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质疑的目光盯着我,让我浑身直冒凉气,是吗,那么你都重启三次了,是不是百分之二百四十的问题都该解决了啊。 我无奈道,什么啊,一个问题都没解决。
她问道,你一定对电脑做了什么了吧,说你都做了什么。大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一不小心就上竹签、夹板大刑伺候的架势。我赶紧喊冤,天啊,我和它来什么劲啊,能做什么啊,想做也该是你啊。
她严肃着,美的你,我算是把你从骨子看清了,你复杂的五官掩饰不了你朴素的心灵,我的人生如果是一场精彩的电影,你就是那讨厌的广告。我回答,嘁,广告就广告呗,还讨厌的,我有那么惨吗。她继续追问,少跟我贫,老实交代,你都对电脑做了什么。
我忽然想和她开个玩笑就说,是这样的,本来想把你的照片做成电脑屏幕的,可是却中了病毒。她先是没反应过来,还一本正经的问,真的吗。见我偷着笑,立即反应过来,好啊,你敢讽刺我,你以为你是vip哩,告诉你,你不是v,也不是i,你就是一p。坏人,坏人。我急了,嗨嗨,就开个玩笑,至如这样吗。什么话啊,跟我脸上写着流氓俩字似的。又继续想阻止她继续扩大事态,就说,知道你人美,心更美,所以骂我你是下不了口的。她却骂上了,你和一堆臭鸡蛋一起,苍蝇都不再对鸡蛋有丝毫兴趣。我也没立即明白,你什么意思呢。她解释,因为你比臭鸡蛋还混,早都奔你而去了。我无可奈何,好,行吧,反正打我你是怎么也下不了手了。她却顺势给我响亮的一个耳光,我脸上火辣辣的,水煮过一样。
她却得意忘形道,平时骂你就算了,非得让我打你,才知道我文武双全。我心中狠狠想着,你个丫的,有你的,真够绝的。
于是回应,厉害,简直是风华绝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她却得意了,怎么,要不要再体验一下。说着手已伸出,我赶紧躲开,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别不按常规出牌,坏了规矩好不好。她回答,我是女子唉。我彻底无语,过了好久,继续说,可是还是动口好啊,文明人都这样,除非你不是。
她先是一愣,我正得意,她竟然抓住我的一只手,狠狠咬上一口。立即一个口印,我痛的嗷嗷直叫。她却得意着,是你说动口的,我长这么大,还从没有人向我提过这样的要求。可是这还没完,她继续对我**折磨为辅,精神为主的整了一个上午,不停漱口洗手,还老挖苦我把她的口和手弄脏了,丫的,让我郁闷的不行。
我催了几次高局长,硬是不给通融,直说让我等,会有消息的,快了,让我别急。我没好气的说,姥姥,我都快急出病来了。您老人家还真沉得住气,这事搁谁身上受得了啊。
她却说,呵,还长脾气了,想多扣几天吗?
我赶紧叫饶。
那个总结会开的,我们居然一个个睡的死去活来,黑天昏地,一觉惊醒,看看时间立即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只好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准备继续睡,却被老板当头用稿子打醒,怎么搞的,都这么懒,一大早就睡觉。
同时挨训的还有不少,他还说,别动,都坐好。
我们立即强打住精神,可是不大工夫又继续伸长了腿。靠在椅子上,继续睡觉。
直到鼓掌把我惊醒,也跟着鼓掌,陶莹一脸不高兴的瞪我,却发现老板在台上铁青着脸,我一惊,不好,搞不好要骂我们这些睡觉的了吧?
可是他说的却是,我这念到半途,鼓什么掌,捣乱还是手痒痒啊,要不要一人发个痒痒勺啊?
我们立即笑开了,事后上卫生间才搞清楚,居然有一位同事想要和另一个打瞌睡的同事开玩笑,拍手吓他,不想竟然声音太大,惊醒一片不明就里的人跟着拍掌,成了一场闹剧。
中场休息后,会议继续,我又要睡觉,陶莹不停推我,还睡。
我回答,干什么?
她说道,难道还没睡够啊?懒猪。非得挨训,你心里才好受啊?
我立即一个激灵坐直了,顿时睡意全无。
我的车终于可以取出来了,得到消息非常兴奋,可是却故意和高局长开起了玩笑,哎呦,高大局长,我忽然发现现在骑自行车挺好的,并且特锻炼身体,所以,车不急着用啊?
他回答,不来是不是,到时候收你停车费啊?
我笑着回答,好啊,你随便收就是。
他回答了,你小子搞清楚了没有,收你的钱啊?
我回答,知道,知道,可是对我收不收一样,多少没有区别,反正我没钱,更没钱给你高大局长啊。
他立即使出杀手锏,那好,不打算要了是不是,那就当废铁卖了算了。
我赶紧打住,别啊,高叔,我的亲叔,我立即取还不行吗?
取车时居然半天没认出来,还是他告诉我了,我一惊,不会吧?怎么这么新,像新的一样啊?这仨月,我还以为脏的不成样子了呢?
他用手敲我的头,我早有防备,闪身躲过,怎么总是这个套数啊,玩够了没有啊?
他却说,小子,我让人一直给你养护着哩,怎么,对我还不放心啊?
我赶紧说,放心,放心,一百个放心。
准备走时,他说,以后路上慢点,不急一时,安全第一,以后车辆管理会更加规范严格,免得到处二把刀,不过希望你不要撞枪口上,免得我面子都挂不住。我赶紧连声答应,然后猛地一踩油门,像脱缰的野马,又喷了他一身灰,他一边挥手,一边说,小子,下次还把你的车扣喽。
我开车行走间,兴奋万分,赶紧到处打电话,我车取出来了……
最后打电话给燕子,她更加欢喜,太好了,真好这周南鸟要来,他可是文艺全才,很难见到的,可是很远的,再说了,一个人又怕孤单,怎么办呢?
我回答,笨啊,叫上陶莹啊,她不你的好姐妹吗?你们不是好到能穿同一条裤子吗?
她没好气的道,去,你才和她穿同一条裤子哩?
我回应,那你就是和她穿同一条裙子好喽,反正只要你们乐意,穿一麻袋都行。
燕子道,想都没想,美的她,重色轻友的家伙,还没说上话,就赶紧溜掉,早和她那个男朋友约会了。真搞不懂,她那个男朋友有什么好的,更要命的是居然比你还糟糕。
我立即不高兴了,嗨嗨,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变着法骂我呢?我可没和你穿一条裤子啊。
燕子不屑一顾,去,美的你。少跟我绕来绕去,给个痛快话,我想让你陪我去,你答不答应。
我一听,立即明白一切,仍嬉皮笑脸着,妹妹啊,你这分明是在将我的军啊。心里却只犯嘀咕,去不是,不去也不是。
燕子继续追问,去不去。
我虽然犹豫,却还想逗她下,说道,你说呢?
燕子反问,嗨嗨,这到底我问你,还是你问我呢?
我还想逗她,那就给你个满意答复吧,你听好了,当然不去喽。
燕子立即吼叫了,好,很好,我算是看透你了,上次是谁还说车取出来可以带我到任何地方来着,现在就全忘啦,骗子,大骗子。
我却一个激灵,赶紧说,燕子,我的好妹妹,别生气嘛,开个玩笑。心想,怎么也不能随便在她心目中的本就不光辉形象上又泼一点墨水啊。
那天早上,她很得意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我道,这么自信,我要是不来呢?
燕子笑着说,那我就把你的耳朵拧下来。
他不禁摸摸耳朵,似乎耳朵真的被拧下一样。
南鸟的发布仪式场景真是一个壮观,用我后来引用宋丹丹的话向陶莹描述,红旗招展,锣鼓喧天,那家伙,那场面,还故意学着那种口吻和神色,逗得众人哈哈大笑,前仰后合。
陶莹一个劲惋惜,燕子却很得意的泼冷水,这就是重色轻友的下场。然后露出一脸挑衅的坏笑。继续说道,后悔药难吃,可是还没地买去。
其实那天的场面确实是一片混乱,几乎达到失控的地步,台下人山人海,拿着南鸟那些酸到几里路远的作品集,或者他的极为抽象派的画像,高高举起,举过头顶,却不是为了遮挡阳光,也有的将书或画像紧紧贴在胸前,小心呵护,对待心肝宝贝一样,在主持人的忽悠煽动下,震耳欲聋中,人们却在大声呼喊着同一个名字,南鸟,南鸟……
南鸟终于闪亮登场,留着一头披肩长发,让人看不出男女,只是不无遗憾,一般女孩,但凡留着长发,多变乌黑亮丽,散发着绚丽的光泽,可是他的像火柴棒一样,发干发黄,又似乎焦灼的干草,随时准备燃烧。可是丝毫不会有人介意。
他带着墨镜,手不停向台下挥舞,台下更混乱了,人们蜂拥着往前挤,那架势似乎想要冲到台上,发着尖叫,股哭狼嚎一般,像被恶毒的特务往自己指甲钉竹签,灌辣椒水,做老虎凳等使劲种种酷刑般,大有将一个痛恨到极致的仇人一顿痛扁,大卸八块的气场。可是,有人想爬上台去,好不容易触到南鸟的脚,立即被保安赶下去,她却不停飞吻着那只手,高高举起,像举起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