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这么多天太监,终于又恢复了做男人的能力。艾高喜不自胜之余,又急不可耐地琢磨起要进行一次实战演练,检验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已完全恢复如常。
可是,实战演练的目标呢?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大头。这个疯丫头,着实把自己害得不浅,得好好整治她一番,出掉这口恶气,也顺带找回自个儿男人的尊严。大头很现实、很物质,这点艾高是再清楚不过了,当初自己也正是利用了这点,才成为了这个八零后的入幕之宾。也许,在她眼里,现在自己已然成了扶不上墙的太监吧。回想起那天分手时,大头虽是一幅诚惶诚恐的样子,但脸上似乎也清楚地写着一丝儿鄙夷与不屑。
不过,大头这个目标人选转瞬又被艾高否定了,这可不是哪儿跌倒哪儿爬起来的问题,自己虽有满腹报仇雪恨的心思,但身下这个大头会不会已对那个大头产生了惧意,见到人家就先自软下来了呢,万一是这么个结果,那可就前功尽弃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算了,算了,报仇雪恨的事儿还是留待以后再说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古语不是也这么说来着,还是待自己这大头通过了实战演练、状态稳定了以后,再考虑报仇的事儿吧。
想到这儿,艾高不由自嘲地笑了,操,也不知打从什么时候起,自个儿也成了那种下半身决定上半身的主儿了,思想和行为倒时不时地受到这下半身的钳制。尤其是这一阵子,让这大头把自己搅得鸡飞狗跳的,好像它已经不是自己身体的一份子、自己无权操控了似的,更甚者,自己好像还反过来被它给操控了似的。转念又一想,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咋的,这东西还真就与肢体其他部分有些不太一样。这肢体的其他部分,有哪块儿会不听主人的号令、不是主人可以随心所欲操纵的?独独就是这玩意儿,似乎不仅有血有肉,好像还有自己的思想,就像个调皮捣蛋的顽劣学生,常常不听主人号令,时不时地使个性子、整出些个幺蛾子,高兴了一见着美女就来了精神,不待主人有所表示,自个儿就先厚颜无耻地伸头探脑起来,就像今天电梯里面对衣雪菲时那德性;不高兴了就闹罢工,让你变成个太监,你也无计可施。
哎,要说这实战演练,最理想的目标人选当然还是非衣雪菲莫属了,自己不就是睹其容、聆其声、闻其香才恢复成男人的吗?这实战演练的目标若是她,那肯定没个不成功,艾高这想法好像也得到了身下那个大头的积极响应,似乎又有些蠢蠢欲动起来。但对这衣雪菲,自己根本无从下口啊,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衣雪菲好像就是个无缝的蛋,至少从表面上看是这样。想到这里,艾高不由得有些沮丧,身下的大头似乎也泄了气,蔫吧了下来。
一阵疾风吹过,将桌上的台历掀动得“哗啦啦”作响,艾高突然在被风扬起的台历页中,瞥见了一个红笔勾勒出的醒目的大圆圈儿,那是他在2月10日的安全套事件事发当天,跟于金龙主动请缨,自告奋勇地要调查安全套事件真相之后划下的圈儿,自己当初承诺用两周时间将安全套事件查个水落石出,现在这两周的期限堪堪就要到了,这段时间光顾着忙活这自己身下这大头的事儿了,都差点忘记这茬儿了。
说也奇怪,自2月10日之后,包括主持工作的于金林在内的台班子里的人,就一直没再当着艾高的面提起过安全套的事儿,好像这事儿压根儿就没发生过一样。不过,尽管如此,艾高心里还是明镜似的,他们这只是碍于情面罢了,也许心里还不定在怎么笑话自己呢。还好,自己已经有了很大的把握,可以随时揭开安全套事件的谜底。
“对呀,这不就有个现成的目标吗!”艾高眼前一亮,脑子里立即浮现出了一个鲜活诱人的美女形象。这个目标人选不仅可以媲美衣雪菲,而且还更年轻、身体也更火辣刺激。最重要的是,自己现在已有九成的把握让她就范,配合自己演练。
想到这,艾高兴奋起来,摇头晃脑地吟诵起了贾岛的那首《剑客》: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
今日把示君,谁为不平事?
这首诗太契合自己此刻的心境了!
艾高得意地想,感觉身下那个大头又有些不安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