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果觉得，他的话说到了点子上，有必要一试，也斩钉截铁地说：“严肃查处，涉及到谁查谁，上至我，下至平民，无一放过。”
    “好，书记，有您的决心和胆识，我在后面给您撑起，绝不会让任何一个人溜掉。”
    说实在的，作为一个女人，太需要有人支撑，代中国的话无疑是雪中送炭。
    起身到酒柜中取一瓶红酒，倒两杯，递一杯给代中国，“来，放松一下，我知道，你为这事也很辛苦。”
    “没事，书记，这是份内之事。”
    “我说，你能不能不叫书记，现在在家里，我怎么老觉得有点别扭？”李果对代中国多了一份亲近，也提出这个看法。
    “那，叫姐？”
    “行，私下就叫姐吧，这样听起来顺耳一些。”
    “姐，干杯。”
    李果被逗得忍不住会心一笑。
    两人喝着红酒，调理着心情，感受着雅致的灯光情调，猛然间各人心里都生出一份特别的感觉，但谁也没有表现在脸上。
    倒是代中国主动问一句，“平时，姐都一个人在家里这么过吗？”
    “啊，还能咋地，还能像上次和你去酒馆那样，到处蹿？”有点揶揄他的意思，也有点无奈。
    “当然不能，不过，你这样长期一个人，不觉得很无聊吗？”
    “看看电视，翻翻报纸，照样过。”心里却被点中了要害，还真有点无聊。
    别的女人可以逛街，可以找朋友玩，自己就是孤家寡人一个，甚至连自己的男人都不想见，到周末也是死撑着回家，倒是没事的时候给国外的女儿打打电话，还能弥补一下内心的空虚。
    代中国天生就是个心理学家，太明白李果的状况，这种女人，就是需要人陪，就是需要调理。便笑着说：“姐，今天我既然来了，就多陪你一会，我给你讲几个笑话吧？”
    “行呀，有什么好笑的？”
    你听这问话就不生活，再好笑的笑话被这么问了都不好笑。
    代中国是谁，他是神人，他能往下走。也就把平时收集的一些笑语理出来，先讲一个平常一点的。
    说：“有两人当兵，一个山东的，一个四川的，两人第一次交谈就问对方，你们那儿什么话最厉害？山东人说‘操你娘’，四川人说‘当球疼’（意思就是无所谓）。某天两人吵架，四川人就骂山东人‘我操你娘’，山东人急了，好嘛，你用我们山东最毒的话骂我，那我也用四川最毒的话骂你，就接‘当球疼’，‘我操你娘’，‘当球疼’，‘我操你娘’，‘当球疼……”
    “好，好，好了……”李果用手掩着鼻子笑，也制止。
    “好笑吧？”
    “还行。”
    “还有，有浑一点的，敢不敢听？”
    “有啥不敢听，我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还怕这个？”
    “那行，你可不许骂我哈？”
    “来吧，磨磨叽叽的。”
    说：“有两夫妻，结婚多年无子，别人就告诉男人，你每次弄完，得把女人的脚提起来抖几下，不然那东西儿流不进去。男人信以为真，回去和老婆做上，做完就提着脚抖，这老婆被他这一弄就忍不住笑，笑得太猛，卟哧一声把鼻涕给笑出来了。男人黑着脸骂了，‘你个败家娘们，老子好不容易从下面给你弄进去了，你从上面都喷出来了’。”
    说完自己笑，李果却忍着不敢笑，表情倒显得无所谓的样子，但看得出，脸有点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