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已经进去了……”
秦岚舒在睡梦中隐隐约约地感到天空中从远方有一朵团团的白云、忽而又变为黑压压的一堆黑云、既而又变成了一座重重的大山压向了自己,山脚下一只禽兽猛烈地刺向自己的下身,在疼痛中迷茫地睁开了双眼……
让她怎么也不敢相信的是,深夜里压在自己身上给自己带来痛苦的人竟是自己心目中正在相处待嫁的男朋友钱鑫的父亲钱少新。 突然间,她感到自己被人强奸了。可是她想喊却怎么也喊不出声来,被一种气喘如牛的剧烈运动压得喘不过气来,只是模模糊糊断断续续的听到“不动,已经进去了”,本能的在拼命反抗挣扎着……可要命的是,在低沉的呻吟中,她突然产生了好奇,感受到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袭向了自己,原本拼命挣扎僵硬紧绷的躯体连带着双腿开始渐渐地舒展开来,瞪大着的惊恐状的双眼也无奈地闭合了起来,两行泪水沿着眼角涓涓流淌直下。
稍微体察到秦岚舒宽恕的反应后,钱少新原本稍带害怕略有顾忌的淫心一下子宽慰放纵开来,激动的高峰如同暴风骤雨在奔袭汹涌,云飞雨罄。完事后的钱少新并没有忘记怜香惜玉,一边小心翼翼地主动擦拭着,一边不停的在重复道:“只要你愿意,我不会亏待你的。”
从深度迷茫中渐渐清醒过来后,秦岚舒看着湿湿的污渍和斑斑血迹,躺在睡床上仰望白蒙蒙的天花板,辛酸的眼泪怎么也控制不住,足足抽泣了一个多时辰。
一种负疚犯罪感油然升上心头。秦岚舒平生第一次深感到对不起为自己含辛茹苦呕心沥血的父母,早上自己负气离家出走时母亲哭瘫在地悲痛欲绝的场景历历在目,后悔当初就不该和钱鑫相识,致使自己竟滑到了如此地步。
秦岚舒出生在农村集镇上的公社大院里,在当地算得上是高人一等了。打小爱学习的她在农村读书时成绩一直很好,每次考试分数都排在班里前几名。因为成绩好,父母望女成凤,在她读到高中二年级时,特地托关系找门路,靠母亲的一个远房亲戚帮忙才把她转到了县重点中学住校学习。可转到县中后,秦岚舒才发现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学习成绩在班级里总是中游偏下,任凭自己怎么努力也赶不上来。不知怎么搞的,每次考试后待老师把批改好的考卷发下来一对时,很多本来都是自己会做的题目总是被做错了,不是丢了这样内容就是少了那样内容,尽管自己非常懊恼粗枝大叶,可就是怎么也改变不过来,等到下一次考试时又会犯同样的毛病。一段时间后,她的学习自信心受到了打击,成绩也开始一路下滑,渐渐地便对学习失去了兴趣,有时上课时还打瞌睡,整天无精打采,浑浑噩噩。
就在这个时候,班里转进来一名叫钱鑫的新同学。
钱鑫同学潇洒大方,到校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和全班同学都混的很熟,特别是在女同学中很有人缘,渐渐的大家都知道他是南方人。一次钱鑫带着班里几名男同学专门请了包括秦岚舒在内的几个女同学吃饭。在饭桌上,他大讲特讲他们南方怎么富饶,他家怎么有钱,他爸是怎么白手起家完全靠自己打拼闯荡发家致富的,让在场的女孩子们都羡慕不已。
也就从那个时候开始,秦岚舒对钱鑫有了好感,产生了爱慕之情。
某一个星期五的下午,秦岚舒在自己的书包里突然发现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很简单,也就二行字:“同学加朋友,明天我请你看场电影好吗,一定要来哟。——等着你的钱鑫”。秦岚舒一下子心跳加速满脸通红,就如同迷失方向的小鸟,再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鬼使神差,原本周末都要正常回家的她第二天竟一反常态,留在了学校和其他少数几个同学在教室里看书做作业。
没见到如期赴约,钱鑫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再也忍耐不住,大约在下午两点多钟直接来到学校,壮着胆子来到秦岚舒面前悄悄说道:“我在等你呢!”
本已充满矛盾、焦虑,心里一直忐忑不安的秦岚舒抬头看了看钱鑫,默默地合起了书本,悄悄地走出了教室,羞红着脸含情脉脉地说道:“你想干嘛?”
就这样他们开始了单独约会。
从那以后,秦岚舒经常被钱鑫带着到商场、饭店、录像厅、歌厅、游戏机室等地方娱乐玩耍。为了联系方便,钱鑫还为秦岚舒买了部手机。
期间,秦岚舒还被钱鑫两次带到他的家里。为了儿子念书,钱少新在当地学校附近临时租赁了三间房子。
第一次。一个星期六的下午,钱鑫把秦岚舒带到家里。家里空无一人。两个人看了一会房间,钱鑫介绍道:最东边一间是他妈妈住的,有时妹妹也来住,中间一间是自己住的,最西边一间是客房,爸爸偶尔来时住住。简单地介绍完后,两个人便坐在客厅里三人沙发上聊天看电视。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钱鑫突然间把手伸向秦岚舒的腰际,心有灵犀,秦岚舒也紧张激动地一把抱住了钱鑫,“嗯……嗯嗯……嗯……”嘴里在不停的哼哼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事已至此,两个人反而不知道怎么办是好,在胡乱的拥抱中移步来到了钱鑫卧室的门口。就在他们两人欲火中烧手足无措的时候,家里锁着的防盗门专来了开锁声。高度紧张的两人被吓得一下子松开了手,快速跑回到客厅里,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紧张心虚地看着电视。
开门进来的是钱鑫的母亲,身旁还有一位扎着羊角小辫子的小姑娘,是钱鑫的小妹。
“这是我同学,来我们家跟我借学习资料的。”钱鑫站起来主动向妈妈介绍道,秦岚舒也跟着站了起来满脸通红的低头说道:“阿姨好。”
看到两个人的尴尬窘境,钱鑫的母亲只是冲着他们微微笑道:“你们玩吧。”
阿姨是位随和忠厚的人。
第二次也是星期六的下午。临近傍晚时,秦岚舒跟着钱鑫来到了他家。进门后,迎头看到钱鑫的爸爸妈妈和钱鑫妹妹都在家里,弄得她十分狼狈和尴尬。晚上,钱家刻意地留下了秦岚舒一起吃了晚饭。饭桌上,钱少新不停地拿眼睛瞄看秦岚舒,还简单地问了些家庭情况。也就是从那次以后,秦岚舒再也不愿意跟钱鑫到他家去了。她毕竟是个农村的女孩子,身上还保持着农村少女般天生的羞涩矜持,从心底里觉得不好意思和有所抗拒。
时间如白驹过隙,很快高考来临。待分数公布后,秦岚舒一下子傻了眼,自己的高考分数竟比最低录取线要差二百多分。
面对如此结果和滑坡,秦岚舒跑不了要受到母亲的不少抱怨。也就是今天早上,刚起床,母亲就站在秦岚舒的房门前又开始了唠叨:“哎,都怪你不争气,你看我这一辈子容易嘛,你爸是个吃粮不问事的人,你要是能有出息,也省了妈妈的心。哎,不说这些了,暑后妈妈还是去找你表叔看看请他帮帮忙,看看能不能再留校好好补习补习明年再考。”情绪已经低落到极点的秦岚舒突然失去理智,平生第一次冲着母亲大喊大叫,死活也不肯再回校补习再考。直气得母亲破口大骂,哭瘫在地,自己也负气离家出走了。
这些往事就象过电影一样在秦岚舒的脑海里轮番映现着,本已悲痛抽泣的她憋屈得更加厉害,实在控制不住,哇哇地哭出了声。
第二天一大早,趁人们还没有起床,秦岚舒就一个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钱家。
直到下午三点多钟,秦岚舒打了两次电话才把钱鑫约了出来。两个人来到相思路旁一棵大槐树下,尚未站稳,秦岚舒就激动得连珠炮似地发问道:“你说,昨天我约你出来提出晚上跟你回家,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你爸来了,还有你妈和你小妹呢哪去了?你说,为什么放假后就很少打电话给我,每次都是我先打电话给你?我知道就从我上次到你们家,你爸问了我一些情况后,没几天,你就开始对我态度冷淡,总是不冷不热的,特别是高考分数出来后,你更是不怎么理我,难道我做错了什么?你知道我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我……”面对几近号啕的哭腔,钱鑫诿诿咧噜道:“我妈我小妹前天就回家了。我爸是来退房的。我爸说我们两年龄还小,你又没考上,未来的路怎么走还不知道呢。说如果我不按他的要求去做,就不管我下步上学的事,就再也不让我进钱家的门……”没等说完,就被秦岚舒劈头盖脸地骂了回去。
“你个狗日的,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笨蛋。你知道吗,你爸是禽兽,你爸不是人!我要报复你!”一阵声嘶力竭后,秦岚舒头也不回地走开了。一路上以泪洗面,一路茫然。
从此,秦岚舒也就算走上了社会了。硬着头皮应聘过饭店服务员,歌厅陪唱员和澡堂擦背工,但都干得时间不长就自己跑掉了,一点工钱也没有挣到。原因简单,初出茅庐的她不愿意被饭店老板潜规则,不能接受歌厅和澡堂老板要求的超值服务,坚守着自己“擦身不**,陪唱不陪睡”的底线。恨骂“天下的男人怎么都是这个德性!”身上仅有的五十元钱也很快用光了。
就在秦岚舒走投无路的时候,钱少新正好找到了她。为她临时租赁了房舍,带她逛商店下馆子,带她到市区、省城和北京上海等大城市游玩了一趟。当然,期间发生了什么,就不用写书人赘述了,看官一定会心知肚明自想得到。
回来后,钱少新租赁的房舍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了他们住在一起的蜗居。
也许这就是秦岚舒想到过的报复吧。尤其说是报复,还不如说是自残。因为她想到的报复太幼稚可怜,也就是不再为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去守身如玉,守着干净身子交给自己真心喜爱的人,误认为,委身于钱少新就是对钱鑫的最大报复。
其实,她并没有报复到钱鑫什么。就如同一株被糟蹋的小草,最终受到伤害的还是她自己。
“钱鑫,你见鬼去吧!”
八 际遇发财
“呜——呜——,裤衩,裤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