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郝妹冲破重重阻力硬是和钱少新好上结了婚。真可谓山盟海誓不变心,忠贞爱情过一生。
刚结婚那会,郝家人口多住房太紧张,小两口晚上祝恨只能挤在岳父家阁楼上临时搭建的小窝铺上。郝妹的二弟每夜都还是用一块床板担在窗台上一头放在屋里一头伸出窗外(窗外用油布密封围盖着挡风防雨)将就凑合着睡的呢。
一天晚上刚躺下,郝妹就高兴的笑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公司小吕对象在部队,说是去年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立了战功今年提拔为连长了。”
钱少新搂着怀中妻子疑惑道:“她对象提拔为连长跟你有什么关系,也不是你对象,瞧你这傻样子呵。”
“呵呵,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们元旦就要结婚了。按照我们公司规定,她丈夫是部队干部,小吕就属于双职工了,应该给她大房子的呢。我们邓经理是她姐夫,去年她刚从供销学校毕业分配到我们公司就专门给了她这一套单间宿舍,虽说是小了点,可一般人哪有这样的好事呀。现在部队来介绍信了,说批准她跟那位连长可以结婚了,我们邓经理高兴得整天神采奕奕,说是要全力支持部队建设优扶军人家属,通知让后勤人员准备一套大房子给他们元旦结婚用呢。这样小吕住的那套单身宿舍就得腾出来了呵,下午刚上班小吕就来到柜台前特地告诉了我。我已经去找我们公司负责后勤的房(副)经理申请了,请他帮忙把小吕搬出的那套房子能分给我。”
“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啊,就那么容易能分给你。”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房经理和我爸是战友,一起从部队转业回来的呢,找到他肯定是会帮忙的呵,当时他就说了可以考虑的呢。”
“起来,起来,快起来。”
“干嘛?”
“什么干嘛,你不懂,事不宜迟,夜长梦多。走,我们现在就到房经理家去一趟。”
小两口急急匆匆,骑着一辆自行车,先到解放路百货大楼买了两瓶高档白酒,然后很快就来到了房经理家。
“哎,你们怎么来了呀,稀客稀客啊,快来家坐,请坐请坐。”房经理看着郝妹他们小夫妻俩客气地打着招呼:“你们这是干什么呀,来玩玩就是了,干嘛还要带什么酒呀。”
“这个,房叔,你看我第一次到您家来总不能空手是吧,总得孝敬孝敬您领导对吧。”钱少新嘻嘻笑道:“以后我们一家还要多亏房叔多多关照呢。”
“嘿嘿,我知道你们的来意了呵,是不是房子的事啊。多亏你们今晚来一下,下午江(副)经理也来找过我了,说是跟邓经理讲过了,关照一下他家的一位亲戚呢。这样吧,小郝你明天一早一上班就到我办公室来,把钥匙拿去,不,你就说钥匙我已经给你了。哈哈。”房经理是位爽快人。
“谢谢房叔,谢谢房叔,那房叔我们就不打扰您晚上休息了,您晚安!”钱少新两手握着房经理的手高兴说道。
“好的,只是你们把这酒还拿回去吧,你看这个多不好啊。钥匙的事就不要再对别人说了啊。”房经理很客气地把他们小夫妻送出了门口。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拿到钥匙后,小两口加班加点,不到两天时间就把房间重新粉刷一遍。钱少新还在墙外面窗户下用铁皮敲打了个小铁皮板棚,好在其下面放炉子做饭用。赶在星期天,小俩口高高兴兴地搬进了新居,过起了真正属于自己二人世界的甜蜜生活。
第二年,小俩口喜添贵子。郝妹因公司经济效益每况愈下,光出勤拿不到工资,从此也就不再上班只是在家一心一意持家带孩子,并且随着日后城里发生的日新月异的巨变,职工打破铁饭碗,企业改制,还有生二胎的原因,也就一直下岗在家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家庭主妇,专职太太了。
钱少新有了自己的小窝落脚点之后,一门心思忙赚钱,经过一番奋斗拼打,总算初见战果,先是万元户,然后是十万元户,直至腰缠万贯。随着儿子一天天长大和女儿降生,在食品公司宿舍里的小窝棚实在没办法住,他咬咬牙还是下狠心在市区好地段靠湖边买了幢别墅。
当时买房时奖励的电视机因放在别墅里不协调,就特地送给郝哥家以示感激。搬家那天,郝哥一家还特地上门庆贺,很是夸赞了一番。为了答谢,钱少新当晚上就在杭城大酒店专门宴请了郝哥一家。
宴请完郝哥一家夜晚回来,也就是搬进别墅的第一天晚上小俩口就闹起了别扭。郝妹生气的是,钱少新现在已经变得庸俗不堪,一心只是钻在了钱眼里,而且开始变得心术不正。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要小姐叫郝哥叔叔,傻Bī小姐真不要脸一连叫了四声叔,他也真的当着那么多人面从身上掏出四佰元钱给了那小姐,真是钱烧得慌。看到他和小姐那亲热劲儿就恶心,想到这些,气就不打一处来,发誓一辈子再也不理他了。
可当郝妹赌气到第四天夜里,钱少新从外面喝酒回来,上床后硬是把郝妹弄醒,低声下气,装矮子胳肢求饶赔不是,直逗得郝妹噗嗤一笑。情急处“把两只白生生腿扛在肩膊上,那话□□□□,一任其鸾恣蝶采,带雨尤云,未肯即休。正是得多少海棠枝上鸾梭急,翡翠梁间燕语频。不觉到灵犀一点,美爱无加之处,麝兰半吐,脂香满唇……枕态有余,妍呼亲亲不绝……”看官见谅,对他俩和好后的深闺房事,一来作者出道太浅,实在不知道如何描绘是好,二来时政时紧时松、可紧可松,加之编审把关太严,写书人一点乱来不得,只能借历史名著《金瓶梅》里有一段相似情景略作表述。
完事后,郝妹躺在一边纳闷道:“哎,真是不敢想象,时代也变得太快了,我们公司快要倒闭了,我也没有班上了,连个工人都没得当地了。”
“什么工人不工人的,**。”钱少新接过话茬道:“考虑那么多干嘛,以后你就在家里给我一心一意操持好家务做好你的专职太太,只管做你的发财享福梦吧。哈哈。”去年,钱少新已经化钱买了城镇户口,买了户口就跳出了农门,也就不好再叫农村小商贩子了呵。
那么钱少新到底能不能算是工人呢。论起来“工、农、商、学、兵”,钱少新究竟算是工人呢还是商人?以前商业战线的职工也划归为工人队伍的,而现在的商人只能是经商者,有的还被叫成了奸商呢。不过这些并不重要,工人商人只仅仅是个称谓而且,随着时间的车轮滚滚向前,取而代之常常挂在人们嘴边并且令人羡慕的已经是,经营者、暴发户、企业家、老板、老总、总裁、董事长、CEO……
也就是从那天夜里开始,钱少新和郝妹俩人的感情真的出现了裂痕,不再像从前那样如胶似漆自然流畅了,好像一下子从过去的甜美爱情变成了只能相厮相守的家庭亲情。钱少新只觉得男人必须要有个附属于自己的家,把家作为自己归宿停靠的港湾。郝妹突然感觉到房子虽是住大了,可随之而来的却是心里总是空荡荡的,渐渐的也就变得心静如水,只想到相夫教子守家过日子了。后来郝哥夫妇常来家里来玩,不止一次地对郝妹劝到:“人哪能都是十全十美的啊。”
“男人有钱就变坏!”其实这也只是女人们的评判标准,痛骂有钱的男人不学好尽在外面乱化钱乱搞野女人。当然这跟文革中地富反坏右的“坏”和后来的杀人放火的“坏”,可谓是风马牛不相及。
凭心而论,其实钱少新还算得上是位难得的安分守己的生意人,就是到目前而止,也不能说就是个不着调的人,为了生意,为了家庭可吃了不少苦头,虽说是有些出格之处,也只能算是生意场上碌碌应酬使然。
光阴荏苒,转瞬又是十年。在这前后二十年里,钱少新沐浴着改革开放的春风,经历着社会聚变,在郝哥的帮助下,从销售高压锅到兴办实体屠宰场,生意上经历了二次飞跃。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不断深入,他又在规划自己经济宏图的三级跳。仅去年一年就三次南下,到人们常在歌词里听到的被邓小平画了一个圈的中国改革开放最前沿深圳学习考察,据说在一家咨询公司策划下,正在组合资源,洽谈业务,准备申请成立宏屠上市公司。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的宝贝儿子已长大成人在读高中二年级了,老师找到家里,说其成绩不够理想。和天下父母一样,望子成龙,也和一些暴发户一样,一方面在炫耀陶醉于自己的发家史,一方面又不想让自己的子女走自己的老路,害怕他们旁门左道歪门邪道 ,而是一心希望能考上大学,走仕途正道。为此,钱少新专门把儿子转到教育名城泥城的第一中学。
正是儿子的这次转学,钱少新认识了秦岚舒。第一次看到儿子把女朋友带回家,钱少新非常生气,恨铁不成钢,当晚就把儿子狠狠教训了一顿,说道:“老子当年想上学考大学都没那条件,现在给你这么好的上学机会,你倒是不知珍惜,玩起了早恋,白费了我一番心机。”训完儿子后,睡在床上的他怎么也不能入睡,头脑里一直在考虑着怎样把儿子从早恋的迷雾中解脱出来重新回到学习迎考的轨道上。他完全从一个商人的角度出发,认为任何东西都要物有所值,价格匹配。尽管秦岚舒人长的漂亮水灵,但跟自己的儿子处对象甚至日后成为钱家的媳妇明显不够档次,完全是门不当户不对。
可是,秦岚舒江北农村女孩子的那种纯天然的稚嫩清纯给人的印象太深了,钱少新在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突然间,在心里油然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和奇怪的念头。这个念头的根源还得从去年初说起。几次南下,在听到不少关于兴业扩大再生产的好的建议同时,也被灌输了不少二奶村的故事,在这方面一向没有定数的他,回来后便也学着在外面偷偷的养起了家室。初次尝试就尝失败。在另一地的屠宰点经人介绍相拥了一位小芳姑娘,本打算金屋藏娇好好过日子的呢。可小芳姑娘为人轻浮放荡,不到一年时间就化掉他十几万元,还跟一个小白脸在偷偷相好,气得他一怒之下砸了家具退了房,一刀两断不向往来。
这次来泥城,秦岚舒的出现,让他眼睛一亮,灵感到正是自己要找的人,因此他突然心生念头,有心要猎取秦岚舒归为已有,一者堵掉儿子早恋之路,二者自己也有斩获。天随其便,最终还真的一切遂心如愿了。
说来也怪,在秦岚舒最困难走投无路的时候,钱少新找到了她,本以为要受到她一顿痛骂,但却没有。站在面前的秦岚舒只是瞪眼死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委屈得以泪洗面,泣不成声,对他上来的拥抱安抚也没有抗拒。当他许下条件,要秦岚舒嫁给自己并且忠守一生时,秦岚舒明知他是已有妻室的人,明知他是他儿子的父亲时,还是眼噙泪水,牙咬下唇,默默点头应允了。
新婚蜜月,钱少新得到了**蚀骨的满足享受。
足见现实社会是多么的现实残酷啊,秦岚舒就这样既痛痛苦苦又痛痛快快地嫁给了钱少新成了“小三”。
十一 临幸舒情
“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满园花开香也香不过她,我有心采一朵戴,又怕看花的人儿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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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8月16日晚,第二届亚洲青年运动会在南京奥体中心体育馆开幕,来自亚洲45个国家和地区的2600余名运动员汇聚一堂。把南京与世界、历史与未来、现实与梦幻、青年与希望相结合,展现亚洲青少年的青春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