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开始在东门大街遇上耗子,小白还想着要好好教训一顿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敢用那么老土的撞瓷来骗钱,但紧接着单思华的出现,让小白意识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单思华的态度在进入包厢以后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矛头直指向游丽,根本不提耗子和小白在东门大街那档小事,小白这才回过神,敢情单思华就是冲着他和游丽的事来的,而耗子只不过是单思华安排的一个棋子。假如单思华就这样提出要小白带他来这种地方,小白肯定不会来。
意识到这一点后,小白突然觉得单思华比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还要可怕,远远超出了想象中的可怕。
当年因为对游丽垂涎三尺,在追不到游丽的情况下,把怨气都撒在单思华身上,只因为单思华那个时候和游丽走得最近,在同学之间都传言两人是同学加恋爱朋友的关系。小白认为是单思华挡住了他追游丽,视单思华为绊脚石,才对单思华怀恨在心。
那个时候,小白联合方名就,在课余以及上课时间对单思华进行恶意sāo扰,终于激怒单思华,被单思华伙同校外的社会闲散人员狠狠教训了小白一顿,让小白在那个时候对单思华产生了恐惧。
如今,单思华再次找上他,令他的恐惧愈发强烈,自然不敢有半点违背单思华的意思,听单思华提到游丽的情况,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而单思华支开耗子这一点恰恰说明了小白的推测是正确的。
虽然此时的单思华已经是怒火中烧,恨不得对着小白的脸一顿暴打,但他也想听听小白会对这件事情做出怎样的解释,毕竟游局长说的并不是真相,只是表面看到的情况。
听到小白的嗫嗫应答,单思华顺势接道:“那你跟我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吧,我说。”事到如今,小白已经无路可退,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单思华的疑问。
单思华索xìng点燃一支香烟,慢慢品味着尼古丁的味道,静听小白的回答。
“你也知道,我一直都对游丽有好感,可她偏偏对我连正眼都不看。出了那件事情以后,我也有些幸灾乐祸,心想平时那么高傲,还不是被你给糟蹋了……”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紧接着是单思华的低声怒喝:“不要再提这个,说你和原来之间的事情。”
小白的话把单思华的思绪拉回到长江边沙滩上,那个疯狂的夜晚,深深刺疼了单思华的心,只打了小白一耳光,已经算是极力控制着随时都可能爆发的怒火。
刚刚打开话题的小白猝不及防被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捂着火辣辣的脸庞,小白亦想起当年在长江边沙滩上的那个晚上。
“好的,思华,你先不要打,你说从哪里说,就从哪里说。”小白扶正鼻梁上险些被打落的近视眼镜,战战兢兢地应了一句。
“呼”单思华将一口夹杂着尼古丁的浓烟吹到小白的脸上,厉声低吼道:“就从你怎么和游丽结婚的开始说,如果敢有半句假话,老子一定不会让你走着离开这个包厢。”
说着,单思华随手将腰间刚买的水果刀拍在桌子上,接道:“这把刀是刚买的,看看是不是要用你的血给它开光。”
小白瞄了一眼桌子上乌黑澄亮的水果刀,再看一眼满面秋霜的单思华,不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当即接过话茬:“思华,老同学,你千万不要动刀,我一五一十,全部地告诉你,你千万不要动刀。”
“你快说,不要再给老子罗里吧嗦。”单思华气呼呼地接道,重新点燃了一支香烟。
小白缓了缓紧张的神经,极力让自己的气息变得平和,向单思华说起和游丽结合的经过。
自从被单思华伙同社会上的闲散人员暴打一顿以后,小白吓得几天都不敢去学校上课,怕单思华还会在回家路上伏击他。直到单思华伤害游丽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知道单思华已经被扣押以后,小白才敢回到学校,不过那个时候,游丽也跟着辍学了。
自从懂事以来,小白就依仗妈妈在市里面做官的关系,辗转几所学校,并先后将学校所在的校花或者班花之类的女生追到手,带一段时间的新鲜感过去后,便抛弃。
直到转学到单思华所在的班级,认识了游丽以后,小白便一心想把游丽占为己有。不料游丽就像高高在上的公主,对小白的种种追求手段不屑一顾,软硬不吃,令小白自觉颜面扫地。
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休想得到游丽,不料学校传闻出说单思华伤害了游丽被抓,而游丽因此辍学,小白觉得,机会似乎又来啦。
重新回到学校,证实了此事后,小白想占有游丽,得到游丽的想法又再度蠢蠢yù动。但游丽直到最后都没有再返校,连毕业典礼都没有参加。
就在小白彻底死心的时候,有一天无意中听妈妈说起,说是有个姓游的下属因为家里出了点事,无法在邻居眼中抬头做人,想重新找一个地方搬家,这个下属在小白妈妈的手下担任着重要的工作岗位,权势也很大,为了安抚好下属,使其能够正常工作,白妈妈将高档住宅小区里面其中的一间房分给了这个姓游的下属。
事有凑巧,在姓游的下属搬来的当天晚上,小白惊奇地发现消失已久的游丽出现在自己眼前。
原来搬进新居的姓游的下属为了表示对白妈妈的感谢,在当天晚上携全家登门拜访,而随行的女儿正是游丽。乍看到姓白的人家竟然是白志超的刹那,游丽顿感羞愧,第一时间出了白家。
游丽的反常举动引起了白家人的注意。经不住白妈妈的盘问,游丽的爸爸游局长只得将游丽被同班同学伤害的情形以及由此带来的不良后果简明扼要地讲述了一遍,当然,游局长隐去了单思华的名字。
但小白对此却很清楚,得知游家人是为了躲避邻里鄙视才被迫搬家,而房子又是由妈妈提供的这个情况以后,小白已经死了的心重新开始活跃。对游丽的身子,小白可以称得上是梦寐以求,他抓住机会提出要娶游丽为妻,并说服妈妈去帮忙说情。
原本白妈妈就对小白这个儿子宠爱有加,对小白提出的这个要求自然是言听计从,再加上游丽也长得楚楚动人,亭亭玉立,白妈妈也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女孩子,于是,白妈妈向游局长提出这个想法。
在游局长看来,游丽摊上这样的臭名,有人愿意要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而这个人竟然还是白妈妈的儿子,于情于理,游局长都没有理由拒绝。
白妈妈给了一套不错的房子,虽然也付了钱,但却非常的实惠。而且白妈妈的权势也是高高在上,能够让女儿嫁给她们家做媳妇,游局长当然愿意。虽然说白妈妈的儿子长相不堪,但家庭条件在古城镇可以说是屈指可数的富裕,而且女儿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能够找个婆家或许对女儿有所帮助,能够让女儿早rì摆脱那次伤害造成的心理yīn影。
就这样,游局长一手cāo办,不顾女儿的反对,将游丽嫁给了小白。
新婚之夜,当宾客散尽,小白晃动着满身的肥肉,醉醺醺地爬上游丽的新床,却遭到了游丽冷冰冰的对待。
最开始小白还没有在意,想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终于躺倒在床上,任由自己抚弄,小白浑身都充满了兴奋。但当他把游丽剥得jīng光,爬上游丽温软的身体时,游丽却一动不动像一具没有声息的玩偶。
第一夜,小白的兴奋劲就在游丽冷冰冰的态度中挥霍掉了。
那一夜,小白虽然已经进入了游丽的身体,也尽情地在里面完成了刹那的颤抖,但小白始终觉得意犹未尽,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但游丽就像木头人一样,拒绝回答任何问题,对小白的所作所为无动于衷。
那一夜,当小白第二次挺起生命之巅,准备长驱直入的时候,却遭到了游丽的拒绝。
说到这里,小白停止了叙述,不知道是因为怕单思华听了反感而愤怒,还是说累了想歇了歇。
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小白至今都觉得委屈,竟然当着单思华的面,像个女人一样“嘤嘤”抽泣起来。
原本单思华听到小白和游丽同房的那一段,差一点就忍不住要对小白大打出手,没想到小白突然勒住话头,竟然哭了起来,令单思华有些措手不及,也下不了手对小白进行殴打。
但单思华并不会因为小白这样哭便轻易放过他,要知道小白这样说同样是一面之词,而且他还没有涉及到殴打和虐待游丽的细节。
“你不要在我面前装什么哭相,最好把怎么欺负游丽的经过说出来。”单思华异常厌恶地对小白低吼一声,并不理会他的哭泣。
小白闻言只得止住哭泣,继续讲述起他和游丽之间的离奇婚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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