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倒是见到了老板本人,可被告知,接他的工程,都需要垫资至少不下百分之三十的。吕真标还没等老板把话说完,就说自己现在身无分文,不可能做垫资的话儿。老板苦笑,礼貌地说下次有机会再合作了。老板收下了他们的礼物,答应交个朋友。
找到老板屋里行不通,那就直接找到工地去,看着工程的情况与老板谈判总要好一些呢。
二人听朋友说起城里的一处刚开始的工程,两人很快到了工地,走进了工地办公室。
两人很快就找到了工地的负责人。还没来得及递上香烟,姓付的负责人就已经将二人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个够:“想做我们的工程就得垫资哦。”
赵三中递上香烟:“我们能不能谈谈,我们只想接点活干,没法垫资的。”
负责人摇头,鄙夷地看着二人。赵三中和吕真标对望了一眼,赵三中还想和负责人说话,被吕真标拉着就往外走。
走到外边,赵三中很激动:“哥,我们和他谈判,要是垫资能降到我们能承受的范围也可以呀。”
“我们说好的,我不会让你担风险的!”
“我还有些点钱,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们可以接到一些活,慢慢就做大了……”
吕真标头摇得拨浪鼓一样:“一分钱都不能让你垫!”
“可我们现在得找工程来做,我不能看着你不高兴!”
吕真标大声地笑了起来,笑得旁边干活的人都看着他,他赶紧拉着赵三中往外走。
到摩托车旁边了,吕真标拿起头盔,逼视着赵三中:“你看我哪儿不高兴了?”
赵三中心里不舒服,往头上戴着帽子:“你这是笑给我看的,难看死了!”
“你还当不当我是兄弟?”
“你当不当我是兄弟?”
“我就是当你是兄弟,我才不让你承担任何风险!”
“做了这个工程,我们就能赚到钱了!”
“你长点脑子好不好,天下就这一个工程缺人了?除了这儿,我就不信我找不到其他的工程做了!”
“可是这工程真的是赚钱的!”
吕真标摇头:“我宁愿包农户的小工程开始做,也不做这种垫资的活!”
“为什么?”
吕真标忽然叹了口气:“我不想再折腾了!”
吕真标坐上摩托车,示意赵三中坐上来,赵三中扶住车头,让他坐后边去:“还是我载你吧。”
吕真标往后坐,赵三中上来发动车子,吕真标双手环抱住赵三中的腰:“兄弟,我的教训已经够沉痛的了,我不会再把你拉下水的。要是你再落难,我们一家五口就只有饿死了。”
赵三中心里酸得要命,他差点就落泪了。
吕真标的头靠在他背上,他明显地感到阵阵温暖涌进他的心里:“哥,我昨天听人说,有人在告王和,只要能将他告倒,我觉得我们还是有可能找他拿到属于我们的钱的。”
吕真标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给我写的借条都被申燕拿跑了,我拿什么证据找他要钱?”
“哥你是糊涂了,工程摆在那儿,我就不信执法的人眼瞎了!”
说起王和,倒不得不提一下这只“精明”的老狐狸。
他这种人,在城里也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市侩,终日以吃喝嫖赌为乐事。他这个人在所谓的朋友圈子里还算豪爽义气,所以还算是一个混得过去的人。朋友们一有什么可以赚钱的工程,他很快就能得到消息,然后分一杯羹。
王和以前有过两个老婆。
第一老婆给他生有一个一儿子,可在儿子还不满三岁那年,因为老婆生病住院,他在守护老婆期间与一个漂亮的护士打得火热,老婆看在眼里,一出院就和他离了婚,并带走了孩子。
护士并没有与他结婚,而是在得到一笔钱后与他分手了。之后他在朋友的安排下又与一个年轻的姑娘相识了,很快两人就结婚了,可婚后不久,由于二人性格差异太大,经常吵得不可开交。王和虽然也算是脾气大的,可姑娘有个结拜的黑道大哥,他所以不敢轻易动她一下。正值他做朋友的工程赚了一笑,二老婆就要求他买了一幢房子。房子买了,装修也搞了,钱也花得差不多了,可要住进去的时候,二老婆却死活不让他一起进去。失落的他没有办法,只好在老房子里住着。二老婆虽然也隔三岔五地回来慰问他一下,可正当半年的他哪儿满足得了,于是他又交了一个情人。也就是这个情人,让王和彻底怕了女人了。
这个情人是个美人,姓什么连他自己都没搞清楚。两人在一次聚会上相识,一小时过后,美人跟着他进了他的老屋。两人在屋里缠绵了三天三夜没有出过门儿。
正是这个美人的温柔让王和彻底忘了二老婆的存在。第三天傍晚时分,两人正在屋里裸奔,二老婆突然出现——可想而知,二老婆的黑道大哥让王和没了夫人又没了钱,就连才认识的美人也吓得再也不敢露面了。
两个月过去了。
王和的一个朋友在郊区包了一处工程,转手就包给王和一小部分。也就是这处工程,让吕真标成了他的小鱼,他不但席卷了一部分工程款,还连吕真标的老婆申燕也拐跑了。
申燕跟着王和进了城,王和马上就按揭了一处近百平米的新房讨她的欢心。
白天,两人到处玩耍,找人打牌,晚上就回到新房里颠鸾倒凤。
申燕自从成熟了后,就知道如何讨男人的欢心了,她用心地去找接近自己的男人的兴奋点很快就能将他们俘虏,这也就是当初吕真标为什么会突然就被她俘获的原因。吕真标的弱点就是申燕的嘴。只要她一动嘴,他马上就会乖乖地听她的指挥,享受她带给他的所有激情。
而王和的兴奋点却是在胸前。只要申燕用自己的**去摩擦他的**,王和就会兴奋地叫起来,这些闺房之秘,申燕简直屡试不爽。
白天,两人就去打麻将,豪华的包间里,有时两人都打,有时两人轮流上阵。牌友们都知道他们两人在牌桌上是爽快人,所以也愿意和他们俩打。
话说回来了,有钱的时候,做做爽快人也能多点快乐,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人只要越爽快,输钱的机会就越多。
这一天,两人凑到了打点一炮两百的搭子。这种场合,手气要不好,几万块钱是轻而易举就能输得精光的。他们的打法是血战到底。这种打法最刺激的人是,一手牌,如果你点了三家,估计这一手最高你能给出八千左右的炮钱!
王和在玩儿,申燕紧张地坐在他身后,不时地指指点点。
王和点了炮,一万块钱摸出来就去了一半,申燕不高兴了,拉了又拉王和的衣角,王和也想换换手气,就起身说去上卫生间,申燕坐了上去。
王和回来,坐在后边,见申燕点了大炮,他又坐上去。两人就这样采用车轮战法,想改善手气,可是不管他们怎么轮流上阵,手气还是没有能好起来。
墙上的钟从上午十点转到了下午四点。
众人起身向外边走去。
王和和申燕对望了一眼,懊恼地向外走去。这一天两人输了不下四万块钱!
这种玩法,任凭你金山银山也能输得精光。
两人就这么逍遥着,却不知道有人已经将王和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