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服务生没料到黄鼠狼会这样难缠,当即皱了皱眉头,接道:“先生,我们这里真的有规定,客人不可以在同一个房间玩。”
“那你的意思,我们想怎么玩,还得请示一下对不对?”黄鼠狼傲慢地瞪了服务生一眼,瞪得服务生心里发毛,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该用什么语言回答黄鼠狼的话。
“说完了吧,没有了?”听完单思华的长篇大论,游丽面无表情地接了一句,转身就往大街上走,完全无视单思华的存在。
“游丽,你难道不相信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单思华忙不迭地追上前,补充道:“我说的每一句都是事实,你一定要相信我。”
“相信你啊,我又没有说不相信你。”游丽边走边说,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单思华急了,伸手拉住游丽的手臂,接道:“既然相信,为什么不原谅我?”
“放手。”游丽一把甩开单思华的抓扯,冷哼道:“你真的可笑,我凭什么要原谅你?就因为你说的是真的?”言毕,游丽继续前行。
“游丽,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为自己所犯的错赎罪。”单思华锲而不舍地紧跟在游丽身边,急道。也不管行人是否投来异样的目光。
“笑话,我凭什么要给你机会?”游丽怒目相向,厉道:“当初在沙滩上的时候,你有没有给我机会?”
游丽的反问令单思华无言以对,想了想,他又接道:“就算你暂时不愿意原谅我,也不能和那个什么小白订婚,他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
听到单思华再次提到白志超,游丽猛地刹住身形,对单思华一字一顿道:“单思华,你不要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人,在这里随便评论人家。我想嫁给谁,是我的zìyóu,与你无关,你不要在这里自命不凡,也不要假惺惺对我说些什么原谅不原谅之类的话,从今以后,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搅我的生活。就算你再来,我也不会再理你,我发誓!”
说完,游丽竟然对着单思华骂了一句粗口,转身扬长而去,早也没有了往rì那个天真活波的少女形象,活脱脱一个泼辣的刁蛮女孩。
这段话犹如一记闷锤敲打在单思华的心上,让他的jīng神世界瞬间失去了平衡。他站在原地,对着游丽离去的背影,大喊了一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游丽站住身形,回头冷笑道:“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你应该摸着你良心问问自己,你对我做过什么。我们能够有今天这样的对话,都是你的功能。”
单思华没有理会游丽的冷嘲,也不顾远远站在旁边看热闹的人群,诚恳地说道:“好吧,就算这样,但我希望你真的要为自己考虑清楚,不要嫁给他,不要把自己的婚姻大事当儿戏。”
单思华的诚恳并没有能够打动游丽分毫,她恶狠狠地挖了单思华一眼,回道:“你到底是我什么人,凭什么要我怎么样?告诉你,我就要嫁给他,怎么样?”
“游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为什么不肯原谅我?”单思华绝望地大喊道,眼里充满了悲愤之sè。
“好吧,今天我就让你死心,免得你以后再来烦我。”游丽瞄了一眼渐渐聚拢过来的人群,恨道:“因为从那天晚上以后,我就对自己说,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下辈子也不会,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最后的几个字,已明显带有哭腔,游丽转身飞一样地跑远了。单思华没有追赶,在人群诧异的目光中,迅速离开了现场。
原本以为,游丽在得知了事情真相的时候,会体谅当时的特殊情况,会接受自己的道歉,继而原谅自己。没想到游丽对此并不感兴趣,根本就没打算要原谅自己。
非但如此,游丽竟然还要嫁给那个白志超,那个曾经被她嗤之以鼻的插班生,那个满身晃动着让人恶心的肥肉的白志超。
现在看来,自己当初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游丽已经被自己伤透了心,又怎么会原谅自己?
无情的现实彻底击碎了单思华美好的愿望,他拼命抑制住内心的失落,一路疾走到了长江边。
7月是长江的汛期,浑黄的江水淹没了整个沙滩,水面泛着像鱼鳞一样的微波,不断拍打着岸边的草木。
单思华扒掉身上的衣裤,一个猛子扎进了喘急的江水中,奋力地划动,以此暂时忘记内心的苦闷。冰凉的江水让他感到有些惬意,头脑也逐渐开始清醒。
在水里肆意游动了约有半个小时,单思华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岸边,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平躺在草丛中,一边休息,一边吞云吐雾。
巧的是,单思华躺的这个位置,正是当年他对游丽yù行非礼的草丛,旁边的竹林比之当年更显挺拔。
单思华闭上眼睛,慢慢梳理着杂乱的思绪。从南方迫不及待地赶回来,为的就是能够找到游丽,对她阐述当年的事情真相,以求得原谅。没想到游丽并不为所动,也不愿意原谅他。
设想了千万遍的念头,在游丽的断然愤喝中土崩瓦解。想当初,自己还想着要娶游丽为妻,用加倍的爱去呵护她,让她一辈子都生活幸福,心情快乐。现在看来,这样的念头真是可笑又可悲。
算了吧,何必要苦苦坚守这样的信念,为难自己的幸福?
单思华苦笑着摇摇头。站起身扔掉烟头,胡乱地套上衣服,失魂落魄地往家走。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喝酒!
入夜,有些微醺的单思华独自漫步在古城镇的大街,信马由缰地走着。从中午到现在,单思华喝掉了整整24瓶啤酒,抽完了3包香烟。此刻,他只想出来透透气,散散心中的苦闷。
游丽的话刺疼了单思华珍藏在内心的伤痕,留下更深的遗恨。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往哪里去,就这样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
黑了一天,雨都没有下来,气温愈发显得酷热,古城镇的居民纷纷走出家门纳凉,大街小巷到处都是手摇扇子的身影。
不远处,一排夺目的霓虹灯映入单思华的眼帘,晃得他有些晕乎乎的,恍惚又回到了南田工业区的云彩发廊。
潜意识里一丝渴望在心中升起,迅速在体内蔓延。来不及多想的单思华稀里糊涂就走进一道门,连招牌上的名字都没有看清楚。
一个甜美的声音马上从旁边传来:“先生你好,请问你们几位?”跟着一股浓烈的脂粉味扑鼻而来,单思华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短发女孩子,穿一件漂亮的丝质连衣裙,妙曼的身材隐约可见。
单思华懒得和她搭话,径自就往里走,边走边说:“给我一个包厢。”
女孩子会意,带着他来到最里面的一个小包厢,打开门,甜甜地说道:“先生请稍等,马上就有人为你服务。”
单思华“嗯”了一声,重重地倒在床铺上,抽着香烟,等待服务的小姐到来。
这一天来,所经受的打击太大,他迫切需要找到一个突破口。既然游丽不愿意原谅自己,就让自己来一次彻底的放纵吧!
很快,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单思华翻身坐起来,就见一个穿着白背心,黑短裤的女孩子走进房间,顺手关上房门。小小的包厢里迅速升腾起一股浓浓的紫罗兰香水味。
女孩子的背影充满了撩人的姿态,特别是肩膀上的两根透明吊带,和黑sè短裤下面白生生的大腿,更让人产生yù罢不能的诱惑。单思华贪婪地允吸了一口紫罗兰的气息,缓缓闭上眼睛。
女孩子回过头,整个人像被电击了一下,猛地喊了一声:“单思华,是你吗?”
正在闭目韵味的单思华乍一听这略带沙哑的女中音,猛地睁开眼,发现面前站立的竟然是晓蓉!
对于晓蓉从事这样的职业,单思华并不感到意外,意外的是竟然会在这里见到晓蓉。
还记得前天和高长江一起去两龙镇的大地ok厅,得知那里已经被查封,以为晓蓉已经去了其他的地方做,没想到晓蓉会在古城镇,难道她不怕被别人说三道四?
“真的是你啊。”晓蓉难掩心里的激动,喜形于sè地惊叫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单思华如实回道,显得有些不知所措,酒也醒了一半。
“不错,看起来比以前jīng神多了。”晓蓉大大方方地紧挨着单思华坐下,接道:“你喝酒了?”
“嗯”单思华点点头,再准备想说点什么,冷不防嘴巴已经被晓蓉的唇堵住,一阵火热的吻令单思华有些窒息,他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紧紧搂住了晓蓉的腰。
良久,晓蓉才分开嘴唇,喃喃地问道:“你为什么没有去找我的表哥,你走以后,我一直不停问我表哥,他说你没有去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