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寒听了她的话,怒了,他恨她,更恨自己。
何以宁扯开他的手,只是她越想跑,眼前这个男人就非要跟她作对,结果,一扯之下,那条浴巾硬生生扯成了二边。
顾非寒看到一块血渍,眉头立即拧了起来,“何以宁,你受伤了?我送你去医院”。
她突然觉得顾非寒现在是不是脑残了?他那只眼看到她受伤了,她这是.这是,现在觉得跟他说话都是件困难的事情。
“用不着你好心,放开我,我没事.”,这男人真够白痴,她那里来大姨妈了好不?
顾非寒想到她刚才在浴室里半天没出来,肯定是出事了,一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闭嘴,我送你去医院.”。
何以宁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有见过来大姨妈还需要送医院的吗?她虽然脸皮也挺厚的,但还不至厚到这种地步。
“顾非寒,不用,我没受伤,我是.我是”。
“是什么?都流血了,放心,你这个蠢女人,医药费我出,行了吧?”,他怒瞪了她一眼,准备出门。
“我是生理期,来大姨妈了”,何以宁一急,吼了出来。
吼完,世界顿时安静了,顾非寒抱着何以宁石化在地上,而她,脸更加羞红了,实在没勇气再看他。
时间过了一会儿,他居然还没放她下来的意思,何以宁忍不住敲了一下他的头,“姓顾的,够了,放我下来”。
顾非寒将她放在地上,思索了一下,“你打算就穿成这样走吗?别出去影响市容”。
她影响市容碍着他了吗?可是她的衣服都弄湿了,也只能这样子,你以为她想啊?还不是因为他,要不是他点了那么贵的酒,她能出这种事情吗?
“好了,在这里等会”,说完,顾非寒离开了房间,只见他拿出电话,说了一会。
当他前脚离开房间,她后脚就再度锁起了门,深呼吸了口气,只要顾非寒不在她跟前晃来晃去,她就觉得安全了。面对着他,她就是莫明感觉紧张,那是一种她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熟悉,好像紧张,总之,她害怕单独跟他在一起。
半小时后,乔风已经提着两个袋子上来了,他极度好奇,大少居然藏了个女人在家?他想进门看,只见顾非寒一个冷咧的眼神看了过来,“好了,立即消失在我面前”。
乔风虽然非常好奇,那个女人那么大的本事,居然让大少打电话让他送衣服过来,而且像催命一样,这一点不像他的性格?他嘴角轻轻上扬,大少的桃花运难道真的来了吗?
门砰的关起,隔绝了乔风的好奇心。
他看着手里的袋子,也不知道这衣服适不适合她穿?不过她那副豆芽菜的身体,恐怕最小号她也能穿得上。
“何以宁,开门.”。
何以宁一直在浴室里,她不敢出来再看到顾非寒,可是爬窗,可是有十几层楼那么高,她不敢冒这个险。
“再不开门,后果自负,我没这么好耐性.”,等了一会,里面还是完全没有动静,顾非寒不想跟她站在门口里耗。
何以宁思索一下,反正早死早超生,打开门,只见他手里多了二个袋子。
“拿去.”,顾非寒把袋子塞到她手里,然后转身离开。
何以宁打开袋子一看,里面居然是二套女装衣服,而且还有外套。她看了看上面的吊牌,这都是价值不菲的名牌,她怎么可以接受?
只是,想到顾非寒那么冷冰冰的人,居然会想得这么周到?心里又有些感动,她连忙穿好衣服,这衣服穿在身上居然很合身。
顾非寒倒了半杯红酒,揉了揉额头,门嗒一声打开了,他回头过来,冷笑了一下,“穿上这套衣服,还能勉强算是个女人”。
她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真的有这么差吗?
“这套衣服我会还给你的,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再见”,说完,她准备想打开门离开,可是想了一下觉得不对,“还是再也不见,这衣服我会邮寄回到这里”。
这种人,她招惹不起的,以后再也没有关系,对她,对他来说,应该是件好事。
看着她丝毫不留恋,头也不回便离开,整栋房子里安静了,安静得让他心慌,杯中的红酒一喝而尽。
是的,她说了,再也不见。
何以宁离开了顾非寒的公寓,立即进了便利店买了包卫生纸,搞定完一齐。看了看时间,现在赶回去跟他们吃个早餐应该还来得及。
昨天发了工资,她今天例外的休息一天,现在有钱了,可以替他们买点冬天的衣服,顺便带他们去吃一顿好的。
只是还没有到家,一辆白马的宝马车挡在路上,那是宋子轩的车,这么早他来做什么?
恩恩眼尖,何以宁一出现就已经发现了她,“妈妈.妈妈”。
何以宁把天恩从地上抱了起来,“恩恩,昨晚跟哥哥在家乖不乖?”。
“乖恩恩早就去睡觉了,妈妈,你昨晚去那里了?”,恩恩搂着她的脖子,可惜兮兮看着她,妈妈不在身边,她真的不习惯。
“对不起,妈妈以后不会了”,想到昨晚,她就头脑,酒是个坏东西,每一次她碰,都会出事,以后都不会再喝醉了。
宋子轩上下打量了一下何以宁,不悦的说,“以宁,这衣服是从那里来的,你昨晚去那里了?”,宋子轩不满极了,他有事没能来接她下班,没想到她丢下两个孩子夜不顾宿。
三双眼睛盯着她,她有些心虚,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顾非寒的事情,而且,丢脸死了,“昨晚请一个朋友吃饭,他曾经帮过我和孩子,不小心喝醉了,所以才没赶得及来”。
她小心翼翼的解释说,说到后面,声音越说越小。
她觉得没必要跟宋子轩解释得那么清楚,他又不是她的谁,而且还当着孩子的面这样问她,“宋子轩,我还没问你,你这么早过来做什么?有什么企图?”。
宋子轩走到她面前,眸子里从来没有过的认真,“何以宁,我还能有什么企图?我就是企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