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小旗立即说道:“打是容易,但是打下来治理却成了难题,物资调配都是困难,派谁去驻守也是问题。”他站起来,说:“要说打,这蒙古一个月拿下,xīn jiāng一个月拿下,可是俗话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咱们难得就是守住。从呼伦贝尔道xīn jiāng伊犁骑马得跑半个月,足有三千公里之远啊,对后勤的要求太高了。”听到这儿,大家纷纷议论起来,是啊,凭着现在的运输条件,运物资太困难,放任何一支部队在xīn jiāng或者蒙古,都是一支孤军。
等大家议论一阵,王茂如才说道:“骁旌(宫小旗字)说的对,现在唯一威胁我们的,不是对手,而是后勤。”又问罗海泉道:“你们的运输工具准备得如何了?”
罗海泉立即骄傲地说道:“准备妥当了,只是北方严寒天气限制,要是天气温暖可比肩火车。”
其他人立即惊讶起来,问:“怎么回事?你们空军还能比火车?”
罗海泉笑而不语,王茂如倒是说:“大家应该知道齐柏林飞艇吧?”有的说知道,有的说不知道,王茂如冲罗海泉示意,罗海泉这才拿出一沓黑白照片分发了下去,说:“我们根据齐柏林飞艇的结构和原理,由工程师王德跃制作出了属于空军的飞艇,还没有命名。如今已经赶制出来三架飞艇,由王德跃带着学员亲自驾驶正在想海拉尔赶来。”
王茂如也是惊讶于王德跃的高效率,这才两个月。就做出来飞艇了,还一口气制作三架,办事效率也太高了,于是笑道:“咱们的飞机都是用古代瑞兽命名,这飞艇么,也用瑞兽命名吧,我记得龙生九子之中有个瑞兽叫做赑屃。也叫霸下,力大无穷喜欢背着东西。咱这飞艇么,最重要的作用就是运输。就给它起名赑屃(‘必喜’音),如何?”谁也没反对,只是这名字叫的绕口而已。
顿了一会儿。王茂如道:“后勤问题由总后勤部负责,但是每支部队必须保证充足的补给。好了,现在由总副参谋长祝永泉给大家讲一下我们的计划。”
祝永泉走到地图胖,用已经做好的模具粘在地图上,说:“我们的计划是这样的,以第三四六师作为主力,分三路攻入外蒙古。北路第三师从满洲里出发,沿乌勒吉河西进,首先攻击哲格勒图,然后达锡巴勒巴尔。巴彦乌拉,中后旗的肯特城,在右翼中左旗与第六师会和。”他说着指着俄蒙边境的一座座城和旗说道。
王茂如补充道:“任师长,你要注意的是,你是沿俄蒙边界开始扫荡。因为靠近俄国人所以他们的的任务最重,除了要击溃蒙古人的部队,还要防备俄国人的sāo扰。所以任务不轻啊。也许战时一起,俄国人就会支援过来,这时候你们可以不必与第六师会和,直接击溃俄国人。”
“是。”任元星立即兴奋地说道。
副参谋长祝永泉接着说道:“中路第六师从新巴尔虎右旗出发。沿胪驹河西进,沿途有车臣汗部中前旗,中左前旗,车臣汉旗温都尔汗,右翼中左旗后,直接攻陷库伦。你们这一路不必理会其他两路的情况,以最快的速度攻陷库伦,务必全歼蒙军主力和俄军,值得注意的在库伦有一个连的rì本教导队,如果rì本人动武,你们直接全歼。”
王茂如强调道:“说起来你们任务也不轻,所以分给你们的汽车也最多,飞机也会沿途保护你们,有没有问题?”
费朝贵立即兴高采烈说道:“没有问题。”
王茂如笑道:“一旦打起来就绝不能手软,你们是军人,不是慈善家。”费朝贵立即笑着做了一个我懂得的表情。
“南路是第四师部队,你们的部队进军的路线是这样的,从新巴尔虎左旗出发,一路沿喀尔喀河南下,攻陷左翼前旗,中右旗的塔木察格布拉克,径扎尔加兰图,海拉斯廷音索木,乌拉巴彦,中末旗,右翼中右旗,绕过达尔罕山,从南向北攻入库伦。”祝永泉说道。
王茂如笑道:“南路最是容易,没有蒙古主力,没有俄国人,除了一些旗丁之外没有什么反抗的力量。但是你们经过的扎萨克地盘多,王爷也多,敌情虽然不严重,但是涉及到的情况更复杂。骁旌,这样,遇到的扎萨克,主动投降的保留扎萨克王位,反对我们的,一律格杀勿论,他们的草场和土地,全部分给牧民。”
宫小旗忙道:“秀帅,这恐怕不妥吧?若是分给牧民,恐怕不单引起外蒙王爷们的不满,东蒙的王爷恐怕也会起来反对。”
“你考虑的周全。”王茂如皱着眉,忽然想到此时还不是平均地权的年代,他思考了一会儿,笑了说:“这样,不要分给牧民,分给那些支持我们,参加我们的牧民。”又转头对郭松龄说道:“茂宸,你派出军官,随着宫小旗的军队南行,只要蒙古人家出一兵参加我联军,就分草场。看看到底能招收到多少人,若是能招收到七千人,就成立一个骑兵旅,要是找到两万个,就成立一个骑兵师。至于这支部队的长官嘛……”王茂如四望了一下,笑道:“就让郭布罗?龙庆来担任吧。”
三师长任元星郁闷抱怨道:“龙庆可是我们第三师的大将,这次西征我还准备让他打头阵呢,给骁旌了,我很失望啊。”
宫小旗高兴地呲着大牙,故意说风凉话:“别客气,别客气,保不准龙庆成骑兵师师长了呢。”任元星瞪了他一眼,心说你到平白多了一个大将。
王茂如说道:“由于第八师是新组建的部队,战斗力步枪,因此作为总预备队留在呼伦贝尔,随时准备支援战斗。第五师留在西布特哈州,jǐng戒呼伦贝尔和黑龙江省,如有任何一方出现状况,你部就是一支最为关键重要的援军。”
“是。”盖天久和王其垣说道,王其垣坐了下来,任元星倒是没坐下来,他说:“秀帅,我请战,用我部代替第六师做主攻任务。”
一向脾气甚好的费朝贵一下子拍桌子站起来,道:“凭什么?我不让。”
盖天久道:“秀帅,他手下都是学生兵,一群娃娃,不会打仗,我手下可都是百炼jīng兵啊,我手下第七旅原来是jǐng卫旅,战斗力自然不用说了,这一点王师长可以作证,是吧王师长?”
王其垣只好点头,他也不能说自己的老单位战斗力弱啊。
盖天久洋洋得意地说:“我部第七骑兵旅,那可是我军王牌部队,宫师长,你说,第七骑兵旅咋样?”
宫小旗道:“自然是绝对王牌。”
盖天久又道:“我部第十五旅虽然都是由奉军改编而成,但总归是百战jīng兵,虽然之前军纪涣散,但是现在不同了,自从我跟军校要了四十个军校生做连营军官之后,战斗力是蹭蹭地上涨啊。”他面对王茂如,道:“秀帅,这一点不能否认吧?”
费朝贵气道:“别把自己夸得跟花一样,你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得了啊。”
王茂如笑道:“你先准备好,我觉得征蒙古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我们要面对俄国人和蒙古人的联军,现在就看是咱们的联军厉害还是他们的联军厉害了。你是随时准备待命的,不可轻举妄动。”
盖天久怏怏不乐地坐了下来,又没得仗打了。
会议讨论了一上午,包括后勤的沟通,行军作战等等,中午吃了午饭继续讨论,三四六师的头头们聚jīng会神,讨论的热火朝天,而盖天久和王其垣这两个师头头闷闷不乐,也不发言也不说话,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会议一结束,盖天久便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王茂如后面,说:“秀盛,你不能厚此薄彼……”
王茂如忽然笑道:“等一下,大哥你连‘厚此薄彼’这句成语都会了?说吧,谁在背后教你的啊?”见第五师参谋长魏东龄眼神闪躲,便踢了一脚道:“好你个魏百祥(字百祥),就是你这小狐狸在后面出的主意,要不然我大哥能急赤白脸地请战吗?”
“秀帅,冤枉啊冤枉,可不能污蔑好人。”魏东龄做过王茂如的副官,当然有点不外道,一边笑一边解释说。
“冤枉你个屁。”王茂如骂道,又对盖天久劝道:“大哥,你现在的位置比谁都重要,若是有人趁机造反,或者是奉军北上,你就是我的唯一依仗啊。”他拍着盖天久的胳膊说,“为什么我把你留下,是因为我知道,把老家交给任何人我都不放心,除了你啊大哥。”
“唉,你啊你,就能用话来将我。”盖天久无奈答应不再请战。
而后王茂如派出副官马良带上礼物去外蒙古请车臣汗部喀尔喀中右旗扎萨克多尔济帕喇穆来海拉尔商议借道一事,又让浦纳回来报告种大烟的情况安排。安排好之后,处理了几件小事,回到家里见到贵福正与一位留着辫子的老者下着象棋,乌兰图雅在一旁侍奉茶水。之间这老者蒙着眼睛,细细地品茶,摇头说道:“车上五平八,将#豪棋!”原来是用盲棋对贵福,贵福摇头无奈地说道:“输了,输了。”见王茂如进来,刚要说话,王茂如手指嘘了一下,代替贵福坐在老者对面,贵福便说道:“纳兰师傅,再来一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