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卷 艳福无边]
    第7节  第一五八章 苦情施彩艳
    第一五八章
    几经周折，我终于回到了自己那生活了十八年的小村庄。在阔别了几个月后，故乡的一切在我的眼中都是那么的陌生，又是那么的熟悉。
    我一路跟乡亲们打着招呼，热情而又大方，正好碰到了七伯他们。七伯问我为什么才去两三个月就回来了，我说反正学校这段时间也没课，回来转转，看看家人，看看乡亲们，想家了，想乡亲们了。
    七伯说，看看人家小启子！一个大学生，还能不忘本，挂念着亲人和家乡！以后当了大干部，市长、省长什么的，肯定不会把咱们汝州市青河乡忘了！我听着七伯他们的话，想着我和露露在火车上厕所里的激烈交媾，脸一下子红了，笑了笑，继续向前走。
    走过村东头的那座石桥，刚要转弯，就看见施彩艳抱着自家的小娃娃在街上转悠。看见我，跟我打了声招呼，就对怀里的小娃娃说：“你以后也要努力学习，像你启然哥哥那样，坐在学屋里看书，风刮不着雨淋不着的……”
    我听到她说“学屋”，想笑，想跟她说现在大家都说“教室”了，但又觉得没那个必要，于是问了一句：
    “小帅呢？”
    “还是天天卖苹果，还能干什么？哪天苹果卖得好了回来就高兴，哪天卖得不好，回来就把气撒在我身上。你说我又是伺候他吃又是伺候他穿，他把我身上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我看她快要哭了，赶紧对她说：“没事儿，咱们都是老同学，改天我好好劝劝他。别难过了。”
    “他要是有你一半好我就知足了。”彩艳对我说。
    “快别那么说，”我止住了她，“行，那我先回去睡觉了，坐了一天一夜火车，困得很。有空到我们家玩儿啊！”
    “好的，跟启然哥哥再见再见！”彩艳说着握住小娃娃的手，举起来摇了几下，算是跟我再见。
    我走过去，亲了一下彩艳怀中的小娃娃，又摸着他的小胳膊小手，不小心碰了一下彩艳的大nǎi子，彩艳一下子脸红了，笑着看着我说：“咱们好多年没见了，明天到我家玩吧，我婆婆不在我家住，小帅明天还要出去买苹果，家里就我们娘俩。”
    我点了点头，悄声说：“一定，一定，等着我。”然后，对她一笑，挥手作别。
    我走在路上，心想，自己在大学过得那么龌龊、放荡，回来乡亲们却把我看得那么高，真是既可笑又可叹。唉，没办法，谁让我是大学生呢？
    回到家，父母正在包饺子呢，因为我提前给父母打电话说要回来。父母看到我，说：“赶紧把东西放下，洗洗手，准备吃饺子。”
    “有什么喜事儿吗？怎么想起吃饺子了？”我问道。
    “这不是你回来了嘛，傻孩子！”我说。
    “你看你说的，非得有喜事儿才能吃饺子啊？没事儿就不能吃了？现在跟过去不一样了，啥时候想吃，买捆韭菜，约一斤鸡蛋，回来一会儿就包好了。现在买鸡蛋容易得很，不像过去那样。想吃肉饺子，去集上买一斤或者两斤肉，再买点豆角或者芹菜，手到擒来，轻松容易。”母亲说。
    我一句也没听进去，而是想起了我在学校里的放荡，在长春与梅姐、妙心、辰辰、娇娇、黄阿姨床上激战的场景，在疾驰于中华大地的火车上与露露在火车的厕所里无声性交的画面，一下子羞得满面通红，无地自容。
    面对父母，想起这样龌龊、放荡的事情，无疑是人生中最尴尬、最窘迫、最操蛋的时刻。我像孙悟空的魂儿出窍了一样，定定地坐在那里，定定地看着地面，一动不动，仿佛一个死物。直到父亲把一碗饺子捞好，放在我面前，递给我筷子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
    我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饺子，想着父母亲在三四十度的高温下在田地里劳作的身影，就不禁自责起来。
    “小启子，我看你这次回来变瘦了，是不是在那儿不舍得吃饭啊？”父亲关切地问道。
    “哪里哪里，我吃得很饱的。我们学校有好几个餐厅，每个餐厅有好几种风味儿，有湖北风味儿、广东风味儿、四川风味儿、陕西风味儿、江浙风味儿等等，都很好吃，吃得很饱，只是有点贵。”我说。
    “再贵也得吃饱。吃饭是头等大事，吃不饱饭，把身体饿坏了，还怎么上课啊？老师在台上讲，你在下面饿得受不了，怎么学习啊？千万不要在吃饭上省钱，在那上面是省不出钱的。每顿饭都要吃饱，把身体锻炼得壮实些，比什么都重要。隔几天想换换口味了，就买碗红烧肉吃，不要嫌贵，你又不是天天吃，怕什么？什么时候想吃饺子了，就去买碗饺子，别让自己的嘴受罪……”
    “我知道了，我心中有数。我在学校的钱不仅够自己吃饭、买日用品，而且还能剩下一些钱。这是我前一段时间获得的奖学金和助学金，奖学金8000元，助学金2000元，一共10000元。”
    我说着，就把黄阿姨跟我做爱、让我进行角色扮演，扮演她的“儿子”、与她激烈床战后黄阿姨给我的奖励，或者说是酬金从书包里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挺直腰杆，像一国大使递交国书，像日本的德川幕府“大政奉还”一样，郑重其事地交给了父母。
    “啊？这是真的吗？”父母大喜过望，惊异地看着我说，“小启子长大了！小启子有出息了！小启子以后要干大事了！天神！一万元啊！天神！咱们农村人一年能挣一万块钱吗？六亩八分地，每年3000斤麦子，不到3000元，每年4000斤玉米，才4000块钱啊！天神！再加上每年一千多块钱的化肥、农药、种子，一年累死累活、热死热活，才挣不到五千块啊！天神！以后咱们老两口饿不着啦！天神！”
    这个时候，我才强烈地感觉到，原来“天神！”这句口头禅是从父母那儿学来的。哈哈，开个玩笑，轻松一下，咱们继续。
    “好了，我吃饱了，这些钱你们留着慢慢花吧，我的银行卡里还有两千二百块钱，足够我半年吃饭、买日用品。我得赶紧睡觉去，坐了一天两夜的火车，困得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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