你拆开就是了”。
好吧好吧。
元白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顶新的绒线帽。
顶端没有了小揪揪,但还是尖尖的,颜色是米白色的,挺可爱。
可爱是可爱,但是……
元白摸了摸自己头上那顶。
“你上次送我这个还好好的呀。”他不解道,“为什么突然又送我帽子?”
对,他现在戴的那顶,被无数人努力购买同款,乃至于把代购价格炒上天的帽子也是陆曜送他的。
陆曜郑重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说着他抬手,摘下元白现在戴的那一顶,把新的戴上去。
新帽子也很暖和,元白抬头摸了摸,碰了一下陆曜的。
“你手好凉。”元白下意识道。
陆曜把手放进口袋里,不置可否地“嗯”了声。
元白看了看旁边的自动售卖机,道:“那我也送你个礼物……”
礼物再说,先给你买杯咖啡。
元白站在售卖机前,陆曜仍斜倚在树上,眼睛不经意朝旁边树丛望了眼。
树丛里藏着的人正处于失语状态,以至于完全没发现alpha已经发现了他。
岑惜愣愣地摘下自己戴着的那顶同款绒线帽,心想,这原来是那个alpha送给元白学长的。
而那个alpha,明明对元白学长有着强烈的占有欲,可是元白学长一点也觉察不到。
为什么要送新的?
因为,有太多人拥有和他一样的。
尤其是自己。
他握着帽子一言不发,透过树丛望着从售卖机前回来的元白。
穿一身白色羽绒服,像毛绒熊一样温暖的男孩子抬起手,把暖暖的咖啡罐贴在陆曜冻红了的耳朵上。
“你喝这个。”元白道。
他反手又变出一罐热牛奶:“我喝这个。”
喝牛奶,长高高。
陆曜视线扫过元白被绒线帽压住一半的耳朵,抬手拿过咖啡,手指自然地碰到一起。
元白垂眸,收回手拧开瓶盖。
陆曜握着咖啡,目光无意掠过树丛,随口问元白:“你为什么只喝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