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冥如得大赦,轻轻解开安全带,小心翼翼地走出车门。
关上车门的一瞬,江冥瞬间切换模式,撒欢似的跑了,犹如一只哈士奇幼崽。
祁骁眉头微蹙:做他的助理难道很折磨吗?扣工资。
逼仄的车内空间,除了微弱的汽油味,更多的还有来自青年身体散发出的诱人体香。
那被白色衬衫衬托得雪白的香脖,跳动着青粉色的血管,嫩到让人想狠狠在上面吮出草莓印。
已是深秋的季节,夜晚骤凉,车子熄了火之后温度很快就降了,温时初身体蜷缩,紧闭的眼睛微微发颤,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
祁骁褪下西装外套,轻轻盖在温时初身上。
倏地,青年醒了,困倦的眼神看到了眼前的男人。
“我没想打扰你,就是想绐你盖个被子。”
温时初觉得头昏昏沉沉的,恍惚间,好像记得很久以前,祁骁也做过同样的事,给他盖衣服。
随着意识渐渐清醒,胃部那股恶心想吐的感觉越来越严重。
来不及回应,温时初匆忙推开车门,踉踉跄跄地跑进别墅,摸到卫生间,抱着马桶吐了起来。
祁骁吓坏了,紧随其后。
“小初,你怎么样了小初?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
祁骁不停顺着温时初的背,大手轻轻拍打,清晰地感觉到青年干瘦的身子颤抖得厉害。
吐完了,温时初喘着气,冲掉马桶。
还没站稳,忽然就被祁骁打横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放开……咳。”温时初小声抗拒着,苍白的脸无力地搭在男人胸膛边,嘴唇发白。
祁骁紧张兮兮地抱着温时初,把人放到卧室床上,找来了医药箱。
检查身上是否有伤口,测量体温
甚至还做了膝跳反应检查。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可能是晕车了。”温时初坐起来,想回软软的房间,可脚丫还没来得及够到鞋子,就又被祁骁按回去,并且盖上了柔软的毛毯。
“我明天扣江冥工资。”祁骁脸色弥散着寒冰。
车是江冥开的,竟然害得他的小娇妻晕车,理应扣工资。
“江冥他加班到那么晚已经很辛苦了,你不绐他加班费,怎么还要倒扣他工资?”温时初眉头微蹙,怎么看怎么觉得祁骁像个无良老板。
“那就不扣了。”
另一头,正在约会的江冥一连打了两个喷嚏。
温时初没继续留在祁骁房里,回到了跟软软的房间。
快到半夜十二点,房间门忽然被扣响了。
—道门缝悄悄打开。
温时初还没睡,看到是祁骁,小声道:“干什么?”
睡在床尾猫窝里的狗蛋伸了个懒腰,歪歪扭扭地跑出来,软乎乎的爪子扒拉祁骁的大腿,卩苗呜〔〕苗呜叫。
“我煮了碗面。”祁骁低头,发现了瘦不拉几的狗蛋。
小狗蛋的鼻子很尖,这才刚开门,就嗅到了面的香味,卩苗呜着想要吃。
温时初愣了愣。
因为之前吐了的缘故,确实是饿了,只是没想到,祁骁会注意到这点。
“你要是不想吃就算了,我就问问……”男人话未说完,温时初静悄悄地起身,绐软软盖好被子,出了房间。
祁骁松了口气,被扼制的心脏恢复了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