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你什么人?”见了厚厚的金砖,胖子的嚣张气焰顿时萎了下去,他结结巴巴的朝张迎霞问道。
张迎霞一副名花有主的样子,哼哼道:“他是我朋友啊!这只是人家放在口袋里的零花钱,哼,以后少烦我!”
陆洪臣听了漂亮的张迎霞这么说,心里很是激动,这妮子讲的话是不是真的噢?一时感觉鼻子里似乎有滑溜溜的东西流出来,有股热热的液体流到嘴角处,他伸出舌头一撩,咸咸的,还有点腥味。陆洪臣心里一惊,忙伸手去抹,手上全是鲜红的血!
张迎霞正为自己把胖子张健说的无地自容的而开心,突然看到陆洪臣吧嗒吧嗒的往下流鼻血,心里一惊,柔声问道:“嘿,你怎么了?”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对张迎霞一动心就流了鼻血了?陆洪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忙不好意思的掩饰道:“没事,没事,可能这两天有点上火了。”
张迎霞也不来理会在边上几个看的目瞪口呆的男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粉色的手巾,很是亲昵的给陆洪臣擦嘴角的鼻血。
张迎霞表现的很温柔,一边擦鼻血,一边关切的问:“疼吗?”
陆洪臣鼻息里飘进张迎霞幽幽的体香,见到她娇俏可人的模样,鼻孔里又不自觉的涌出一股鼻血。顿时把张迎霞的手巾染的殷红。
见两人亲亲我我的亲昵,边上的男生们心里都泛起了酸,这么漂亮的女生名花有主了,确实让人心情失落,他们纷纷朝张健揶揄道:“走吧!看来你那摩托车要白买喽!”
张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尴尬的说道:“哼,不就有几个臭钱么?有什么了不起?女人多的是!她一个破鞋,我才不要呢!”
张迎霞一听张健骂她破鞋,顿时气得柳眉倒竖,厉声问道:“你骂谁是破鞋?你再说一遍!”
那张健从来没有见过张迎霞这么生气过,见她要与他拼命的模样,吓的转身就走,嘴里哼哼着:“哼,与一个要饭的搞破鞋还不允许别人说么?”
那张健说话间已经跑的远远的了,只听后面张迎霞朝他大声骂道:“有种你别跑!有人生没人教的畜生!你老爸当初就应该把你射到墙上去,生出来祸害人。”
陆洪臣没想到张迎霞人长的好看,骂人也骂得爽快!还让他老爸把他射到墙上去?这么形象!不由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张迎霞怒气还没有消,见陆洪臣在边上笑,低声啐道。
陆洪臣笑道:“没事,没事。”
张迎霞以为陆洪臣是在为她说的他是她朋友的事而兴奋,忙撅着嘴辩解道。“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刚才我不过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你别以为你是我的男朋友,知道吗?”
陆洪臣鼻孔里塞着张迎霞那带着幽香的手巾,鼻息里呼吸的全是带着她身上女儿兰麝幽香,心里感觉一荡一荡的,鼻子里的鼻血也跟着春水涟漪般的涌出来不少。
直到陆洪臣好好平复了一下心情后,鼻子里才没有再冒鲜血。
进了绿树掩映的小山村,两人很快就到了坐落在一个小山坡上的张迎霞家。
院子里一个中年女人嘴里正咕咕咕的呼唤着一群鸡鸭吃食,看样子是张迎霞的母亲,陆洪臣忙朝她笑了笑,想给她一个好印象。见女儿突然带了个长发披肩的陌生小伙子回来,张迎霞的老妈顿时脸色阴沉下来。她犹疑的看了一眼陆洪臣后,把张迎霞拉到一边,低声问她是怎么回事。张迎霞把陆洪臣曾经救了自己的事与她说了,她的脸色这才由阴转晴,转过头来和善的朝陆洪臣笑笑,感激道:“谢谢你上次救了我闺女啊!你是哪里人?你爸咋称呼?”
山村里不像城市,方圆十几里地的人大家都可能相互认识名字,张迎霞的母亲感觉陆洪臣既然是附近村里的人,自己估计认识他的父母,于是便有这么一问。
陆洪臣一脸茫然的不好意思的应道:“我忘了。”
一听陆洪臣这么说话,张迎霞的母亲瞬时脸色就不好看了,这小伙子怎么这么没教养,连老爸都不认了?
正要数落他,边上的张迎霞忙向母亲解释:“妈,你就别问他了,他什么都记不得了,他失忆了。”
“失忆了?”母亲见张迎霞说的文绉绉的,一时没有听懂。
张迎霞只得解释道:“就是他把以前的事全忘了啊,刚才他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起来了,还是我告诉他的,你现在问他爸的名字,他更加不知道了。”
张迎霞的母亲听女儿这么说。不由的皱了眉头,转头朝女儿问道:“那怎么办?他晚上睡哪里?”小村里人多嘴杂,她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家里有什么人,隔壁邻居心里都一清二楚,这陡然间女儿带了一个小伙子回家,那还不被别人说闲话?以后她还怎么嫁人?
张迎霞撅嘴说道:“当然是睡我们家喽,难道让我的救命恩人睡露天啊?”
“床呢?”母亲白了一眼女儿,唠叨道。
“睡迎琳的床好了啊。又没事的。”张迎霞哼哼道。
见女儿这么有主见,母亲哼哼着出了大门,进到倚屋的灶间去了,一边大声叫着张迎霞:“我做饭了,你过来帮忙烧柴火。”
陆洪臣见张迎霞的母亲对他有点不冷不热的,心里别扭,直想立马走人,可肚子咕咕叫着饿的慌,他厚了厚脸皮没有去看张迎霞母亲的脸色,打算吃了饭填饱肚子后再做另外打算。
这边张迎霞见母亲似乎对陆洪臣不满意,撅着嘴没有去理会母亲,到门口拎了条竹椅过来招呼着陆洪臣坐,看到他在自己家里这么拘谨,她抿嘴问道:“要不要拿本书看看?”
陆洪臣一看到书就头痛,可如今在张迎霞的家里,看来也只有将就一下了,便点了点头装作想看书的样子。张迎霞果真给他拿了本厚厚的课外书过来。
“你先看看书噢,等会饭就好了。”张迎霞朝陆洪臣交代了一句后,便扭着腰身去了门外低矮的倚屋里,去帮母亲做饭去了。
陆洪臣心不在焉的翻着书,也不知道看了些什么,很是无聊。坐了约莫半个小时左右,院门口一个瘦削的中年男人从院门口走了进来,他肩上荷着把锄头,像是刚从外面田里回来。见到陆洪臣的一刹那,男人愣了愣,好奇的看着陆洪臣。陆洪臣抬头看到了正盯着他看的中年男人,意识到他可能是张迎霞的老爸,忙站起身来,很恭敬的朝他叫了声:“叔叔好。”
中年男人朝他点点头,一边把身上的锄头放在了门口,转头朝那倚屋里叫道:“老堂客,家里饭烧好了没有?饿死了。”
“好了,好了,一家都是饿死鬼出世的,人还没到家,一路就叫过来的说肚子饿,像家里没有饭吃一样!一点当爸的样子都没有。”厨房里张迎霞的母亲唠唠叨叨的数落着。
说话间,张迎霞端着碗菜从厨房里闪身走了出来,一脸的笑意,对父母亲之间的斗嘴一点都不在意。
经过陆洪臣跟前的时候,张迎霞朝他抿嘴一笑说道:“吃饭了,肚子饿了吧?”
陆洪臣不好意思的笑笑。在一个女孩子家做客,总是有点拘谨,一时显得手足无措。
“来来来,吃饭吧,你是迎霞的同学吧?来,来,来,喝点酒。”张迎霞父亲从柜子里取出两个陶瓷酒杯,拿了瓶烧酒,招呼着陆洪臣说道。
陆洪臣忙连声推辞道:“我不喝酒的,我不喝酒的呢。”
“男人家怎么能不喝酒,喝酒暖身的,喝点酒对身体好,来来来,陪你叔喝两杯。”说完,已经拿了酒瓶往酒杯里倒好了酒,伸手招呼着陆洪臣上桌陪他喝。
没想到张迎霞的父亲这么热情,一点都没有把他当外人看,陆洪臣心里热乎乎的,一时不知道怎么拒绝他的好意,见张迎霞又端了盘酱爆茄子过来,他忙用探寻的眼光看着她,想得到她的指示。
“来,来,来,我们坐下来喝酒,不用去看丫头,我们男人喝酒不用问女人的。”
这么一说,陆洪臣倒有点不好意思了。这边张迎霞朝他笑笑,说道:“我爸让你喝,你就喝吧,别喝醉就行。”
陆洪臣闻到高粱烧的馥郁醇香,忍不住也想品尝一下,见张迎霞这么说,也不再客气,坐到了八仙桌边他父亲的下首,把着酒杯美美的喝了一口高粱烧,直觉一阵绵柔热气从喉咙处缓缓而下,醇烈非常,实在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