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小毛走在走廊上,一间间教室都是黑洞洞的,唯有那间原来属于自己的宿舍亮着灯,不过宿舍的门是关着的。光线从门缝里挤了出来。这就可以证明祁文道还没有睡。她在干什么看自己书架上的书还是加班做针线活呢狄小毛放轻脚步,在门口停顿下来,但是宿舍里的一阵阵轻微的响声使狄小毛屏息呼吸,侧耳倾听。
在宿舍里,祁文道既不是看书,也不是在做针线活;宿舍里,除了祁文道本人外,还有一个人,这个人是男性。他是祁永刚,是裤裆村的村长大人。那么这个时候,村长在祁文道的宿舍里做什么呢狄小毛在认真地听着,并寻找门缝窥视。
村长是和祁文道在偷偷幽会。自从那一天晚上,村长和祁文道有了暖昧关系后,这两颗中年人的心开始渐渐地碰在一起。在今天黄昏的时候,村长在连锁商店前,就同坐在那里替人补织袜子的祁文道:“今晚有空吗我想刭你那里一趟。”
祁文道轻轻地回答他:“我有空,你来吧。我等着你。”
他们双方虽然都没有表明要做什么,但心里都挺激动。一个热望地向往着,一个急切地等待着。这对于祁文道来说,也许寂寞了太久了,而村长呢他认为自己与妻子生活在一起太窝囊了。当他第一次看到祁文道时,对她就有了好感。而祁文道把祁永刚看成一个官,一个村长,对于一个乡村来说就是皇帝。他的话就是圣旨,他打一个喷嚏就是十二级大风。特别对于举目无亲的祁文道来说,就更需要村长的照顾。于是,当祁文道与村长缠绵时不单单是出于情感,还有另外因素。
村长去学校找祁文道,是在祁美竹去大港赴约狄小毛时去的。村长将双手别在身后,好像在巡视着裤裆村的安全。眼睛四处张望,其实是在怕别人发现他的行踪。他尽量做出坦率的样子进入学校。祁文道已经吃过饭,她在等他。这时见村长已经站在门口,她笑着招呼他:“进来吧!”
村长又向四周看了一下,然后走进了祁文道的宿舍,并在一张矮小的板凳上坐了下来。现在时间尚早,村长一本正经地与祁文道说着话,主要是关于祁文道两个女儿的事。宿舍的门开着。因为他们谈话既不怕光也不怕人听见。这叫做打开窗户说亮话,没有见不得人的事。
时间在不断地流逝,他们正经的话也说了差不多了。村长通过门口,看到月亮已经爬了老高老高。他问:“祁文道,你会不会感到有点凉”其实现在的天气不会让人感到凉了,如果会,也是凉爽,是很舒服的。村长的话中暗示着某种含义。
“那把门关上。月光射在脸上也难受。”祁文道已经领会了村长的话。
于是,村长把门轻轻地推上,并上了锁。然后叫了声:“祁文道,我已经渴望好久了。”
“是吗”祁文道娇柔万状地说着,她走近村长面前,问:“农村的男人是什么样的”
“你是指什么”村长搂住了祁文道的身体。
“什么都指”祁文道妮喃着。
“农村的男人有着泥土的芳香,有着自然界的特色。他能让女人回归自然,感受原始的炽热的滋润。”村长已经心烦意乱了,心旌不定了。他神手去脱祁文道的衣衫。
“是不是灯光太亮”祁文道也已经显露出酥软之态。
“不,灯下的女人,月下的男人。女人只有在灯光下才显得更加妩媚动人,我要借灯光来看一看你的冰肌玉体。然后再去寻找我所归宿的地方。”村长刚一说完话,祁文道的衣裤已经一骨碌地掉在地上。
祁文道先看着自己的肌体,然后说:“村长,你也脱吧!”
“当然。”村长说着去脱自己的衣衫,天气不冷,衣衫穿得很少,脱得很利索。祁文道急不可待地撞进了村长的怀里,轻声问:“你和你的老婆也这样站在屋里不穿衣服搂抱一起吗”
“没有,从来没有这样过。”
“那叫什么做AI?”
“是,那不叫做AI,那是在受孕,配偶,生育下一代。”村长说。
“那我们要不要也上榻”祁文道问。
“不了,也让我感受一下站着的乐趣吧!”村长说。
桔黄色的身体和桔红色的灯光融为一体,这是一种美好的组合,他们的身体很光滑,富有弹性。双方都聚精会神地感受着对方的肌肤,以及肌肤每一个部位和器官。他们感应着对方的每一条血管里血的流动声,他们也仿佛能看得见对方每一条神经里发出的强烈的火焰。他们都淋漓尽致地向对方索取……
狄小毛感到自己的两条腿正在哆嗦,而两条腿之间的那个不争气的那物,它仿佛沉睡了千年的猛兽,寻找着吞噬的猎物。狄小毛如同在看一个古老的神话,每一个细节都让他不能控制。他又如同在一幅活着的山水画,一座比山还壮阔的身体,一条比水还柔和的倩影,构成了富于抽象,又造型美观的现代派作品。狄小毛被这幅作品感染,使他的双眼燃烧着奇想。
但是,当狄小毛知道这个男性是村长时,心中不禁跳出一个词句:“道貌岸然。”他不能再看下去了。他的身体好像在不断地分解,又好像在重新组合。他慢慢地将眼睛从门缝里挪开,然后跑出学校。
月亮被一片白云遮住,星星显得更加妩媚。夜风柔和地拂过狄小毛的脸庞,草丛中的无名小虫在唧唧喳喳地叫着,狄小毛仍然处于愤怒和兴奋之中。村长和祁文道的旎旖风光,使他感到一阵无名的怒气直冲心头,但又给他点燃了一把强烈的浴火。
狄小毛喘着气跑到祁娆的家门,祁娆望眼欲穷地站在那里,好像一个与丈夫久别的妇人在盼望着丈夫的归期。狄小毛见状,一种难以诉说的厌烦涌了上来,他一气之下,一个纵步跨到祁娆眼前,花着全身力气,抱起祁娆,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祁娆好像吃颗水蜜桃般地勾住了狄小毛的脖子,微闭着眼睛,梦幻般地问:“你是第一次这样抱着我吧!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地偎在男人的怀里。”
狄小毛没有说话,他仿佛没有听见祁娆的声音,他只知道怀里的这个女人不断地给他发出诱人的浴望。他不能再用语言与她说话,他要获得行动的满足。
这时,狄小毛将祁娆重重地摔在床上,双手按祝糊。祁娆突然感到将要发生什么,她赶紧挣脱着狄小毛,想爬起来,嘴里不断地叫着:“狄小毛,你疯啦”
狄小毛仍然不说话,他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般地将祁娆的衣服剥掉,祁娆拼命地挣扎着,但是一个姑娘的力气是那样的微弱,怎么也不能抵挡得住狄小毛粗暴前进攻。祁娆整个人瘫软了下来。
当狄小毛将祁娆压在自己的身下时,自己也已经精疲力竭了。他的额前已经浸出一小粒一小粒的汗豆,进而掉在祁娆的白如冰的肌体上,祁娆泪水汪汪地瘫软在榻上,如此绝望地任凭狄小毛的摆布。嘴里不断地呻唤着“混帐,不要,小毛,不能。”
狄小毛恣肆地在祁娆的身上猎取。他整个人已陷入了疯狂,似乎那些山盟海誓一下子变为虚有的东西。只有这摇动的身体才是真实的。只有这种不顾一切的渲泄,才能弥补生活的不平。但是。这疯狂的动作又使狄小毛像死人一般最终瘫在那里。
祁娆不断地呻唤着,她知道自己少女的纯洁已经受到了玷污,以自己的意志去作微弱的挣扎。她不能够这样毫无思想准备,又没有热情地抚爱的序曲,更没有婚姻保护下与狄小毛发生着姓的关系。她不是像祁美竹,祁翘翘那样先有了身孕然后才去谈论婚姻的女孩子。她要把这个人生最美好的东西留在新婚之夜,留给自己最亲爱的丈夫。她不能把这最美好的东西送给凭口而论的爱情。这时候,祁娆没有产生一点美感,有的只是羞耻,丑陋和忿懑。狄小毛无视于对她的尊重,他硬闯了进来,这把自己当成了什么!
月亮又从白云底下露出它的笑而,夜色深而浓。狄小毛喘着气,流着汗,整个人如同不存在了,一股地瘫在了祁娆的身边,他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个念头,村长和祁文道结束了没有他们还在颠狂吗他们还飘浮在半空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