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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
    崔嵬同样双目充血,“我凭什么为你的幸福买单?”
    “我没有让你买单!”施琳瞪着他,“早在你叔叔把你接回来的时候,我就让你改成姓江,是你自己不改,你非要跟你的养父姓崔。我让你叫他爸爸,你也不肯。你现在怪我吗?”
    “那你为什么不对他说明真相?你以为那个时候我看不出来吗?他根本不想让我跟他姓江,在他心目中,永远只有江屿才是他的亲生儿子。”崔嵬拨开母亲的手,拂袖而去。
    “崔嵬。”施琳又一次拉住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激动的情绪,放柔了语气说道:“算妈求你了,以后在你叔叔面前不要提这件事了,好不好?”
    “呵。”崔嵬眼中闪烁着摇曳的水光,仰起头大笑了一声,“你到底在怕什么?你觉得你和他都到这个年纪了,他还能再跟你离婚,去跟前妻复婚吗?”
    施琳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说:“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我也不干涉你和那个风挽月在一起的事情。”
    崔嵬冷哼一声,“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我的事,你也干涉不了我的事。”
    施琳平静地注视着他,“我知道风挽月有个女儿,事实上我对她很不满意,以你的条件,大可以找一个身家清白条件更好的女孩子。风挽月不是你的良配,你叔叔如果知道她有个女儿,也不会答应你和她的事,但是我可以帮你。”
    崔嵬陡然瞠目,“你用这件事跟我做交换?”
    “等价交换不是吗?”
    “你不配做一个母亲!”崔嵬铁青着脸,甩开施琳的手,快步走向迈巴赫,开车离去。
    施琳一直站在萧萧风雪之中,看着那辆黑色的轿车驶远。
    第50章
    从江家出来,崔嵬开着车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街上。
    雪越下越大了,路边的绿化带里渐渐开始有了积雪,行人都在匆匆忙忙地往家赶。
    天色渐渐暗下来,都市里的霓虹灯慢慢点亮,雪花也变作了鹅毛大雪,漫天飞舞,洋洋洒洒。今冬的第一场雪来得迅猛而突然,江州作为一个地处南方的城市,已经好多年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了,时不时就能看到拿着手机兴奋地拍雪景的民众。
    崔嵬靠边停了车,车外热闹喧哗,车内却一片静谧。他的目光穿透车窗不知投在了什么地方,眼底尽是沉寂的黑,像一滩怎么也化不开的墨,浓郁而深沉。
    他陷在黑暗中,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身体前倾,将头搁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静静地等待着,也不知道究竟在等待什么。
    良久之后,他才抬起头,目光幽深地看着前方,车窗的雨刮器上已经落了不少白雪。
    视野中出现一道纤细的身影,她穿着粉红色的长款羽绒服,但并不显得臃肿,腰带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身,脚下是一双纯黑的高帮雪地靴。她没有打伞,只是戴上了羽绒服的帽子,仅露出一张精致小巧的脸蛋,眼如点漆,唇似画朱。风雪中,她脚步轻快向他走来,好像从山水画卷里走出的玲珑美人。
    崔嵬的视线胶着在她身上,再也移不开。他忽然想起来,半年前盛夏的那个晚上,他也是在医院里跟家里人吵了一架,来到这条街上喝啤酒,然后遇到了出来买炒面的她。
    不同的季节,同样的街道,同样的人,一切都好像是冥冥中注定的那般。
    风挽月并没有发现路边停着一辆熟悉的迈巴赫,继续往前行走。她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有个饭盒,装着酸菜炒面,是她今天的晚餐。
    她走了几步,突然发现路边新开了一家童装店,脸上露出一抹淡而温柔的笑意,转身进入了童装店。
    崔嵬依旧坐在车里,一瞬不转地盯着童装店里的女人。没过多久,她就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双小小的防水手套,一看就知道她是为她女儿买的。下雪了,买一双防水手套,她女儿就可以戴着手套出来玩雪堆雪人了。
    风挽月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整张脸都散发出一种母性的光辉,慈祥而温柔。
    崔嵬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突然之间对那个不太熟悉的小丫头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嫉妒之情为什么?
    她明明不是那个小丫头的亲生母亲,为什么要对那个小丫头这么好?
    崔嵬打开车门,下了车,大步走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崔总?”风挽月吓了一跳,“您怎么会在这里?”
    崔嵬没有回答,目光移到她的手上,一手提着饭盒,一手拿着手套。
    风挽月总觉得崔皇帝看她的眼神有点奇怪,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她把给女儿买的手套塞进羽绒服的衣兜里,问道:“您这是要干什么呢?”
    崔嵬的视线重新回到她脸上,也不说话,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风挽月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干笑道:“那……您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崔嵬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往自己的车走。
    “哎?崔总您要干嘛呢?”
    崔嵬一语不发,强硬地把她塞进副驾驶座上,自己也上了车。
    风挽月一脸无奈道:“崔总,您到底想干什么?好歹告诉我一声吧!”
    崔嵬倾身过来,重重地吻住她的脸颊,这样似乎还觉得不够,便用手扳过她的脸,一下吻住了她的嘴唇。
    风挽月身体一僵,本能就想别开脸,他却钳住她的脸,不让她逃离。
    四片唇瓣辗转触碰,紧紧贴合在一起。
    风挽月没有动,这个男人性格阴晴不定,动不动就发情,她已经习惯了。
    “我想和你做爱。”他轻啄着她的唇瓣,声音低糜。
    风挽月大吃一惊,张口惊呼。
    崔嵬的舌头趁机滑进了她口中,缠住她的舌,翻天覆地地搅动起来。
    她再次大惊,脑子里轰一下炸开,眼睛瞪得老大,整个人都傻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崔皇帝在吻她,而且是舌吻?
    风挽月讨厌亲吻,更讨厌舌吻,用力别开脸,避开他的嘴唇。
    崔嵬眼中瞬间充血,发狠一般扣住她的脸,将她的脸扳了回来,再次狠狠吻住她,伸出舌头。
    风挽月的脑袋无法转动,就死死咬住牙关,不让他的舌头伸进自己口中。
    崔嵬的眼眶赤红无比,用力在她胸上狠狠掐了一下,趁她吃痛松懈的间隙,舌头再一次长驱直入。他整个身体都压向她,将她死死抵在座椅和他的胸膛之间,让她无法动弹,也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被迫承受他粗暴的吻。
    风挽月只觉得舌根子都被他吸痛了,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发了什么疯,莫名其妙地跑到这里,还莫名其妙地吻她。她反抗不过他,就不再反抗,静静靠在座椅上,不管他怎么吻她,她就是不回应,也懒得回应。
    崔嵬见她不再反抗,也就不再继续钳住她的脸,两只手渐渐往下,解开她羽绒服的腰带,还把拉链拉开了。
    风挽月吓了一跳,连忙抓住他的手,稍稍往后退了一截,“崔总,这、这是在车上,而且外面到处都是人。”
    崔嵬微微喘着粗气,目光幽深地凝视着她,“我想跟你做爱,去哪里你自己决定。”
    风挽月心头一跳,连忙低下头,眼里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竟然用了做爱这个词,他怎么不说他要干她他要操她了?崔皇帝今晚一定又吃错药了。
    崔嵬不喜欢她避开自己的目光,他就想让她看着他,就想让她眼里只有自己。“怎么,你还要着急回去陪女儿?”他抬起她的下巴,逼她对自己对视。
    “不是……我女儿不在家。”
    “不在家?你姨妈带她出门了?”
    “这……”她有点支吾。
    “说话!”崔皇帝又有点发飙了。
    “是、是的。”她吓得又哆嗦了一下,崔皇帝永远都是个暴君。
    “那现在就去你家做,我不想再等了。”他离开他,坐正了身体,插钥匙打火。
    风挽月还是不想跟他上床,咬咬下唇道:“我的宫颈炎……”
    崔嵬一记冷眼扫了过来,“都已经这么久了,你那个病就算没全好,也差不多了。”
    “可是……”
    “没有可是!”他厉声打断她的话,“我已经帮你报了仇,你亲口答应过要好好报答我的。”
    风挽月低下头没有吭气,该来的还是躲不掉,以前又不是没有陪他睡过,现在又矫情什么呢?反正睡一次睡两次都是睡,他还会继续包养她,给她更多的钱花,难道不好吗?
    崔嵬见她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又放柔了语气,“你放心,我的动作会轻一点。”
    风挽月抿抿嘴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迈巴赫驶进了小区大门,停在楼下,两人从车里下来。
    关上车门,崔嵬问道:“你家在几楼?”
    “十六楼。”
    崔嵬抬头看了一眼,“你家客厅开着灯,真的没有人?”
    风挽月微讶,心说崔皇帝眼神真好,一眼就能看到十六楼,还看到她家里开了灯。她拎着饭盒,淡淡道:“隔壁小区遭贼,我姨妈让我每天都晚上都开着灯。”
    “开灯有什么用?该被盗还是得被盗,不如多装几个监控。真要遭了贼,还能把贼的模样拍下来,慢慢找他算账。”
    风挽月撇撇嘴,心中腹诽,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把家里搞得跟人民银行金库似的。
    两人乘电梯上楼。
    刚出电梯,崔嵬就抱着她啃了起来。
    “哎,还没到家。”她使劲推拒他。
    “我等不及了。”他紧紧抱住她,声音沙哑,眼睛迷离,手掌隔着羽绒服在她身上来回抚摸着。
    两人从电梯一路抱着来到了房门口。
    风挽月好不容易抽出手,从羽绒服的衣兜里摸出钥匙,艰难地拿着钥匙去插钥匙门孔,“你……松开一点,我没法开门了。”
    他还是一点也不肯松。
    钥匙转动锁芯的声音响起,房门终于打开了。
    崔嵬抱着她一阵风似的旋进了屋里,砰一声关上门,将她抵在门上就开始狂亲。
    “崔总……”她拼命转过头,避开他的舌头,“我肚子饿,能不能先吃炒面?”
    “先做。”他的眼眸深如寒潭,“完了之后我再给你做吃的。”说完抢过她手里的塑料袋,一把丢开。
    “啊,我的酸菜炒面。”她痛心疾首地大喊一声。
    崔嵬根本不管那么多,抱着她继续啃,滑腻的舌头溜进她口中,卷起她的舌缠绵嬉戏。
    风挽月真不喜欢接吻,可又无法推开他,只能被动地承受一切。
    崔嵬忽然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客厅的沙发,轻轻将她放在布艺沙发上,跪在她的身体两侧,一边亲她,一边狂乱地脱她的衣服。
    冬天穿得多,好不容易把她的羽绒发脱了,里面还有羊毛衫和保暖内衣。
    “穿这么多,烦死了。”他微微离开她的嘴唇,气急败坏地说,听这语气简直恨不得拿把剪刀把她的身上衣服全都剪开,以便他直捣腹地。
    “天冷。”风挽月咕哝一句,今天的崔皇帝不仅很奇怪,而且非一般的猴急,就差抓耳挠腮直跳脚了。
    他抓住她的手搁在自己的毛呢大衣纽扣上,“你也帮我脱,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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