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迪回到小榕租屋已是深夜,小榕还没睡着,见吴迪回来,问道:“张迪,今天万德全向我求婚了,你说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吴迪一脸喜色,“这是好事啊,你也该嫁了。女人的最终归宿还不就一个家?你觉得合适就行。”
“可是万一他知道我的过去怎么办?”
小榕犹豫着,吴迪笑道:“多余!谁没过去?万德全的过去就比你清白?那副老大的样子,纯粹混社会的。他对你怎样?”
“还好。可是,我们两家门不当户不对,总归心里不踏实。”
小榕又说道。
“你哪来那么多可是?你是嫁给万德全,又不是嫁给他家。不过,可惜了你一朵花,他那个厉害?”
吴迪爬到床上闻了闻,用手扇了几下,“味真重,这床我都不敢睡了。”
小榕平素说荤话张口就来,这会儿也是,“什么样算厉害?你比我有经验,要不我让你试试?又粗又大,招招见底,一试便知。”
吴迪笑着连连摇手,“不跟你唠了,美容院的事你给盯着啊,另外我新房在装修,有时间你过去看看。明天我要回临山了。”
不知怎么的,吴迪感到有些沉重,把事情交代完,躺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吴迪驱车向临山进发,下午三点左右才到了办公室,算起来离开临山竟有一个月时间了。办公室外间,顾翠华正无聊地摆弄着一支钢笔,见吴迪进来,雀跃着抱住,“姐,你可回来了,想死我了。”
“去!江来喜呢?”
吴迪问道。
“他回学校写毕业论文去了。临走让我带话,说不想来临山了。”
顾翠华明显情绪不高,吴迪知道是什么原因却也不点穿,“怎么回事?”
“他说官场没意思,像你这样有能力的人说停职就停职,又不是在美国,做官有预期,一届做完,再想做就参加选举。国内没这个规则,今天是书记,明天就滚蛋。”
顾翠华转述着江来喜的话,吴迪觉得很有道理,“小江说的没错,可是,这是国情,或许将来会有所改变。算了,人各有志,小江能这么想,也算是有思想。”
吴迪顿了顿,看了顾翠华一眼,“可惜,只是苦了你。”
顾翠华还当吴迪不晓得她和江来喜的事,忙狡辩:“姐,你说什么?关我什么事?”
“不关你事吗?我办公桌上的墨水瓶怎么回事?恐怕你现在还没洗干净。”
吴迪打趣道,顾翠华下意识摸了摸下面,吴迪看在眼里,不由笑出了声。
“姐,不带你这样的。”
顾翠华说着把吴迪推进了办公室的里间,吴迪见办公桌上一尘不染,知道顾翠华天天盼着她回来,心里有些感动。
“翠华,最近县里有些什么事?”
吴迪坐下,顾翠华给吴迪泡了杯茶,答道:“桑果节一切顺利,还有半个月就要结束,闭幕式的工作也在进行中。罗光耀现在仍是副县长,你走后,张力重新召开了常委会,否决了先前的决定。”
顾翠华还要说下去,被吴迪打断,“翠华,你说罗光耀还在位子上?别的事以后再说,你让张力来我办公室。”
张力很快就来了,一进门就说道:“张迪,你总算回来了,这一个月我提心吊胆,深怕出事。你回来就好!”
吴迪给张力让好坐,看了看张力,张力竟有些不安,“张迪,你看我干嘛?”
“我看你张力的肚子有多大额头有多宽。”
吴迪笑道:“当时我为什么要处理罗光耀?是因为他对你心怀叵测,你倒好,把县委原先的决定否决了。”
张力确实不知道吴迪为什么要处理罗光耀,现在知道了,却也一脸平淡,“张迪,谢谢你。我看还是算了吧,罗光耀是个人才,抓经济是把好手。我怕你对我的决定有意见,把罗光耀也带来了,就在外头,要不要见见?”
吴迪见事已如此,便道:“让他进来吧。”
罗光耀没了先前的傲气,耷拉着脑袋站在吴迪面前,不敢直视吴迪,吴迪也不说话,罗光耀鼓足勇气说道:“张书记,我错了。”
“错了?你还是个男人呢,就这么小鸡肚肠?恃才傲物?你有多少才?有没有江郎才尽的一天?亏得张县长不跟你计较。光耀,一个人重要的不是才能,才能离开了品行还会祸害人的。”
吴迪声色俱厉地训斥着罗光耀,罗光耀头垂得更低,一旁张力说情:“张迪,事都过去了,就别这么说光耀了。”
吴迪叹道:“算了,张县长为你说了话,我还能怎样?光耀,事不可再,你要记住。你坐吧,咱们谈谈工作。”
罗光耀长舒了一口气,半个屁 股坐到了沙发上,刚要说话,顾翠华急匆匆进来,“张书记,信访办打电话来,说卧龙古镇一些商铺经营者非要见你,这帮人已经往这边赶来。”
吴迪向张力和罗光耀两人看了看,张力忙说道:“张迪,一会我来接待。”
“这不是谁接待的事,先说说怎么回事?”
吴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