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叫小马的女人。单思华眼前一亮,小马,莫非就是忠娃所说的那个小马。
想想,应该没错。
根据忠娃之前所描述的情况,再和这两人所说的相比较,有很多的相似和共同点,不难想象,忠娃所遇见的小马,其实就是万jīng油手里的一个女人,一个专门替万jīng油去勾引男人,并最终使其欠下高利贷的女人。
经这两个人这么一说,之前有些想不通的问题,似乎一下子就豁然开朗了,可能这就是万jīng油能够靠放高利贷在市区崛起的真正原因。
单思华不动声sè地接道:“那你们知道这个叫小马的女人住在哪里吗!”
“这个就不是很清楚。”青年叹息一声摇摇头,接道:“我们只把自己清楚的情况告诉你,希望可以帮到你一些,也算是对你今天晚上对我们的宽宏大量,谢谢华哥能够放过我们!”
“嗯,走吧,不要再嗦嗦的。”单思华不耐烦地挥手示意两人快走,难得再听这种软绵绵的话语。
待两个消失在黑夜中以后,单思华马上掏出手机,拨通了顾城的电话号码。
“喂,华哥,你那边怎么样。”电话刚一接通,话筒里就传出顾城急迫的声音,听得出他是非常关心单思华的情况,并非是装出来的假惺惺。
单思华简短地将情况告诉了顾城,希望他和默默能够尽快赶回市区,把名叫小马的女人找出来,这样就等于找到了万jīng油,因为顾城说了,默默曾经在龙城小厅做过,应该知道有小马这样的一个女人,而这次顾城回古城镇,就是去向默默打听这个叫小马的女人。
听了单思华的介绍,顾城表示,将尽快和默默赶回市区,协助单思华找到这个叫小马的女人的下落。
挂断电话,单思华这才想起,忠娃和高基离开也有些时候了,怎么还没有来信息,刚才这个意外的小插曲,几乎让他忘记了忠娃和高基离开地下赌场的情况,也不知道忠娃现在人在哪里,情况如何。
想到此,单思华觉得,该给忠娃打个电话,把刚才得到的情况给他说明,好判断出小马有可能出没的地方,那样也有助于尽快查出万jīng油的下落。
之前听了忠娃的介绍,还不能够完全判断出小马是这样的女人,刚才那两个青年人这样一说,单思华才豁然大悟,忠娃就是被小马这个女人故意拖下水的,目的还不是为了让忠娃欠下巨额的高利贷,让其为万jīng油所利用。
在找到万jīng油的同时,也得把小马狠狠的教训一顿。
单思华一边拨通忠娃的号码,暗暗拿定主意,像小马这样的女人,助纣为虐,着实可恶,也该要好好教训一顿。
电话打通了,但一直没有接听,单思华想了想,可能是忠娃不方便接听,便又隔了5分钟再打,仍然是无人接听。
莫非是忠娃正在和高基周旋,没办法接听电话。
纳闷地收好电话,单思华转身离开了死胡同,向出口处走去,迎面一股清凉的晚风吹来,让单思华的头脑清醒不少,但却更加的不知该何去何从。
原本对市区就不是很熟悉,离顾城赶回来的时间还尚早,单思华一时之间还真不知该往哪儿去。
漫无目的地走在热闹的街头,看着身边的行人擦肩而过,单思华突然觉得,这些人都有可能是万jīng油安排的眼线,说不定就在这些人中,会突然冒出一个人,对他发起攻击。
满怀戒备地走完一条街道,并没有出现什么伏击之类的事件,单思华不觉有些好笑,这是怎么了,好像有点草木皆兵的感觉一样,难道就这样被万jīng油搞得魂不守舍。
不行,一定得主动出击,必须尽快找到万jīng油,替杨二报仇。
想到如今杨二还是冰冷地躺在太平间,单思华便想趁着此刻没有什么事情,准备再去市第一人民医院看看,反正那个看守太平间的老头都已经认识,应该会给这个便利。
心念至此,单思华不再犹豫,大步向市第一人民医院赶去。
对于市第一人民医院,单思华已经非常熟悉,他轻车熟路地来到太平间的空地上,借着夜sè,先jǐng惕地环顾四周,确信没有异常后,才麻利地穿过那片空旷的草地,来到太平间的大门前,轻轻一推,门应声而开。
居然没有上锁。
在感到有些诧异的同时,单思华迅速地扫视了一遍房间,发现外间空无一人,除了惨白的灯光把自己的身影拉得好长,倒shè在地面上,整个太平间的外间空空荡荡,平添几分诡异的气氛。
练就一身过硬功夫的单思华并不惧怕这样的气氛,一心只想看看杨二的遗体,也不怕有什么埋伏。
稳了稳心神,单思华快步来到里间,试探着推了一下门,居然还是没有上锁,一下子就推开了。
里间同样是灯光明亮,如同白昼,令单思华不解的是,里间竟然也是空无一人,不仅如此,连停放尸体的台子也光溜溜的,看不到一具尸体。
没有人,早先停放在上面的尸体也不见了,原本停放杨二遗体的台子上面非常整洁,没有任何杂物。
奇怪,杨二的尸体去哪里了。
联想到前面曾经被埋伏的情景,单思华又再次提高了jǐng惕,莫非这又是一个埋伏。
快走,先离开这里。
单思华飞快地做出决定,转身就往外面走,他没有忘记之前那个老头子曾经对他的叮嘱,搞得不好这就是一个埋伏,得赶紧离开。
虽然单思华现在已经变得艺高胆大,并不惧怕什么埋伏,但却不愿意再制造出什么事端,下午已经无意中伤害了两名jǐng察,要是再撞上埋伏,势必会再次造成不良影响,只怕到时候万jīng油还没有找到,他倒反成为了追查的目标,那样,还怎么去找万jīng油,替杨二报仇。
心念急转之间,单思华已经退回到外间的大门口,正要伸手拉开门把,门却从外面打开了。
一个中年男人走进门,穿一件医院的白大褂,看上去显得很陈旧,乍一看见单思华在里面,吓得不轻,本能地往后退,转身就往外跑,同时张开嘴叫道:“快来人啊,有鬼……”
“鬼”字还没有出口,中年男人的嘴已经被单思华的手牢牢捂住,再发不出任何声音,同时腰也被单思华搂住,往后一拖,门被关上了。
乍一见到中年男人进来,单思华也是一愣,但随即就反应过来,不能让中年男人出去,否则要想出去就难了,在中年男人转身出门呼救的同时,单思华也出手了。
无论如何,也得先把中年男人拉回屋,不然会暴露。
凭着矫捷的身手,单思华几乎在一秒钟之内,就成功地控制住中年男人,并没有让中年男人跑出太平间,将影响扩大。
“不要叫,我是人,不是鬼。”控制住中年男人后,单思华并没有急于松开捂住中年男人嘴巴的手,对着中年男人的脖子呼出一口热气,贴在他耳朵边低声说道,以此缓解中年男人的恐惧。
原本看守太平间的人都是胆子比较大的,中年男人之所以会被吓住,是没有思想准备,待单思华在他耳朵边说出这句话后,中年男人没那么恐慌了,定了定神,他“呜呜”地叫了两声,示意单思华先放手。
见中年男人有话要说的眼神,单思华依旧没有放手,接着告诫道:“你不要怕,我不是坏人,只是来看一个朋友的,等我放了手,你千万不要乱叫,我不会害你的!”
中年男人忙不迭地点头,没有再做无谓的挣扎,单思华见状,这才放开手,中年男人随即揣着粗气站直身体,先上下打量了一遍单思华,惊魂未定地问道:“你是谁,怎么在晚上悄悄跑到太平间来,你知道吗,这样会被你吓出心脏病的!”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只是想来看一下朋友的最后一眼,并不是存心想吓你的,请原谅。”单思华诚恳地低头致歉,得到了认可,中年男人没有那么恐慌了。
长长的缓了一口气,中年男人又接道:“你来看什么朋友,这里的尸体早就被运走到殡仪馆了!”
原来是这样。
一阵失望袭上心头,单思华不甘心地追问道:“是什么时候送走的,好像下午都还在这里的!”
听到这句话,中年男人不禁重新打量了一遍单思华,似有所悟地应道:“难道你就是下午打伤人,大闹这里的那个年轻人!”
单思华未置可否地苦笑一声,接道:“大叔,麻烦你告诉我一下,为什么要把那些尸体运到殡仪馆去呢!”
“因为医院有规定的,太平间不能够存放尸体超过24小时,所有的尸体都必须送到殡仪馆,并不是只针对那一具,这个你不用怀疑!”
原本单思华还以为,是因为下午闹了以后,才把杨二的尸体运走,看来是多虑了,只可惜,想再看一眼杨二的遗容都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