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回来!”耿二彪似乎再也忍受不了于美琳的任性了,上去一把拉住浑身还湿渡渡的于美琳。
“松开我,我就是要去嘛!”于美琳竭力挣扎着,那种执着好像八匹马都拉不祝糊一样。
“我不能让你胡折腾,瞎冒险—我要为你的人身安全负责任……”
耿二彪拿出了家长一样的口吻来阻止于美琳的行动。
“不用你管我,我再不去救我妈妈,我妈妈就不行了—我妈妈亲口跟我说的呀,我不能不去救她呀……”
于美琳被耿二彪紧紧拉住不放,也无法挣脱他,就只好蹲下来,边哭边说这些话。
耿二彪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掉眼泪,一旦看看女人的眼睛里流出了眼泪,他立即就会缴械投降:“好啦好啦我的大小、姐,我这就跟你一起去救你妈妈,不过你也得听我的话呀,先把身上的衣服弄干了,然后再出发吧·一”“不行啊,我妈妈说她就快不行了,再拖延一分一秒,我妈妈都可能没命了呀……”
于美琳简直泣不成声了。
“可越是这样,咱们就越是要想好了路径,拿出切实可行的办法才能有效地救出你妈妈呀……”
耿二彪只好说出了这样缓兵之计的话。
“啥办法最有效啊……”
于美琳止住了哭,抬起泪眼,眼巴巴地看着耿二彪这样问道。
“首先,应该分析一下,你妈妈和杨二正是咋进到那个山洞的吧,知道了他们是如何进去的,我们也好从那个地方进去救他们呀……”
尽管此刻耿二彪还是以哄于美琳为主,但说出的话来,也确实是那么回事儿。
“哎呀,我想起来了,上次我和二正哥进山的时候,发现你在后边盯梢,我们就假装改变路线好甩掉你这个尾巴,结果,往祥云峰上爬的时候,爬到一半我就爬不动了—可是,二正哥却让大黄狗来陪我,他自己继续爬,爬到没影了还在爬—后来我从山上下来到平地藏起来等,结果,二正哥居然是从老远的地方打口哨让大黄狗去接他,才从祥云峰上下来的……”
于美琳好像想起了什么。
“你说的这些,算是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了吗?”耿二彪不知道于美琳为啥想起了这些。
“二彪叔不是问我,我妈妈和二正哥是如何进到那个山涓的吗?极有可能,就是那次二正哥爬山的时候,发现了进入那个涓的涓口,这次他为了躲避大家,才逃到了那个涓里去……”
于美琳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可是,你妈妈又是咋知道杨二正在那个山涓里,又是咋找到他,咋进到那个润里了呢?”耿二彪觉得,这个问题,应该难住你了吧。
“这个也好解释呀··”“咋解释呀?”“也跟我一样,我妈妈做了一个梦,梦见二正哥正在涓里边苦煎苦熬呢……也就直接进山,直接爬上去,直接进入到了那个山涓,见到了二正哥的呀··一”于美琳己经走火入魔到了这个程度,居然还用做梦来解释问题的可能性。
“哦,就算你说的都对,可是,你妈妈找到杨二正后,为啥滞留在里边,而没有马上将他带出山涓,带回家去呢!”耿二彪还是耐着性子,拿出更多问题来难为于美琳。
“这还用问我呀,一定是我妈妈在那个山涓里,终于找到二正哥的时候,天就开始打雷下雨,将我妈妈和二正哥给困在里边了,根本就下不来了叹……”
于美琳倒是会解释。
“好,就算你说的这些一样不差,那你现在就在山下喊叫你妈妈和杨二正,看看他们能不能听见,能不能答应咱们,如果能的话,我马上就想办法陪你一起去救他们……”
耿二彪实在没招阻止于美琳的那些异想天开的想法了,最后只能使出这样的办法来让于美琳消气儿了—你不是说涓里有人吗,你不是说你妈妈和杨二正就在那个润里吗,直线距离不过百米,你喊几声妈妈或者二正哥,看看那个山涓里有没有回应—假如有,那算奇迹,肯定要想办法上去救人,假如没有回应,你还说啥呢?于美琳一听耿二彪的话,马上就起身,用手做成了喇叭状,然后,就开始朝祥云峰的悬崖峭壁上呼喊:“妈妈呀,我是于美琳呀,你的托梦我收到了,我来救妈妈了,妈妈听见了,就赶紧给我回话呀……”
然而,只有于美琳的声音在山谷中跌宕起伏,却始终听不到任何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