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卷 欲海挣扎]
第12节 第一二六章 饥渴烦恼
第一二六章
我应允了，若若挂掉了电话。梅姐说：“有女朋友真好！真是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有个小对象，整天无忧无虑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既悠闲、自在，又不空虚、寂寞，这真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光。”
“要都像你说的那么美好就好了，”我说，“人这一辈子，什么时候没烦恼？十二岁之前，对玩的渴望超过了其他一切，十二岁到十五岁，对吃的渴望超过了其他一切；十五岁到十八岁，对大学的渴望超过了其他一切；十八岁到二十五岁，对女人的渴望超过了其他一切；二十五岁到三十五岁，对金钱的渴望超过了其他一切；三十五岁到五十五岁，对成功的渴望超过了其他一切；五十五岁之后，对健康的渴望超过了其他一切。人始终是有欲望的动物，有欲望就有烦恼，有了什么东西不说，总是觊觎着自己没有的东西，因此人时时刻刻都有烦恼。”
“像我现在，最重要的还是饥渴。身体上的饥渴，精神上的饥渴，但最重要的还是身体上的饥渴。一个人，什么时候才能没有欲望呢？每天早上起来，我那根超级无敌大家伙就要勃起，像肿了似的，萝卜一样粗，一尺那么长。总想找点什么东西，让那个大家伙捅捅，戳戳，插插，顶顶，压压，这样才痛快，否则就浑身不爽。
“刚起床的时候，那家伙大得根本装不进裤裆里，你说气人不？别的男人的烦恼是那玩意儿太小，我的烦恼是那玩意儿太大，大得让女人爽飞了的同时也让人家害怕，让人家望而生畏。我真想拿一条锯，那我那玩意儿锯掉一大截，这样就跟正常人一般长了。
“这还不算是最令我烦恼的，我，姐姐也知道，是个风流成性的大情种，也是个十恶不赦的大色魔，见到漂亮女人那家伙就硬，就在裤裆里不老实，见到女人穿着紧身衣、低胸装、丝袜、打底裤或者是牛仔裙什么的就要抓狂，恨不得上前干完了事。你说可咋整啊？可咋整啊，天神！我的牛牛说硬就硬，常常在公共场合把裤裆顶成了一把大伞，或者是顶成了一个蒙古包，让我在公共场合丢人现眼，无地自容。所以说，有得必有失，有利必有弊，这跟大家伙让我征服了那么多的女人，也给我带来了那么多的烦恼。就像女人的胸部，大了固然好，但胸大的女人烦恼一点也不会少。
“我现在每隔三天就必须做爱一次，或者是手淫一次，否则就憋得浑身难受，精神恍惚，注意力不集中，心烦意乱，什么事情都没心干。而且一次往往还不够，我一天能干七八回，你说气人不？我一天能手淫五六回，你说可咋整？如果没有女人跟我做爱，或者没有手淫的场所，我就会像一条疯狗、一匹饿狼、一只困兽一样抓狂，就要跑到大街上，去看女人的脸，看女人的胸，看女人的屁股，看女人的腿，你说烦恼不？”
“无论如何，这些烦恼都不算什么真正的烦恼，”梅姐说，“好好珍惜大学的美好时光吧，好好珍惜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吧，一旦错过了就再也不会回来。”
梅姐的话引发了我的无穷感慨。回校已经四个月了，我与若若的关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过年的时候若若问我什么时候回校，我说过完正月初十，二月初就回。
若若说，你回校这么早干什么啊？三月五号才开学呢！
我说我要回去打工挣钱，去年给你买的那条裤子太贵了，钱全花光了，现在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若若说，你还记着呢？等我回去，好好补偿你。我说，不用了，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若若说，真的吗？那你还提它干嘛？我说，想提就提，你管得着吗？若若说，你火气还挺大，不跟你说了，回校见。
我突然发现若若是一个挺可爱的女孩子，心直口快，爽朗大方，可是我实在琢磨不透她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现在为什么要那么做。唉，人啊人，真是复杂的动物啊！
二月初我回了学校，没想到过几天若若也回学校了。若若一回学校就说要见面一起吃个饭，我不假思索就答应了。
我想吃饭就吃饭，看她还能使出什么花招来！她有她的千条计，我有我的老主意，哼，骑毛驴看账本，咱们走着瞧！
二月初我回学校的时候，妙心并没有跟我一起回来。她的父亲已经被转移到县医院了，过年也没有回来。妙心和她的母亲、弟弟三个人轮流照顾她的父亲。
妙心母亲说：“你哪儿都别去了，家里现在不需要你挣钱了，你好好准备准备，跟帅虎结婚吧。”
妙心说：“想让我跟他结婚，想都别想！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啊？我不出去挣钱谁出去挣钱啊？就凭帅虎趁人之危给的那几个臭钱？”
妙心的父亲说：“我都成这样了你还气我？乖乖地留在家里照顾我吧，我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连赶回家都来不及。”
妙心母亲说：“你看你父亲也忙碌一辈子了，忙碌一辈子把孩子拉扯大了，自己也得病卧床不起了。我们做父母的，不求子女做什么，只求你赶紧和帅虎成亲，让你父亲能看上一眼，这样你父亲就没有遗憾了。”
妙心父亲也说：“是啊，孩子，乖，听话，赶紧选个日子跟帅虎成亲吧，我们做父母的也是为你们好，我恨不得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看看。我剩下的时日真的不多了，能看到你们成亲过日子，我感到我的这辈子没有白过，我死了也能瞑目了。”
妙心没有说什么，只是哭泣。我问她准备怎么办，她说她也不知道。我问她还回不回长春了，妙心说，等父亲的病有所好转了就回去，但是也可能永远也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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