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摩挲着女人的脸颊,他身边有各种各样的女人,也有钟情于他的女人,这些女人都想尽办法讨好他,可那又怎样?
她们喜欢或者不喜欢都是她们自己的事情,他喜欢才是最重要的。
“你是我喜欢的,即便是不喜欢了也不会卖了你,我会留你在我身边,看着你,抱着你。”
女人假意推了男人一下,“那二爷什么时候不喜欢了?”
“你欺骗我,不在意我的时候。”男人的目光飘远,想起了从前,“我娶周氏,也是久慕周家女才华和美貌,我纳赵姨娘是可怜她,也是还她救命之恩。纳王姨娘是母命难为,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你是知道的,我也曾想过和周氏举案齐眉.......”
林盈袖心里有些疑惑,就因为周氏给她安排妾室,就不喜欢了?
“她只像个合格的太太,而不是妻子,就连对我的关心也不过是她的责任而已,并非发自内心。也不单单是妾室的问题,还有很多,等你大些酒明白了。”
林盈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两世加起来她的年纪比裴垣还大些。
“你不说怎么就知道我不懂了?莫不是你喜新厌旧,找个借口搪塞我罢了。”
裴垣笑出了声,真拿着丫头没办法,他凑到女人的耳边轻轻地道:“夫妻欢好时,你愿意一半的时候让别的女人代替么?”
女人的脸顿时红地跟猪肝似得,她恼羞地推了男人一把。
裴垣一脸无辜,“是你要我说的,还有好多,你要都听么?”
林盈袖赶紧捂着自己的耳朵,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给冻傻了,居然会去问这些东西。
裴垣赶紧将人重新抱在怀里,让她在腿上坐着,将自己的披风给她盖身上。
两人先回庄子上先凑合一夜,男人的大手覆在女人的小腹上,一股暖流从小腹蔓延全身,这晚林盈袖睡得最安稳。
裴垣这次来除了救人之外,还有一个打算就是圆房,林盈袖在家里受人排挤,还是没有子嗣的缘故,若是有个孩子在身边,日子也能好过些。
裴垣仔细想过,他也不能成天跟着林盈袖,有孩子在身边,这些人也要顾忌些。至于府里那些人,即便是打发出去,还会有新的送进来,同僚的,还有侯府那边送来的。
这几个虽不安分,好歹也翻不出什么新花样,他还能掌控。
等林盈袖起来,裴垣早回衙门去,裴五家的以及赵四家的等林盈袖用过早饭时,押了绿珠和绿珠哥嫂过来。
此事涉及到林盈袖的声誉,不好送官,所以将这三人交给林盈袖处置。
林盈袖看了跪在地上的三人,先端起茶盏,还没喝就听见绿珠说道。
“求奶奶饶恕,奴婢不知道哥哥嫂子会做这样的混账事,奶奶,您饶过奴婢吧!”
林盈袖放下茶盏,裴五家的拿了一块四指宽的戒尺,让嬷嬷按着绿珠,照着她的脸就是两下,厉声斥责道:“主子没吩咐,有你说话的份?”
林盈袖脸色淡淡的,在过来听了裴五家的回话,对绿珠是半点同情都没有。
“绿珠,你觉得你委屈是不是?”
绿珠砰砰砰地磕头,连嘴角的血都没擦,楚楚可怜地哀求道:“奶奶,奴婢感激奶奶救命之恩,岂能陷害奶奶,都是我哥哥嫂子糊涂,奶奶您是个有福气的,高高抬过手,就当是行善了。”
林盈袖冷笑两声,朝周四家的使了个眼色,周四家的让婆子将绿珠的东西拿进来,扔在绿珠面前,“我瞧着你也是嘴硬,东西还都在这里呢!”
婆子将一个盒子呈上,奉给林盈袖道:“奶奶您看,这就是那迷香,已经盘问清楚,是在集市上买来的。一些猎户用来迷魂躲山洞的野兽,为得一张整皮子,卖药的说是个穿绿衣服十几岁的姑娘买的,对了画像就是她。”
绿珠变了脸色,痛哭道:“奶奶,都是我哥哥嫂子的主意,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你这小贱人胡说,哪次不是你的主意?”
裴五家的喝住两人,林盈袖听着这意思还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便细细审问她,“你做的事情,我即刻打死你也是可以的。你若肯说实话,我便饶你性命。”
说完让人将绿珠押下去,只留绿珠嫂子一个人问话。
绿珠嫂子胆小,一吓唬立刻把什么事儿都交代了,说绿珠从前卖给了一个中等人家,那家的主人死了,只一个年轻的寡妇奶奶。绿珠为了银子,与一个登徒子勾结,在寡妇奶奶庙里上香,迷晕了寡妇奶奶之后......那寡妇奶奶见已失身,又不好张扬,她收了登徒浪子的牵线银子,又威胁着寡妇奶奶两头得银子。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外事,坏事传千里,事情传扬开后那寡妇奶奶羞愧自尽,绿珠虽得了许多银子,但那寡妇奶奶的儿子媳妇将她发卖出来。
落后卖到裴府,原本也没甚么事儿,谁知道林盈袖会被打发出来?
便起了这个心,先找到哥哥嫂子,商议此事,林盈袖不大出门便打了个主意,准备将林盈袖卖到窑子里换几百两银子,事成之后为绿珠赎了身。
“主意倒是不错,那你们来看绿珠又是为何?”
“熟悉地方,咱们知道奶奶您是犯了错被打发出来,且是永远也回不去的那种,这才敢做的。求奶奶开恩,饶了我这条贱命吧!”
林盈袖不做理会,让人将绿珠嫂子押下去,而后将绿珠带上来。
绿珠知道嫂子什么都说了之后,痴痴的笑出了声,骂道:“这个怂货,真能坏事,我早说不必让她知道。”
林盈袖见状,也就无需再问,吩咐裴五家的,“将她卖窑子里头去,扣除当日买她的本金,余下的全给育婴堂去。她哥哥嫂子安排个不相干的人送官府,他们不是咱们家的奴才,咱们没权利处置。”
绿珠突然尖叫一声,奋力挣扎,“林盈袖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卖我?你不过跟我一样,都是别人的奴才,我好歹还干干净净的,你呢?你个恶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