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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被全世界最好看的你求婚_96
    可以看出,生活在这座边境小镇的人们心思都格外淳朴,突然看到一个画风如此突兀的人,都没有生出不好的心思。
    艾尔利最先还能颇为轻松地往前走,可到了后来,那隐晦留出的空档就在分外无奈的情况下,自动消失了。
    举办庆典的长街,可谓是人山人海。
    几乎没走几步,就到了必须紧挨着陌生人的肩膀,才能继续前进的拥挤区域。那前面搭建起了一个小小的舞台,两个汉子挥汗如雨地击打着巨鼓,鼓声震耳欲聋,舞台之前,更是被无数看热闹的镇民们挤满了。
    艾尔利一时不慎,就被人流带到了舞台前,夹在了人群的正中,好像前后左右,无论想从哪儿出去,都得费尽心力拼杀出一条血路。
    正苦恼时,似是有人从背后拉了他一下。
    艾尔利并没有惊讶,因为,他已然察觉到这个人是谁了。
    “怎么样,我来得应该算是及时吧。”
    “唔……”艾尔利抿唇,“不错,这次终于听到了别人的呼唤了啊,梅林老师?”
    “怎么能叫‘终于’,我可是一直注视着你呢。”
    带着浅淡笑意的话音响起,悄然来到人群之间的白发魔术师牵着艾尔利的手,带着他向后方退去。
    所经过之处,人流仿若有了意识,自行向两旁移除能让他们经过的小小缝隙。而这个变化意外地并没有被其他人发现,因为,除了他们两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舞台之上,面露欢欣。
    离开拥堵的范围后,街道上的人流稀少了些许,但不少摊位前仍有热闹的迹象。
    “吉尔呢?”
    “英雄王还在前面等着我们——唔,看看这个,要吃吗?”
    糖的甜味混杂着关东煮的辣,再掺上些许酸,在空气中糅杂,仿佛也成了与灯笼纸一般火红的热闹气息。
    艾尔利盯着距离他最近的卖章鱼丸子的小店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顺应了内心的期盼。
    还是由梅林牵着他,从这里开始,每一家卖吃食的铺子前都曾留下他们的身影。
    从滚烫的章鱼丸子到最后洒满火热辣椒的烤鱿鱼,兔子面具稍稍拉高了一点,露出的嘴唇不再像平日那般淡得宛如透明。
    火辣辣的滋味仍在舌头和嘴皮上留恋不已,让他不得不张开口呼气,齿下的舌尖也艳得出奇。
    “发现了,艾尔不喜欢吃辣吧。”
    “……不是很清楚,只是觉得,这个味道太刺激了,眼睛有些发酸。”
    不知怎么,辣就过渡成了酸,眼皮被刺激得眨了好几下,才将那不舒服的感觉压下去。
    艾尔利稍稍把面具拉起,用手指揉了揉眼睛。而当他再将面具放下,目光透过眼前空出的小洞看向前方时,就像是心中微动,顺着刹那而来的直觉,抬眼望向稍侧一些的方向。
    在平街的背后,有一座由高架搭起的木楼。
    那楼属于镇上的一家旅馆,楼顶被收拾成相当舒适的平台,四周又有竹帘遮蔽着。旅馆主人专门把它修建起来,租给想要在庆典上更方便地欣赏夜间烟花的游客。
    这晚,这座塔早早地被人包下了。
    艾尔利的视线穿过百米的距离,越过牵连着摇晃灯笼的长线,正好看到楼上将竹帘掀开一角的游人。
    身着淡金色浴衣的王将淡漠的目光垂下,也在同一时间,一眼望见了无法被茫茫人海淹没的青年。
    【吉尔——我们马上就来。】
    那人向他挥手,绣着蓝色浪纹的长袖,也因这个动作悄然滑落到了臂弯。缠绕着右手的金饰在橘黄灯火的映照下,仍显得那般熠熠生辉。
    这或许,是英灵再度降临现世后能被人所察觉的最明显的一个变化。
    过去他要用手套遮住覆盖住手背的昂贵的镣铐,而如今,手套不见踪影。若是被问到,便会在微怔后从容地回答:
    ——啊,把手套去掉比较方便。而且,我现在觉得……这样也不错,挺好看的。
    又耽误了一会儿,他们在楼下遇见了转了一圈也到了这儿来的宇智波斑和少年吉尔伽美什,刚好一起登上吉尔伽美什租下的这座高楼。
    由竹帘围成的室内并不显得炎热。
    被坐垫环绕着的小几在最中间,不出意料地摆放着酒杯。
    艾尔利找了一方垫子坐下,就坐在靠窗而坐的吉尔伽美什身边,梅林又紧靠着他坐下。
    两个少年手里还拿着从街上买来的苹果糖,艾尔利看了过来,问:“怎么这么快就不玩了?”
    宇智波斑撇了撇嘴:“跑来跑去跑来跑去的,跑了一个多小时差不多了,也没那么好玩……”黑发少年把苹果糖的棍子转了转,目光略有游移,“烟花不是要开始了吗,还是这里视野更好,看得更清楚。”
    “对哦,烟花表演要开始了。”
    面向夜空的帘子也被拉开了。
    艾尔利早就看到了吉尔伽美什拿出来的酒,不动声色地把酒杯取了过来。一共就三个酒杯,小孩子的份肯定是没有的。
    他给一左一右的两人倒上酒后,才给自己倒上,顺带掀开戴了好久的面具。一本正经的神色之中,略微显现出了一点迫不及待。
    晶莹的酒液荡漾着,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轻轻抿一小口。
    抿一小口。
    再抿一小口……
    艾尔利自己完全没有察觉到时光流逝,但是,在他久违地变得昏昏呼呼之后,原本挺直背脊的端坐姿势,就在不知不觉间越来越不端正,越来越扭曲……
    到了最后,就成了他捧着酒杯,整个人像是缩成了一团,倚靠着不知是谁的肩膀,软绵绵地爬不起来。
    “……就这么高兴吗,你啊……”
    好像有个似远似近的声音问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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