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最后哈哈大笑了起来,而后又将太子与二皇子以及三皇子等人一一都夸赞了一遍,最后才正式宣布今年还是由太子继续陪同前往昆山祭天。 不过,也许是为了安抚这个一向比较喜欢的老二,所以当众将他日去昆山之际,朝中监国之职交由二皇子。
如此一来,此事倒也有了个两全的结局,太子赢下此阵,保住了昆山祭天一事的颜面,而二皇子得以监国的机会,也不失为另一种好处。
除了这两个当事人之外,沈悦儿自然也是还算满意最后这结局的,刚才她即没有在皇上面前表现出任何的主观偏向,又实实在在的达到了保太子保她那一大笔扔出去下注银两的目的,当然算是小胜一场。
又是一番热闹的恭贺声后,这才开始歌舞升平,将一场宫宴推向了另外一个不同的场景。
一直被推到众人视线焦点前端的沈悦儿,终于稍微淡出了一些视线,在别人觥筹交错间亦闲闲的观看起各家贵女歌舞琴乐等精彩献艺。
不得不说,有勇气敢在圣驾面前献艺的贵女们都不简单,没有个两把刷子哪里能出来露这个脸。这些养尊处优的大家小姐从小到大便有名师教导学习琴棋书画舞,若放到现代社会,可都是艺术家的级别。
包括彩灵郡主在内的好几名贵女都已经表演了各自的拿手强项,沈悦儿不得不说,彩灵郡主人虽然讨厌了点,但舞艺还真是极好,一曲水袖舞,舞得灵动而富有神韵,不但赢得了满堂的喝彩,甚至于连皇帝都亲口夸赞了几句。
不过彩灵郡主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竟然还没有记住先前丢脸的教训,当着皇帝的面便直接朝着沈悦儿说道:“沈悦儿,今日可是皇上五十大寿,这么重要的日子,你这位福星竟然不出来为皇上献艺助兴吗?”
声音一起,所有人的人立马再次开始关注起沈悦儿来,就连皇帝也笑眯眯的没有任何表示觉得彩灵郡主的举动有什么太过不妥之处。
这会功夫本就是君臣同乐之时,规矩什么的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再加上彩灵郡主向来性子活跃,而皇帝亦不知道先前两个小丫头之间发生的事。当然也就不会在意小丫头一时兴起的发问。
沈悦儿微微一笑,满是宽和地说道:“有郡主等贵女一展身手艳惊四座,悦儿自然也就不必献丑了。”
“是不必还是不会?”彩灵郡主如同抓到了对方疼脚一般。故意抬高音量反问道,“我可听说你是琴棋书画样样不通,看来这传言竟然是真的了?”
面对彩灵郡主的再一次挑衅,不少人心中偷偷乐了起来,这般明显的讽刺之言。也不知道沈悦儿当着皇帝的面还敢不敢像之前那般强势反击呢?
就在众人抱着又有好戏可看的心思时,沈悦儿却是没有半点的尴尬之色,点了点头满是坦诚地承认道:“郡主说得没错,悦儿的确对那些样样不通。”
此言一出,不少人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了起来,甚至还有人发出了丝丝笑声。连皇帝都很有兴趣的旁观着,并不曾出声阻止这两个小丫头之间的对话。
彩灵郡主一听,更是毫无掩饰的显露出不屑之色。不依不饶地说道:“样样不通可不是什么光荣之事,女儿家这些都不懂还有什么可矫情的,当真是不怕丢脸吗?”
当着皇帝的面,彩灵郡主多少还是稍微收敛了些脾气,骂人的话也不敢太过份。只是即使这样,在场任何之人只要耳朵没聋。可都是听出了这话中的鄙视与挑衅之义。
谁都知道沈悦儿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如今彩灵郡主竟然当着圣驾面前再次这般找她麻烦,十个有九个都觉得这女人一定不会任由辱骂,只是到底会如何反击却是未知数。
各种猜测四起,而沈悦儿却依就淡定如常,不但是脸上,甚至打心里头都没有半丝的怒气,抬眼对上彩灵郡主的目光,如同打量不懂事的孩子一般温声说道:“样样不通的确并不值得骄傲,不过也没什么好丢脸的,圣人有云,女子无才便是德,这话,总归是错不了的。彩灵郡主,你说呢?”
一句女子无才便是德立马就将彩灵郡主给驳得哑口无言,而当着皇帝的面,她自然也不可能再像先前那般随意发火,更何况发火也奈何不了人家。因此,见这会同样捞不到半点便宜,彩灵郡主只得冷哼一声,而后不再说什么,径直回到了自个的座位上。
戏剧性的转变再次在沈悦儿身上发生,一时间众人可算是完完全全的明白了一个道理,要想在口头上从这沈家姑娘身上讨到半点的好处,只怕还真不是什么容易之事。
就连皇帝都不由得笑了起来,感叹了一声好一个女子无才便是德,引得其他众人都立马跟风似的附和称是。
对于沈悦儿再一次完美占上上风,江枫倒是又出乎意料地说了一句话:“悦儿小姐有才无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福气便足矣!”
国师一言更是引得众人纷纷感叹不已,沈悦儿这福气运气还真是没得说,看来日后这京城风向怕是又得变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什么的算得了什么呢?能够成为大盛国福星,像沈悦儿这般幸运才是真正的有用呀!
因着这名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后头接下来贵女们的才艺似乎也变得没有那般吸引人,这可是苦了精心准备的五小姐张画媚,偏偏赶上众人心心怨念之际轮到出场。
虽然浅唱轻舞创新十足,表演功底亦在之前所有贵女之上,可真正细看之人却是少之又少。更让她心碎的是,爱慕的三皇子几乎都没有抬眼往她这里瞧过几下,好好的表演彻底的失去了任何的意义。
结束之后,张画媚不但没有得到先前所设想的那般技惊四座,艺压群芳的效果,反倒是被身旁几名贵女调笑了一翻,害得她是又恼又难过,恨不得将那先前胡乱给她散布谣言的人活扒了才好!
不过,除了那散布谣言之人,此刻张画媚可是将满腔的不得志与委屈悉数怪到了沈悦儿身上,若不是因为那个死女人闹出那么多事,将本应该属于她的那份关注全部都抢了过去,那么刚才她表演之际也不至于气氛如此冷淡!
宫宴还没有结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张画媚总归还是比彩灵郡主要理智得多,强行压下这股子怒气,也不去理会周边贵女们的笑话,只是狠狠的瞪了沈悦儿一眼,将这笔账给牢记了下来。
怨恨这种东西还真是完全没有道理可讲,沈悦儿无端端的进了一趟宫,什么人都没主动招惹,偏偏却总有人跳出来跟她过不去,张画媚的敌视她并不在意,只是不由得感慨起这可笑的机缘来。
略显索然无辜的眨了眨眼,移开目光之际,却是感觉到对面有什么人正在打量着她。目光扫过,正是三皇子友善的笑意。下意识的回应了一下,却不想竟引来身旁张画媚再一次无比怨恨的冷哼声。
沈悦儿马上扭头,正好看到张画媚那张妒忌得如同要吃掉她一般的冷脸,一时间恍然大悟,看来张画媚心仪之人绝对要属三皇子无疑了。
本想说声莫要误会,却见张画媚骄傲的别开脸不再理她,倒是让她撞了一鼻子的灰。其实她本也没什么好跟这女人解释的,只不过是不想被身旁这么个莫名的醋坛子给酸到,眼见人家压根不给机会,倒还省了事去了。
眨了眨眼,沈悦儿觉得有些躺着中枪,不过反正是无关紧要之人倒是左右不了她的心绪。
这一幕却是被好几个朝她这边打量的人看了个正着,三皇子何其聪明,自是明白个中原由,却是极为不厚道的笑了笑,而后一副不关他事的模样移开了视线。
张传业目光微闪,也不再瞧向那边,面上神色无人可辨明,一如以往清清淡淡。二皇子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而后看了看三皇子,又看了看张传业,最后往着张画媚身上也转一圈才回到沈悦儿身上,不知道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唯独那坐着都如同一幅山水画,美得让人觉得动人心魄的江枫却一直没有那几人般多的心思,看到沈悦儿显露出莫名与无奈的细微表情,神色之间是并不掩饰的趣意。全然不顾在座之人看到他这幅神情做如何感想。
如此明显而不加掩饰的注目沈悦儿当然不可能不知道,只不过这江枫的魅力可是比三皇子大上好多倍,这会她还没去迎上目光便已经察觉到了不少贵女朝她投来了愤恨妒忌的敌视。
心中不免有些纳闷,她这是招谁惹谁了,竟然无端端的引来桃花难?垂目喝着自个的茶,沈悦儿索性谁都不去理踩,只当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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