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中国还带着一丝忧虑和王雪梅回到镇上,王雪梅看代中国的眼神变了,不再是领导,是一个自己心仪的男人,但这个心仪的男人昨天对自己还是有说有笑,今天却忽然变了个人似的,是对自己有什么意见吗?
女人一旦有了心思,便会忧郁,哪怕是淡淡的忧郁。王雪梅的忧郁就没有逃过他妈的眼睛,便诡异地笑着问:“雪梅,咋了?”
“妈,我没事。”王雪梅有些不耐烦地说。
“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是不是代中国把你怎么了?”
“哎呀,你不要乱说,他能把我怎么。”
“哦,我知道了,你喜欢上他了,诶,小代人还是不错的,你如果喜欢妈还是支持你的。”
“哎呀,你烦不烦呀。”
当妈的即使被女儿责怪,心里也高兴,这女儿也老大不小了,该有合适的对象了,小代就不错,既然她喜欢他,这是好事。
下来后,王妈便熬了一锅鸡汤,用保温桶装了,故意提到王雪梅办公室,还拿了两个碗,给王雪梅盛一碗,再对代中国说:“小代,来,尝尝阿姨的手艺。”给代中国也盛一碗。
代中国连声道谢:“谢谢阿姨。”
“这小代嘴就是甜,喝吧。”王妈笑咪着眼睛,望着代中国,这小伙子,人才出众,也能干,是个做女婿的料。
代中国正喝着鸡汤,嘴里还夸王妈的手艺好,却见门口忽然认出一个人影,刚站那么一小会儿,便又转身走了。代中国才看见是陈小玉,估计见这屋里的情景吃醋走了。代中国还是觉着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和人家经常睡在一起,也有那耍朋友的名份,心里也打定主义下来安慰安慰。王妈和王雪梅倒没发觉异常,自顾说笑。
下班后,代中国便找陈小玉一起吃饭,办公室没人,直接去寝室,门半开着,人躺在床上不出声,代中国便蹑手蹑脚进去,到跟前一把抓在背上。让陈小玉着实吓了一跳,受惊后,又平静下来,不理代中国。代中国便也躺下去挨着,陈小玉便侧过身去。代中国用手推一下,说:“诶,美女,咋了?”
“讨厌。”陈小玉说两字便不答话。
“哪儿讨厌了?”代中国耐着性子逗着。
“你就是讨厌。”
“吃醋了吧?”
“谁吃醋了?你臭美吧。”
“好,我臭美,我是专门来请你吃饭的,去不去?不去我走了哈。”说完便从床上起来,人便往外走。
陈小玉一骨碌儿从床上立起,凶巴巴地说:“谁说我不去。”
“好,好,我等你。”代中国知道对陈小玉就得这招,来点直接的就行。
陈小玉稍这么一打扮跟着代中国出去,从下完楼后,陈小玉便将代中国胳膊挽了,代中国忙将手拉开,说:“别这样,你不怕别人笑你吗?”
“我才不怕。”
“我怕。”
“你是做贼心虚。”
代中国还真有点无语,忙好言相说:“好,好,我们不争这个行不行,你先别这样,晚上我们再好好亲热行不?”
“流氓。”
“你喜不喜欢流氓?”
“喜欢你个猪头。”陈小玉说完,代中国便将嘴嘟拢起来,两掌再捧着两边,望着陈小玉,完了问,“是这样吗?”陈小玉被逗笑了,边笑边伸手去打代中国。
正打的时候,代中国见对面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天色太暗看不太清,那两人有说有笑,男的似乎将手搭在女的肩上。代中国想,这谁呀?这么不低调,走近了,才发现,呵,这不李莹吗?陈小玉看清了,鼻子一哼,头便侧过去了。李莹一副笑容,看见代中国没有半点不适,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张辉艺。倒是张辉艺有点慌手慌脚地规矩下来,有些掩饰不住尴尬地问代中国:“中国,上哪去?”
“吃饭,去不?”代中国心里冒火,语言也很生硬,故意这么说一句。
张辉艺便知趣地说:“哦,不用,不用,你们去。”
李莹却笑着说:“有心请不?”
代中国也笑,“咋没心呢?”意思是说,我不像你这样没心,朝三暮四,但回头一想,自己何尝不是这样,这老长一段时间也没去找人家呀,别人找他人是正常的呀。但又一想,你喜欢我可以来找我呀,你不来找我就是不喜欢我是吧?
李莹听代中国说了,便接话:“既然有心请,那就尝过脸吧?”是对着张辉艺说的,张辉艺忙点头,“尝脸,尝脸。”
代中国还真有点不适应这样一起吃饭,之前这两女人就不愉快过,现在再加上这一初自己也不愉快了。但话都说出去了,不好拒绝,也只得硬着头皮去了。
陈小玉老大的不高兴,但不好说,想要往回走,但心里想,我还怕谁不成?再说了,这女人不是当初对代中国有意思吗?现在又勾搭上别人,我就要看看她是个什么货色,也就坚定了跟去。
到饭馆,张辉艺忙说,“今天我请了,老板拿菜单。”喊完又笑。李莹却当头棒喝地给了一句:“你笑个屁呀。”张辉艺便又尴尬地闭上嘴,小声了说:“别这么冲行不?”
“咋的,听不惯,听不惯你走吧。”李莹来得更直接,着实让张辉艺无语。代中国便接话说,“兄弟,好样的,够能忍。”
李莹听这话有点讥讽地回说:“咋的,挑拨是非不成?”
“不敢,李大小姐,你说的话就是一言九鼎,如有不服直接拉出去,‘咔嚓’”,边说边在脖子下比划动作。
这一说,都被逗笑了。李莹笑完又说:“少油嘴滑舌的,我知道你他妈的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嘲笑我嘛。”
“别,大小姐,我哪敢嘲笑你,谁还不知道你的份量吗?现在街上吓孩子都用你的名了,我那么不知趣。”这么打趣的说完,把李莹逗笑了,但手却打过来了,边打边说:“叫你乱说,叫你乱说。”
陈小玉看得心里怪不是滋味,也装着没看见。代中国见又不是真打,说是打情骂俏还带了那么点劲道,也只得装着喊痛,并救饶:“姑奶奶,别打了,小的知道错了。”
李莹又笑,被打为掐,又不真掐,用手捻着一块肉皮,威胁着说:“还乱说不?”
代中国便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不敢说了。”
“好,饶你一命。”这么说了,代中国正要高兴,李莹却猛一用力,使劲掐了一把,代中国痛得直掉眼泪花。
陈小玉还冷不丁地补一句:“活该。”
代中国又装得更委屈,他知道现在不用玩笑的方式谈话,根本莫法开吃,望着张辉艺说:“大哥,只有你不欺负人了。”
张辉艺便傻笑,笑完说:“兄弟,我罩着你。”
李莹一听,又在张辉艺身上掐一把,“你罩着是吧?”那张辉艺痛得差点掉桌下去。陈小玉倒忍不住卟哧一声说出声来。
这阵菜便来了,张辉艺忙转移注意力,“来,来,吃菜,喝酒。”便去将酒倒上。
李莹端起杯,这下不找陈小玉了,找代中国,“来,喝三杯。”
代中国还故着委屈的逗趣,“为啥?”
“不为啥,不喝你是我儿。”说完自己一杯接一杯地喝起来。代中国哪能服输,也开喝。
又是和陈小玉喝酒的那架式,这样三杯,那样三杯,这一晚,他两人就拼酒去了,这陈小玉和张辉艺倒显得没事人一样。一顿下来,代中国喝高了,李莹喝高了,出门的时候,两人互相扶着走,陈小玉和张辉艺心里不舒服,但不好上前去拉。陈小玉干脆生气自己走了。张辉艺就在后面跟着,跟一段觉着也不是滋味也就走开了。
这两人没有往寝室去,就沿着镇上的公路往一个方向走,走到差不多没人的地方,就在公路边坐下,两人互相笑骂,吼叫。过一阵,又起身,沿着小路走,到一麦地躺下,躺下后两人自觉地脱衣服,如同在自家床上一样,脱完互相摸着,趁着酒兴开始了他们的混乱动作。陈小玉回寝室见不着代中国来,心里不踏实,怕那两人上床出格,也急急忙忙到代中国寝室去找,去了没人,心里纳闷,去哪儿了?急得想哭,心里直骂,好你个代中国,你个死代中国,不要脸。自顾生气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