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王熙,你们回来啦……”周文斌热情地接过王熙手里的行李箱,关切地问:“路上还顺利吧?”
“嗯……”王熙满脸忧郁,眼睛红肿,一点没有功归于好,久别重逢时的样子。
“小周,麻烦你了。”王熙的母亲脸上好不容易挤出一丝笑容。
“没……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周文斌见王熙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略显得有些尴尬,“咱们走吧,我的车就停靠在外面……”
三人走出接机厅之后,周文斌领着王熙母女一起来到机场停车场里,把行李放到后备箱之后,打开车门,请王熙母女上车。
王熙母女二人坐到后排位置。‘
周文斌坐到驾驶座椅上,发动汽车,将奥迪车缓缓驶出了停车场,沿着机场高速公路往王熙家那片住宅小区,华庭阳光别墅方向进发。
“周文斌,你实话告诉我,我父亲到底怎样了?”汽车在高速路行驶了好长一段路,王熙终于开口了。
“这……这个……”周文斌从后视镜里瞅了一眼母女俩的表情。
“小周,我们家老王是不是已经不在人世了?他的尸体是不是放在殡仪馆?”王熙的母亲脸色苍白,木然地望着两眼直视前方,手握方向盘的周文斌。
“妈,你在说什么呀?”王熙大吃已经,搂着母亲的肩膀,极力掩饰道:“爸爸不是在医院吗?”
“熙儿,你别骗我了,在飞机上我就知道你爸爸去世的噩耗……”王熙的母亲终于忍不住了,开始抽泣起来。
王熙奇怪地问:“妈,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见你看完报纸,在去洗手间的时候,就发现你有点不对劲,便向空姐要了一份报纸,等我在报纸上看见你爸爸的汽车被炸,你爸爸当场被炸死的消息之后,觉得天都快塌下来了,整个人快要奔溃了,但有想到在飞机上引起的的情绪失控,装出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王夫人再也控制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老头子,你死得好惨啊,是哪个天煞的把你害死了?”
周文斌急忙将车停靠在路边的一个停车处,转身安慰道:“伯母,人死不能复生,你还节哀顺变吧!”
“周文斌,你太不够意思了,我爸爸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王熙神经质地哭了起来。
“我……我是怕你们担心。”周文斌涨得满脸通红。
“我爸爸的尸体停放在什么地方?我想去陪他,我要为他守灵……”
“我已经把他安置在殡仪馆里了。”
王熙急切地问:“你知道是谁害死我爸爸的吗?”
“目前还不清楚,警察正在侦破此案,不过,我怀疑是李智干的,他不仅害死了你爸爸,还害死了我的爱人朱琳。”
王熙咬牙切齿地说:“李智这个流氓、畜生,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王夫人擦了一把眼泪,说:“小周,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你在电话里没有把王耀东出事的事情告诉我们,也是出资一片好心,我们以前都误会你了,对不住你。”
“没什么,伯母,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请别放在心上。”
“现在阿姨还要麻烦你办一件事。”
“伯母,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
“麻烦你把我们送到殡仪馆,我想看看我们家老头子最后一眼,送他最后一程。”
“好吧……”
周文斌点了点头,重新发动汽车,驾驶汽车往殡仪馆方向进发。
周文斌的奥迪车刚在殡仪馆停车场停稳,王熙母女便从车上跳下来,朝停放着王耀东尸体那间殡仪室里跑去。
守候在王耀东尸体旁的亲友和员工见王熙和她的母亲冲进来,纷纷让路。
母子二人一起扑到存放着王耀东尸体的那具水晶棺材上,嚎然大哭起来:
王夫人嚎哭道:“老头子,你真狠心啊,怎么不能我回来就走了呢,你这样一走,让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过日子呀……”
王熙歇斯底里地哭喊道:“爸,你睁开眼看看我吧,我是王熙,是你的女儿,我们回来了,我们再也不离开了……”
母女俩心如刀绞,痛不欲生,她们的哭声撕心裂肺,感天动地。
前来吊唁的亲友,员工们看着眼前这种生离死别的场景,想起王耀东生前对他们的好,大家痛定思痛,忍不住陪她们一起抹眼泪,
大家纷纷劝慰:“王夫人,人死不能复生,既然王董已经去了,就让他安心走吧,你一定要保重身体……”
“王熙小姐,别哭了,千万别哭坏了身子,你爸爸不希望看见你这个样子,就让他老人家入土为安吧……”
周文斌想起老婆朱琳和王耀东临死前的惨状,以及他在这里火化朱琳时的情景,忍不住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