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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追逼“地财”杨老抠受尽酷刑
    斗争地主的同时,各村镇的贫农团都追逼地主的“地财”——埋藏的金银细软。那些混入贫农团的“勇敢分子”们私设公堂、刑讯逼供,所施加的酷刑骇人听闻。略举如下:
    (1) 压杠子:按着受刑人趴下,再把一根木棍(扁担或椽子)
    压在受刑人的小腿肚子上,木棍两端各有一个人向下用力压。更有甚者,还要在受刑人的小腿两端垫上砖,俩人坐在木棍两端玩“跷跷板”。
    (2) 烙铁烙:火盆里放炭火把烙铁烧红,往受刑人身上烙。更
    为凶狠下流的,是剥光妇女的衣服,烙**,烫阴毛。
    (3) 刺手指:摁住或绑住受刑人,用纳鞋底的锥子从手指甲缝
    里刺入。
    (4) 跪碗渣:让受刑人露出膝盖,跪在尖锐的碎碗渣或玻璃渣
    上。
    (5) 披麻戴孝:剥光受刑人上衣,在背部或胸部涂上熬好的胶,
    然后缠裹上麻,等麻粘牢后再用力撕麻,连同皮肉一起撕下。
    (6) 鸭子凫水:把受刑人两脚两手拧在后背捆在一起,吊在房
    梁上,或用木棍皮鞭打,或用鞋底打嘴巴。
    (7) 倒挂拔毛:把受刑人的两只脚脖子捆在一起,头朝下吊在
    房梁上。一撮撮拔掉受刑人的头发或胡须。
    (8) 灌辣椒水:和倒挂拔毛相似,只是不拔头发和胡子,而是
    向鼻孔里灌辣椒水。有的用醋代替辣椒水。
    (9) 燕飞(荡秋千):把受刑人的两手拧到背后捆紧吊在房梁
    上,推着“荡秋千”,杂以拷打。有的还在受刑人的腿上挂上重物。更甚者,竟剥光受刑人的半身或全身衣服,用烟袋锅、香烟头或烧红的铁丝烫着取乐。
    (10) 榨油(夹棍):用两根结实的木棒夹住受刑人的小腿或手
    指,木棍两端各有一个人握住棍子用力夹挤压榨。
    (11) 冻豆腐:剥光受刑人的半身或全身,手脚捆住扔在雪地上。
    快要冻僵时再提回屋里讯问,可反复进行。
    (12) 腌萝卜:把受刑人打得遍体鳞伤后,再向伤口里洒食盐。
    (13) 压面条:受刑人仰卧地上,腰部垫上砖,然后一个人摁头,
    一个人摁脚,用力向下压。砖越垫越多,直到受刑人叫饶为止。
    (14) 搓排骨:剥光受刑人上身,摁倒在地,用洗衣服的搓板用
    力搓刮肋骨。
    (15) 烤全猪:剥光受刑人的衣服,四个马蹄般地绑住,吊在房
    梁上(如同鸭子凫水),下面放着张着炭火的火盆,连烤带熏。杂以锥子扎、铁丝烫。最为下流的是“烤母猪”,用女人来取乐。
    常常是多种刑讯方式并用,其野蛮残酷可想而知!许多人被活活打死或折磨死;还有许多人不堪忍受酷刑而自杀。尤其是许多妇女不堪受此**而投河上吊。
    王庄的地主们在“地主集体院”过乞讨生活时,贫农团就清查地主家的房屋财产和征收富农家多余房屋财产,然后就分配胜利果实。胜利果实分配完毕,就解散了“地主集体院”。杨老抠一家被安置在富农张老计被征收的两间厢房内,王老太太一家被安置在富农张俊清家被征收的两间厢房里。有同情者偷偷地送给他们一些生活用具和粮食,他们就过起了半乞讨的生活。
    “地富集体院”解散后,贫农团把从地主富农家查抄的浮财平分光,就开始向地主富农追逼金银财宝——挖“地财”。他们设置了刑讯室,用几个“勇敢分子”当打手,把地主富农分子一个个弄到刑讯室追逼拷问,让他们交代金银财宝都藏到哪里。
    杨驴子首先把杨老抠弄到刑讯室追逼地财。
    “杨老抠!你把金子和现大洋都藏哪里了?快坦白!”驴子坐在炕上威严地追问。
    “没,没有金子。现大洋都,都在柜里。”杨老抠站在地上哆嗦着回答。
    “妈个Bī的!不给你点厉害的你不说真话!”驴子吼道。
    “说得是。让他鸭子凫水!”滚刀肉嚷着,就和胡金财一齐动手,把杨老抠摁倒在地,剥下棉袄衬衣,把手和脚四个马蹄般捆起来,吊在房梁上,杨老抠连喊“饶命!”
    “你说不说?”驴子凶霸霸地问。
    “真,真没有金,金子。有几件首饰,都在箱,箱子里。”
    “给他点厉害的尝尝!”驴子下了命令。
    滚刀肉脱下鞋,就朝杨老抠的脸上狠狠打去,那鲜血就从鼻子嘴流了出来。胡金财也论起木棍一阵乱打,打得杨老抠皮开肉绽,杀猪般叫唤起来。
    “饶命!我说,我说。”
    “说!”驴子怒喝道,滚刀肉和胡金财住了手。
    “金子,没,没有。有,有几匹布和粮食,藏在了镇上店铺里。”
    “**妈!镇上店铺里的东西都让人分光了,你说这话等于放屁!”驴子暴怒,跳下炕狠狠给了杨老抠一个嘴巴。回过头吩咐:
    “腌他个萝卜!”
    滚刀肉和胡金财拿过来咸盐就往杨老抠的伤口上洒,疼得杨老抠喊爹叫娘、呼天抢地。
    “快说!金子和现大洋都藏哪里了?”
    “真,真没有金,金子啊!大洋都在柜里,别处没,没藏呀!你们修好饶命吧!”
    “我让你嘴硬!烙他!”驴子命令。
    胡金财从火盆里抽出烧得通红的烙铁,向杨老抠的脊背烙去,滋啦一声冒出一股烟,屋里立即迷漫着烧焦肉皮的气味。
    “放下我,我,我领你们找,找去。”杨老抠嚎叫着。
    几个人架着杨老抠,踏着厚厚的积雪来到杨家大院。杨老抠磨磨蹭蹭,最后指着厢房墙上的一块砖说:“在,在这里。”
    滚刀肉等人挖掉这块砖,里面有个小洞,一摸,摸出两只金戒子和一副银镯子。
    “哪里还有?”驴子追问。
    “就,就这么点,再,再也没有了!”
    “**妈的,真是贱皮肉!不打不说!给他块冻豆腐尝尝!”驴子命令。
    滚刀肉、胡金财又把杨老抠摁倒在地,剥光上身,像粽子般捆起来,丢在雪地上。几个人走进屋里吸烟。
    “哎呀!冻死我啦!修修好吧!饶命吧!”杨老抠哭喊着。
    吸了一会儿烟,就把冻得半死的杨老抠弄进屋里。
    “快说!哪里还有?”驴子继续讯问。
    “就是打死我,也,也没有了。”
    “**妈的真顽固!赏他吃排骨!”驴子恶狠狠地命令。
    “这里没有搓板呀!”胡金财说。
    “真笨!取砖去,用砖比搓板好!”
    胡金财和滚刀肉就去外面拿来了两块砖,在杨老抠的肋骨上搓了起来。杨老抠起初撕心裂肺地嚎叫,声音越来越低,后来就没有声音了。俩人住了手一看,杨老抠双眼紧闭,死过去了。
    “操他妈的装死!老子不怕!”驴子嘴里骂着,也有些心虚,怕真的死了。杨老抠轻轻哼了声,眼皮动了动,醒过来了,驴子松了口气,吩咐:“把他抬回家去!明天再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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