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敢说这种狂话?
宋金辉正自骂的唾沫横飞之际,忽觉指着丁剑的食指猛地一痛,还没等他明白是怎么回事儿,身子就被丁剑拽的趴在了桌子上。他只觉鼻子一阵剧痛传来,眼前是块还没撕开的猪蹄子。他平时还觉得这扒猪蹄香味扑鼻,此刻却觉得这玩意儿是这么的讨厌。他挣扎着想把头抬起来,只是摁着他脖子的手力量太大,让他根本没就没有办法反抗。正当他还想抬头时,忽觉耳根一凉,接着一股冰凉刺骨的寒气传来。虽然无法扭头细看,但他凭感觉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在刀刃压迫的情形下,他心里忽然一阵的后悔。 看到宋金辉吃亏,刘刚第一个反应过来,双手一按桌子挺身而起,正想动手,就见眼前一亮,食指与中指的桌子上插着把亮光闪闪的短刀,刀柄还在不住的“嗡嗡”颤动。当他眼睛看到短刀的刹那,脸上立即就没了血色,双腿一软又坐回到了椅子上,那双手却是连动也没敢动。 林鹏大吃一惊,他坐得离丁剑最近,却没有看清丁剑的飞刀是怎样发出的。看着桌子上那柄短刀,却又不禁为短刀的精致和锋利而哑然失色。 “你不是挺牛逼的吗?有种你给我动动试试,看我敢不敢把你的耳朵切下来喂狗。”丁剑冷森森的话传来,林鹏就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冰窖一样,那股寒意让他忍不住的浑身冰凉、身子微颤。他抬头看看自己那几个兄弟,发现他们的表现都和自己差不多,都是满脸的惊恐、畏惧。为了避免宋金辉受到伤害,他连忙说道:“剑哥,你先把刀放下,金辉再不对,你也不应该动刀啊?” “是嘛?”丁剑扭头看着林鹏,冷冷地问了一句。把手里的刀子又用力往下一压,他对着林鹏又冷冷的问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就让他无所顾忌的骂我?再承认我的钱是偷来的,让他再把我弄进看守所?” “你……”林鹏被问得张张嘴,却没有办法回答。 “剑哥……你别冲动!咱们有话好说。”张震看到林鹏吃瘪,也急忙张起身对丁剑说道。丁剑的目光落到张震身上时,眼睛里现出一丝温和,但嘴里却问道:“怎么着?你也想跟他们一样要对付我?” “剑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张震一听,脸色立即涨的通红,接着又说:“我和他们是把兄弟不假,可在我心里,你也是我哥呀!我不知到金辉为什么要这么对你,也从没想过要和什么人一起对付你。我只是觉得咱们都是朋友,干吗要翻脸呢、有什么事坐下说说不就全明白了吗?” “兄弟!你眼睛没毛病吧!你看今天这阵势,他们是真的把我当朋友吗?还有这小子,仗着穿了身警服就就嚣张跋扈的,还敢说把我弄进看守所?我倒想看看他有什么本事,敢说这种狂话?” “剑哥,我代老四给你赔礼道歉,你能不能先把刀子放下,就像老六说的,咱们坐下说说。看看当中有什么误会。假如真是老四瞎胡闹,我这当老大的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丁剑瞧瞧脸色诚恳的林鹏,想了想说道:“好!我希望你能给我个满意的答复。”说完,他把手里的短刀插回腰间的刀鞘。又走到刘刚身边,刘刚见他到来,眼里满是惊恐,生怕丁剑会给自己也来一刀子,谁知丁剑竟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在在桌子上拔起那把刀,插回了刀鞘。在就撩起外衣的时刻,刘刚看到丁剑的腰间竟然是一排的短刀,那嘴立时就无法合拢了。 “郝刚,这二百块钱你拿去再买些菜,再搬几箱啤酒,我别的没有,就是钱有的是。”丁剑在钱夹里抽出两张老人头扔在了桌子上。 “剑哥,你要去哪儿?”张震看到丁剑这在向门外走去。忍不住开口问道。 “早晨小梦让我中午去接她,现在到他放学的点了,我去接她。”丁剑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砰”郝刚的酒杯重重地墩在桌子上。望着丁剑远去的背影,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这是怎么啦?”孟凡森和郝建民进门后看到桌子上一片狼藉,众人的神色都不正常,便惊讶地问道。他是被周玲打发去叫郝建民来陪丁剑等人吃饭,这才来的晚了些。他问完后才看到脸上身上都脏兮兮的宋金辉,心里更加的奇怪。当他看到丁剑不在时,心里又不禁咯噔一声,同时一种不祥的预感让他脸上变了颜色。 “嗯……刚才金辉和丁剑差点没打起来……”郝建新便一五一十地的把方才发生的是对孟凡森重复了一遍。 “斯……”孟凡森听完不禁倒吸了口凉气。他愣了半晌,忽然又对宋金辉说:“金辉,你怎么敢惹他呢?哎哟!这下可麻烦了……” “有什么麻烦的?事情不都已经过去了吗?怎么?他还没完啦?”林鹏对孟凡森那大惊小怪的样子很是不忿,忍不住开口说道。孟凡森对着他摇摇头,发出一声苦笑,说:“过去了?如果你了解丁剑是什么样的人,那你绝对不会这么说的。” “噢?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倒还真想听听。”林鹏不以为然的说道。虽然丁剑方才展现的身手给了他太大的震撼,但若是因此就让他怕了丁剑,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孟凡森看到林鹏那不屑一顾的样子,心里更加焦急。他深知林鹏的脾气,那可是宁折不弯的主儿,脾气上来九头牛也拉不回头。他生怕林鹏也会跟丁剑较上劲,那样的话,自己夹在中间可就为难了。此时,他也顾不得丁剑知道自己说他会是什么反应了,急忙说道:“林鹏,你千万可别不当回事儿。这村儿的二明子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我听说前几天二明子受伤住院了,医院见他身上有十几道刀口,便报告了派出所。可当派出所的人去问他时,他却说是自己闲的拿刀扎的。警察当然那是不相信,可这小子死活都不说。最后也只能是不了了之……” “那你知道那刀伤是怎么来的吗?”孟凡森忽然打断了林鹏的话,问道。 “你知道?”林鹏惊奇地问道。他就是那个去给二明子做笔录的警察,听到自己没有问出来的答案孟凡森竟然知道,岂能不让他兴奋异常。 “不光我知道,郝刚这一家人都知道。二明子身上那伤就是在这院里让丁剑给拿刀捅的……” “什么?是他?”林鹏失声问道。 “是啊!那天……” 等孟凡森详细地讲完那天发生的一切,林鹏不禁被惊得是呆若木鸡,半晌无言。 “大……大哥……我……该怎么办?”宋金辉忽然结结巴巴地问道。 听到宋金辉呐哆哆嗦嗦的声音,林鹏忍不住皱起眉头,瞪着宋金辉说:“你看你吓的那样儿?有什么可怕的?别忘了你还穿着警服呐,头顶着国徽……”说到这里,他猛然间想起丁剑看着被宋金辉炕上的警帽时,脸上那一闪而没的惋惜神色,脸色不禁一怔,话也没有继续往下说。 “林鹏,你跟我到那屋去一趟,我有话跟你单独说。”孟凡森说着起身就向外走去。林鹏二话不说,也抬腿跟了出去。两人来到丁剑屋里,坐到沙发上,林鹏扔给孟凡森一支烟,问道:“三哥,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林鹏,你这人跟丁剑是差不多的脾气,都是认死理的人。丁剑这人生死不怕,而且交游很广,铁头这个名字你不会陌生吧?” “他……他跟铁头认识?” “何止是认识!虽然他从来不说跟铁头是什么关系,但是我听说张军的事就是铁头出面给摆平的。林鹏,我知道你是警察,也知道你根本就不会惧怕丁剑。但你想过没有,假如金辉有一天被人打了,或是回家碰上劫道的了,你敢肯定是丁剑做的吗?就算你敢抓他,但你敢保证你能从他嘴里问出你想要的答案吗?何况凭铁头的关系,要把丁剑弄出来并不会太难吧?” “这……”林鹏头上忽然冒出汗来。孟凡森说的这些他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心里不禁为宋金辉担起心来。 “林鹏,我还想给你说件关于丁剑的事。那是我听我二哥说的,我二哥那人是从来不说谎的,况且他也没有骗我的必要。” “到底什么事?你快说呀?”林鹏见孟凡森说的郑重其事,忍不住焦急地催道。孟凡森看他着急,这才说道:“那还是前几个月的事,有个人跟丁剑打架时吃了亏,而他又有个在派出所当所长的亲戚,所以,丁剑就理所当然的进了拘留所。可是自从丁剑进了局子以后,那个人出一次门便挨一次打,后几天他吓得不敢出门,可是夜里家里的东西全被砸成了稀巴烂。派出所的人当然去调查了,他们也怀疑是丁剑找人干的。可那时丁剑呆在拘留所里,根本就无法和外界取得联系。你这当警察的应该明白怀疑是做不了证据的,他们也没办法定丁剑得罪,最后那人又托关系把丁剑从看守所里弄了出来。还在酒店里给丁剑赔礼认错,他从那以后,才算彻底摆脱了那种噩梦般的生活。” 林鹏处于无语之中。他不是被孟凡森说的话吓破了胆,而是在考虑如何解决丁剑跟宋金辉之间的矛盾。思索良久,他才说道:“三哥,你给做个和事老吧!” “我?不行。我说话没那么管用。” “那张震行不行?”林鹏想到酒桌上丁剑很给张震面子,这才有此一问。孟凡森摇摇头说:“他也不行!我倒是想起个人,她说话丁剑肯定能听。就怕你不愿意求他她” “我为什么会不愿意?只要能解决金辉的麻烦,我也豁出这张脸啦!是谁?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