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道沉思了一会儿,咀嚼着狄小毛刚才说的每一句话。 心里想着:狄小毛不是她想象的那么无耻,他似乎有苦衷。祁文道也是从年轻走过来的。她理解人的感情,但是,她好像有一种预感:预感自己的女儿跟着狄小毛不会有幸福的。
这是祁文道阻绕女儿和狄小毛来往的初衷。她说:“狄老师,我到这里找你,想告诉你一件事。这件事当然是与你和马秀秋关系有关。”祁义道见时间不早了,不能再和狄小毛胡仍扯下去了,她必须尽快亮出自己的底牌。
狄小毛说:“你什么意思可以开门见山地说。”狄小毛显得很坦率的样了。
“狄老师,你要知道,昨夜的事我一旦说出去,你不但身败名裂,而且你也许再也没有资格站在讲台上为人师表了。”祁文道说。
“也许是。”狄小毛承认这一点。
“但是,我考虑到你尚年轻,前途无量,我不忍心这样做。”祁文道说。
“那你想怎么样?”狄小毛问。
“你只能和马秀秋一刀两断,别无选择。”祁文道说。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的女儿……”狄小毛显得忧心忡忡起来。
“所以我们要逢场作戏一场。”祁文道说。
狄小毛不大理解,他正疑惑着。祁文道又说:“今晚马秀秋一定会来。我们也赤身**上床,表演给马秀秋看,让马秀秋彻底失望。她总不能继续再和一个与自己母亲有关系的男人保持感情哩!”
狄小毛犹如掉进了深渊,全身痉挛着,感到祁文道的话不可思议。
狄小毛正在犹豫之中,祁文道又开口了:“狄老师,你也别无选择,不然,我会把这件事公布于世,让全裤裆村人来评个公道。”祁文道的话带着威胁的成份。
狄小毛沉思片刻,无可奈何地点点头。祁文道一个谈判的胜利者,脸上涌动着成功的喜悦,她即刻把门格上,没有上锁,然后关掉电灯,爬上了狄小毛的床铺……
红日又开始巡察万物而游弋在蓝天上.它的光辉照亮了裤裆村人喜悦的脸,他们燃响了爆竹,八仙桌上放着全头猪全头羊,香烛如林,人头攒动。被焚成灰的纸钱正飞上半空,飘散而去。烟气逼人。这是裤裆村安装自来水工程的开工典礼的场面。
裤裆村人听村长祁永刚的吩咐,卜卦求神选址择日挖井安装自来水工程,人们不敢怠慢,按村长的意旨去办,这也符台裤裆村的习俗。农民是看天吃饭,靠地种田。只求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安装自来水工程是好事,他们也怕因喜惹祸,弄得鸡犬不宁。于是搞祭把成为他们的精神寄托。平时可以省吃俭用,但供神奉佛却能让他们慷慨解囊,诚恳进贡,以表几间弟子寸心。
裤裆村安装自来水工程挖井地址经过卜卦求神,按神明的意旨选在裤裆村的东边,东边是靠森林的地方。裤裆村人说神灵选的挖井地址是个好地方。那里的井水永远不会枯竭。因为那里有一片森林,木麻黄的树根在涝灾的时候能吸水,在旱灾的时候能放水。
裤裆村人欢心鼓舞,他们向祖宗们叩着头,将心中的祈祷燃响的爆竹、敲响的鼓声一齐洒向了天宇,每个人都许下了誓愿,每个人都握紧手中工具,准备着凝聚全身的力气。
安装自来水工程在一波三折中终于拉开了惟幕。
裤裆村长祁永刚仍然还没有恢复男人的本事。他以为可以大事告成,高枕无忧了。可是,当他在安装自来水工程开工第一天晚上,爬上了床,脱了裤。面对妻子祁文道的时候,他的下半身那东西仍然像一只昏睡的虫子,令祁永刚惊疑不已。他以为时辰还未到,就耐心地躺在床上与祁文道聊侃。
祁文道看着村长这模样已经有了一点恶心,心也已经凉了半截。她已经预感到村长不会恢复男人的本事。她已经做好思想准备如何打发自己的余生。
村长说:“文道,我会恢复男人的本事,它会如枪如剑地竖起来的。我今年才五十三岁,刚刚过了中年的年龄。我不会这么早失去男人的本事,你说是不是”村长是因为有点心虚,才这样问祁文道。
祁文道说:“这叫做阳萎病,不分年龄的。”
“你说我不会恢复”村长问。
“我不知道,你要多吃狗肉。”祁文道说。
“我准备吃虎鞭呢!”村长说。
“已经晚了。”祁文道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嫌弃我”村长阻下脸。他没有了男人的本事,心里已经很烦愁,这时见祁文道并没有安慰他,反而讽刺他,他一时感到自悲,更是恼羞成怒,对祁文道发起脾气来。
“我没有嫌弃你,你来吧!”祁文道说着脱去自己的裤子。
村长见祁文道向他展示躯体,实是玉肌如雪,令村长心猿意马,他已经好多时日没有和祁文道缠绵了。他多么想扑过去。可是他有其心却无其力。实在是力不从心。
村长因诅丧而自惭形秽,他不曾想到:自己竟然面对一个女人不能随心所欲。他的思想正犯愁着:安装自来水工程已经重新开工了,挖井地址也换了,为什么自己还没有恢复男人的本事难道还有什么没有做到的祁永刚苦闷之极,点燃了一支香烟。抽了起来,烟雾在屋中索绕着,村长在烟雾中迷惑。
祁文道的脑子里却想着另一件事。这一件事她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从此也许也不敢见女儿马秀秋,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那情景中的自己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祁文道自己也说不清。然而。昨夜的事历历在目,总是无法在脑子里抹掉。
祁文道闭着眼睛,她又看到昨夜的情景:月亮有时被白云遮住,有时又露出她的光彩。狄小毛的宿舍里尽管已经熄灯了,但外面的月光隐隐约约地透了进来。使宿台里有一种模模糊糊的光。祁文道已经爬上狄小毛的床,她面对比她小十多岁的狄老_、师,却有几分拘束,不知道如何与狄小毛开场白,她轻轻地唤着:“狄老师,你也上床吧!秀秋马上来了。”
狄小毛没有脱衣服,爬上了床,春夜还有一点余寒,狄小毛说:“祁阿姨,你冷吧!”
祁文道摇摇头,说:“既然我们是演戏,就要演真一点,让秀秋彻底失望。”
“我怕假戏真演。”狄小毛幽默地说着。两手便一颗一颗地解掉衣服的扣子。
一对男女在床上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事实上他们已经是肌肤相碰了,**相融了。这时候,祁文道和狄小毛就处在这样的情景中,他们虽然是演戏给马秀秋看,但是既然要演戏就要动真格的,一动真格就把握不住感情了。
祁文道这时头脑里想起一个念头,心中升起了一种渴望……,如果说狄小毛是占马秀秋的便宜。那么,这时就是祁文道占狄小毛的便宜。祁文道这样想着,她凭着模糊的光线看到狄小毛身上的那件宝物,祁文道心一动,一种说不出的感情涌上心头,她已经多久没有看到这种雄纠纠气昂昂的阵势了。祁文道按捺不住自己的一阵冲动。她的眼睛发亮地盯着,慢慢地向狄小毛接近。突然情不自禁地抱住狄小毛。
在狄小毛的眼光中,祁文道是一个老太婆了。虽然祁文道从省城而来,各方面都保养得很好,而且丰韵犹存。只是狄小毛所接触的都是年轻的女子,一比之下。当然不可同日而论,
然而,祁文道的成熟也会令年轻女子望尘莫及。她那丰富的经验,风格独特的情感流露,适到好处的缠绵,乃至动作优雅的欲扩涨都令狄小毛惊讶,尽管他与许多姑娘发生过关系,但他却从来没有感受到祁文道这种情感。
当狄小毛的身体碰到祁文道那两只仍然弹性十足的东东时,他似乎已经预感到这位比自已大十多岁的女人有着年轻女子所没有的神韵。她甚至比那个已经去了美国的姜媛还富有魁力,狄小毛在这场演戏中思想一片空白地任凭祁文道万种风情的摆布。
正在这时,马秀秋如期到来,她见宿舍里熄着灯,人未到声音先到,叫着:“狄老师,开门啊!”她说着自个儿推开了狄小毛宿舍的门……
宿舍的门被马秀秋推开,天上的明月跟着马秀秋也来到了狄小毛的宿舍。屋里一时白光四射,祁文道怕女儿看不到自己和狄小毛缠绵。有意将被子掀起来,让自己和狄小毛的赤身**同时暴露给女儿看。
狄小毛有着很复杂的心情,他不知道自已是扮演着什么角色,也更不知道马秀秋看见此景后又是如何反应。他想。我这是为谁献躯
马秀秋已经隐隐约约地看到狄小毛的床上有两条身躯,她没有想到是自己的母亲在狄小毛的床上,她以为狄小毛和什么女子偷情,她正醋意四起,忍受不住自己的心上人和别的女人肌体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