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一个强大的对手,他们除了俯首称臣以外,别无选择,他们更不敢想着要逃跑,就凭刚才单思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出手,他们是逃不掉的。自然,也没有人愿意自讨苦吃,乖乖的站在原地,显得很配合人似的,全部呆呆地看着单思华,希望单思华能够不再出手,以可以免去一顿皮肉之苦。
但单思华余怒未消,并不打算就此罢手,既然万jīng油喜欢玩游戏,就先和他的手下玩玩游戏。
单思华怒目圆睁,狠狠扫视一遍在场的人,粗略一算,连同被打得倒在地上的男人,这伙人一共有5个,个个都在20岁上下的年纪,明显又是那种涉世未深的迷途青年。
搞不好,这又是在利益驱使下,被万jīng油利用的角sè,到底万jīng油是怎么混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从这些方面,也可以看出一些端倪和原因。
换着是在以前,单思华不会太为难这样的角sè,只消吓跑他们便可以了,可今天晚上不同,原本单思华就一直沉浸在丧失杨二的痛苦中,这伙人又在他面前说出那些难听的讥讽话语,这令单思华怒不可遏,说什么也不愿意就此放手。
见无人敢承认,单思华有些愠怒地将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厉喝道:“我再说一遍,刚才是谁说,我的脑袋像舀大粪的瓢的,是谁!”
最后两个字明显带着怒气,也加重了语气,众人听得浑身一震,胆怯地低下头,不敢正视单思华圆睁的怒目,更不敢吐露哪怕是半句话。
带着戏耍的成分,单思华冷笑一声,转而望向被打的那个男人,刚好那个男人挣扎着爬起身,又被单思华抓住了衣领。
“刚才你在说话的时候,那句话是紧接着你之后说出来的,你应该知道,是谁说的吧!”
“我,我也没有注意。”被抓住衣领的男人迟疑着应了一句,眼神在另外几个人的身上游移不定,看得出,他是知道的,但不敢说出来。
男人的身高比单思华要高出一小个头,身材也比单思华要显得结实,但被单思华抓在手中,却像一支温顺的熊,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或许他也知道,在单思华这样的人手中,反抗是徒劳的,只会添加皮肉之苦。
“少给我来这一套,你再不说出刚才是谁在辱骂我,我保证在下一秒钟让你的骨头断掉几根,你尽管试试看。”单思华并不含糊,紧接着恶狠狠地补充了一句。
在这些人面前,已经没有必要再有什么仁慈,或者说,单思华已经失去了耐心,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他暴戾的潜意识里的xìng格。
面对单思华咄咄逼人的追问,男人胆怯了,耷拉着脑袋,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单思华飞快地回头一看,很容易就发现了被男人点名的那个青年,亦就是之前辱骂他的那个年轻人。
因为在男人点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单思华发现这个年轻人的神sè有些慌张,眼睛也不敢直视前方,闪闪躲躲的,明显就是刚才辱骂之人。
确定了目标人物以后,单思华计上心来,他淡淡地吐出一口气,缓缓说道:“这样吧,今天晚上的事情就到此为止,除了这个刚才辱骂我的人,还有这个领头的,其他人可以先走了!”
听到单思华说出这样的话语,那些人个个面露惊喜,转身就走,全然不顾自己的老大被单思华困住,一副人人都求自保的态度,令满脸血污的男人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等一下,我还有话要说。”眼看其余的青年转身就走,单思华急忙喊出了一句。
刚刚走出几步的几个青年听到呼喊,极不情愿地停住脚步,对着单思华的脸sè不住的打量,生怕单思华会改变主意,眼神中充满了畏惧。
“回去告诉你们的人,就说我单思华随时恭候万jīng油的出现,叫万jīng油不要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暗地里放冷箭,那样算不得什么男人。”单思华冷冷的话语再次响起,听得这些人只有点头,然后如获大赫一般,迅速逃离现场,转眼消失在夜sè中。
单思华之所以要加上这一句,是想用激将法,把万jīng油逼出来,虽然明知道万jīng油老jiān巨猾,不可能会受到这个激将法的影响,但单思华还是无比愤慨的说出来了,这样也可暂时缓解心中的怒火。
事到如今,单思华也不想再忍受什么,也不想再隐瞒什么实力,该来的始终要来,再隐藏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就这样全部表现出来,反正已经做好要和万jīng油决一死战的准备,哪怕什么明和暗。
这些青年一走,场面上就只剩下单思华和被打男人,以及那个辱骂人的青年,顿时令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被打男人和青年面面相窥,不明白单思华接下来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但却又不敢更多的提问,只能够保持沉默,暗道倒霉。
单思华转过身,怒视着面前这两个可恶的青年,只看得他们心里发毛,还没等单思华开口,先前辱骂单思华的那个青年忍不住内心的恐惧,带着哭腔说道:“华哥,你大人大量,放过我一次吧,只怪我有眼无珠,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你,求求你原谅我一次,我只是一个刚刚出社会的人,真的,华哥,你一定要原谅我!”
话音刚落,就听被打男人也跟着附和:“对,华哥,我们都是刚刚出来社会的,你就饶我们一次吧,我们真的不敢再冒犯你了!”
“要原谅你们也可以,但必须要为我做一件事情。”单思华非常干脆地说道:“帮我把万jīng油约出来!”
听到万jīng油的名字,青年和男人面sè大惊,纷纷表示道:“华哥,这个问题可能有点难!”
“为什么。”单思华步步紧逼,紧接着追问道:“难道你们还不愿意!”
“不是我们愿意不愿意的问题,而是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万哥的本人。”男人苦着脸应道:“平时我们都是散布在附近的地下赌场玩耍,每个月替万哥收取保护费,然后交由基哥,再交到万哥的手中!”
是这样。
单思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顿了几秒钟以后,又道:“那你们的意思是说,你们只有联系得到高基,没有办法联系到万jīng油吗!”
“是的,除了基哥,我们连万哥的电话号码都没有!”
听到这里,单思华的眉头拧成了一条麻,转而又怒视着男人问道:“你还说没有万jīng油的号码,那你手机里怎么会有我的照片,万jīng油怎么给你发彩信!”
“华哥,冤枉,我真的没有万哥的手机号码,这个彩信的照片,也是基哥发过来的,你要相信我。”男人苦苦哀告,表情异常的虔诚,看不出在撒谎。
照这个样子来看,这两人还真不知道万jīng油躲在哪里。
原本以为,抓住这两个人,可以逼问出万jīng油的下落,或者让这两个人带路,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去找万jīng油报仇,这样就不会连累到其他人,但没想到这俩人居然没有办法联系到万jīng油,就更不用说知道万jīng油的藏身之处了。
“呼”单思华对着夜空呼出一口长气,暗骂道:这个万jīng油,还真的狡猾。
见单思华呼气,男人和青年又不失时宜地苦苦哀求,希望单思华能够放过他们,看着这两个涉世未深的青年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单思华的眼前仿佛浮现出,当年顾城在造船厂被爸爸抓住时的那副情景,想必当时顾城也是用这样的语气对爸爸进行哀求,希望爸爸能够放他一马。
尽管心里还装满了对杨二的无比悲痛,和对万jīng油的深深怨恨,但面对眼前这两个涉世未深的青年的苦苦哀求,单思华还是动了恻隐之心,他不想像当年的爸爸那样,一意孤行地将顾城送进里面,导致这后来一系列的事件的发生,他突然决定,放过这两个青年。
无论如何,他们都是被万jīng油利用的,如果自己再对他们施加恶手,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就是在变相的帮助万jīng油。
沉吟片刻,单思华抬手示意两人停止了哀求,淡然地吐出一句:“好吧,你们也可以走了!”
青年和男人再次面面相窥,继而望着单思华的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单思华有些不耐烦地补充一句,两人才意识到这是真的,当下也不含糊,相互搀扶住就往前走。
走了两步,先前辱骂单思华的青年回过头,感激地说了一句:“华哥,你的大仁大义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虽然我们不知道万哥具体住在什么地方,但我们听说万哥有一个马子叫‘小马’,是专门为他物sè高利贷的债主的,万哥基本上都喜欢和那个小马睡在一起!”
“对,我也经常听道上的朋友们说过,说万哥经常都在那个叫小马的女人那里过夜。”被打过的男人也忙不迭地附和证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