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暇婶子,你想什么呢?”于秋暇想得入神,不提防眼前突然凑过来一张俏脸,满脸好奇的看着她,将于秋暇吓了一跳,这才看清楚是郑嘉仪。
“啊?你们说完了?”于秋暇这才注意到,方明远现在正在和郑虞侗把臂言欢。
“说完了!”郑嘉仪皱了皱鼻头,不满地道“爷爷他根本就不让我和他多说话,我还有好多问题没有问他呢,就把他扯到一边又去谈话了,肯定又是在谈生意了。”
于秋暇好笑地拍了拍她nèn滑的脸蛋,郑虞侗这一次答应参股济民银行,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得知方明远决定参股,如今看到了方明远,自然是要好好地问问济民银行的发展前景了。
一时片刻是顾不上自己的校猴女了。
“秋暇婶子,听说你好多年前就认识他了?那个时候,他还是内地西北地区一个小镇里,是不是?”郑嘉仪好奇地问道。
于秋暇心里有些奇怪,自己和他们爷别一路同机前来,郑嘉仪在飞机上可没对方明远这么好奇,连这种事情都问。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道:“是啊,当初晴儿要不是他,就不知道被人拐卖到什么地方去了。明远,是我们郭家的大恩人。”
“所以后来,郭爷爷就在资金上大力支持他,是不是?”郑嘉仪追问道。
“嗯在明远的发展道路上,老爷子是给予他不少的帮助,不过,明远给予我郭家的回报也是极其丰厚,远远超出了我们给予他的帮助!”于秋暇正sè道“老爷子就曾经不止一次地提到,我郭家能够有这几年来的第二次大发展,明远功不可没!”
郑嘉仪扭头看了一眼正和郑虞侗谈话的方明远,一脸难以置信地道:“秋暇婶子”家乐福集团真的是他一手创造的?那些方家的产业,都是他打拼出来的?这怎么可能?一个人,怎么可能在这么多的方面全是天才!”
于秋暇怔了一下,扑哧一声乐了出来道:“嘉仪,说是他一人之力创造出了如今的方家,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你不知道,这小子就像只闯进了玉米田的狗熊,见一个掰一个,掰一个丢一个!每个项目,他都只管开头”具体经营这一块就全丢给了别人。有时候,我觉得我自己就像一个农夫!”
“农夫?”郑嘉仪睁大了眼睛,一脸无法相信地看着于秋暇,于秋暇要是农夫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人敢说自己是地主啊?
“是啊,他在前面一边掰玉米,一边丢”我就得在后面,为他一个个地捡起来,再妥善安置。”于秋暇一脸无奈地道“要不然”你以为我郭家少奶奶当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当锦湖电影集团的总裁呢?”
“秋暇婶子,您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全世界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羡慕您呢。如今您可是香港、乃至整个亚洲里是顶尖的电影公司的总裁了!就是好莱坞的那些公司总裁,见到您也得客客气气地。哼,那些白人们,一个个表面上说着什么人生来平等,什么天赋人权,但是骨子里,还是看不起我们黄种人!”郑嘉仪羡慕地道。
“明远啊,实话告诉你,其实这济民银行入不入股”对于我周大福珠宝金行来说,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作用。老头子我这一次,可是全为了你!”郑虞侗一脸慈祥地道。
“啊?”方明远睁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郑虞侗。
“装吧,你就装吧!”郑虞侗没好气地道“老头子我这一辈子不知道和多少人打过交道”我就不相信,你小子看不出我的用意!”
“嘿嘿!郑爷爷,这不是一时没想到吗?”方明远转念一想”就明白了郑虞侗的意思。
对于周大福珠宝金行来说,新成立的济民银行在金融方面对于公司的发展”在短时期内其实是没有多少帮助的。周大福珠宝金行,在香港和东南亚地区的金融界中,有着足够的人脉和关系来保证他们资金的充足。就算要进入华夏,几大国有银行在香港都有分行,郑家要是想贷款,这几家恐怕都会连跑带颠地扑上去吧。
方明远既然入股济民银行,当然是不可能只是为了股份的分红了,那么自然就需要在银行里有足够的话语权。郭家是不必说了,郭、方两家肯定会是同进退,但是济民银行的参股股东足有六十余家,这股份分摊到各家的名下,数量着实是有限。就算是郭家和方家财力雄厚,其余的这些股东们,也肯定不会就这样将银行未来的主导权拱手让出。
所以周大福珠宝金行的加入,三家联手,无疑是为方明远又加上了一个重重的筹码,扩大他在济民银行里的影响力。
“这一次前来沪市参加股东见面会,我和秋暇她在路上就已经商量过了,要尽最大的可能争取股份,你方家的大多数业务在内地,有些事情不好意思做得太过,但是我郑家和郭家,比起你来,顾忌就要少了不少,如果说我们两家能够争取到总额的百分之十的股份,那么就再好不过了!”郑虞侗正sè道。
百分之十的股份,听起来虽然不多,只占到了银行总股份的十分之一,但是济民银井的股东足有六十余家,这平均分摊到各个股东名下的股份连百分之二都达不到,由此也就可以想象,百分之十的股份,未来将会有多么大的份量!至少银行董事会里,必然会有郑家和郭家的一席之地。
而以方家的财力和影响力,在董事会里获得一席之地,也不是什么难事,这样的话,三家就至少可以有三个董事名额,这就已经可以保证,济民银行董事会里,有着属于自己的声音了!
“可惜啊!”郑虞侗长叹了一口气道”“内地对于金融业管制地实在是太严格了。否则的话,咱们三家联手,自己组建一家银行”岂不是更好!香港建立银行倒是省事,可惜业务想要进入内地,却是一件麻烦事。”
方明远赞同地点了点头,之所以参股济民银行,就是想要在未来的华夏金融业里也插上一脚,否则的话,以方家如今与交通银行的关系,资金的支持根本就不是问题。
企业的发展,是离不开银行的支持。世界上那些重要的财团,哪一家里都会有一家重要的银行,为财团内的其他企业提供足够的资金支持。方明远当然也希望能够那样,但是华夏内地的金融管制制度,决定了银行业在很长的时间里,都还是国有银行一家独大。真正的民营银行,即便是出现了,所占的市场份额也是相当地有限,为相关企业提供的资金支持根本就无法达到像国外财团那样。
在香港,倒是没有那么多的限制,但是香港的人口和资金终究是有限,大大小小的银行又那么多,除非能够成为像汇丰银行那样在香港有着重要地位的银行,否则的话,对于方家企业在内地发展的支持力度还是有限。但是新成立的,或者说收购来的小银行,想要发展到那一档次,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郑爷爷,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方明远一摊手道。反正这么多年来,身为一名华夏人,方明远早就习惯了国内的改革效率。
不说别的,仅仅一个官员的个人财产公示,就沸沸扬扬地折腾了二十几年,最终到他死的时候,也没个结果。反倒是政府对于国民们的财产监督,进一步地得到了加强!
“也是,你的年纪还小,相信终究会有解禁的那一天!”郑虞侗哈哈笑道。
“郑爷爷,最近珠宝金行的生意怎么样?”方明远扶着郑虞侗站了起来,随口问道。
“好啊,好啊!中东那里,还要谢谢你,若不是你帮着引见,阿卜杜拉王子他们怎么可能会看上我们珠宝金行提供的首饰珠宝。嘿嘿,那些阿拉伯人啊,虽然以前受到欧洲人的殖民统治,但是在奢侈品消费上,还是比较钟情于欧洲的产品!”郑虞侗冷笑道。
方明远微微地耸耸肩,对此他也是无可奈何。华夏内地,未来也将是如此。同样是本土生产的家具,不过是挂了个外国品牌名,又到国外转了一圈,就比国内同类的厂家所生产的产品贵几倍甚至于是十几倍。若不是后来被媒体披lù出来,不知道国人还要被méng骗多少年!
“哎,对了,明远,我听说,你在俄罗斯也有业务,是不是?”郑虞侗突然问道。
“嗯,是有一些业务上的往来。”方明远点了点头。
“那你与俄罗斯的阿集罗萨公司高层熟悉不熟悉?”郑虞侗突然抓住了方明远的手,急切地问道。
“啊?阿尔罗萨公司?”方明远怔了一下道“熟悉吧,有过一些交往!”
“太好了!”郑虞侗一拍巴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