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又归于死静,只有负责叫醒家兴早起上学的小闹钟滴答滴答独自走着,时间是不会停下来的,来闹只有强迫自己赶快睡死过去。但是合该他睡不着,谁让他把所有的剩饭全部装进自己的肚子里呢,现在的嫂子已经不是以前的嫂子了,她哪里还顾上剩饭他吃了还是浪费倒给狗吃了。家里的白面根本吃不完,村长几乎把村里一半的救济粮给了这个低保家庭,一袋袋救济面粉码在库房里垒得老高,成了老鼠挥霍的天下。嫂子也有钱,一个季度去一次乡上,按时把一家三口的各种该领的钱领到手,加起来也是一笔可观的数目。这不知羡煞了村上多少人,可嫂子理直气壮回答说:“不服气你们家也死上一个,再傻上一个,那时和我竞争也不迟。”
来闹是后半夜坚持不下去的,他捂着肚子跑出了门,却和刚从嫂子屋里出来的村长碰了个满怀,他给自己壮胆喝问:“你是谁?”村长侥幸夜黑他认不出自己,也不说话撒腿就跑,来闹胆小不敢去追,只是大喊:“抓贼,嫂子快起来抓贼。”
等到牛丽娟穿好衣服磨蹭着出来,哪里还有贼的影子。她问来闹:“你看清是谁了吗?”
来闹肯定地说:“一定是村长。”
嫂子说:“这么黑的夜你能看清是谁?没有证据的事,千万不能胡说,冤枉了村长可不是闹着玩的。”
来闹被嫂子这么一吓唬,又恢复了他低头不说话的本来面目。嫂子让他过去把大门上好,他嘟囔说:“我要上厕所。”
上完厕所进来,嫂子还等在院子里,来闹也不理她,直着头向自己的屋里走去。嫂子过来笑着拉住了他的手,也不说话,像牵一头驴一样把他牵进了他本该去的地方。进去后,嫂子在黑暗中抓住了他的命根。
她问:“想我不?”
来闹说;“想。”
嫂子笑了:“今晚就睡这儿吧。”
来闹也笑了:“那我去抱衣服。”
第二天早上起来,来闹显得神采奕奕,他记住了嫂子被窝里的嘱咐,家里来贼的事对谁也不说出去。嫂子答应让他继续和她睡一个屋里,来闹在心里感谢那个贼,要不是吃坏肚子,要不是刚好碰上那个贼,谁知道和嫂子睡上一觉要等到猴年马月。
和一个‘傻子’睡在一起,牛丽娟总是在完事后无比气恼,按那个东西来衡量,按自己的生理满足来衡量,他两方面都比村长强多了。可是即使再舒服,那也是身体的,人为什么不同于畜生呢,就在于人有精神享受,而畜生没有。这样一想,显然那东西短小的村长是个精神动物,而物件庞大的来闹只能是个畜生,是人会有那么大的东西吗?牛丽娟不后悔爱上村长,和他偷情更刺激,虽然迫于环境和生理条件每次完事的速度有点快,却也留下的回味更多。还有,村长给了她多少物质的好处?天下不幸的人多着呢,能被政府写在本本上按时间‘慰问’,要是没有村长,你做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