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失控了一般,不停地撕扯起彼此的衣服来,直到将对方的衣衫全部脱掉,看着一丝不挂的彼此才肯甘心。
紧紧搂着,安美沉浸在宁诀宽广而温柔的怀抱里,在宁诀的气息中,她不断地沉沦起来,盛大的欢悦,让她整个人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宁诀的动作一直很温柔,盛满温柔地将安美整个包裹住,不停地缠绕,不停地牵引不停地流转。
安美在宁诀强大的温柔里迸发,然后感觉到宁诀身体一颤,他们抱紧对方,相视而笑。
“老公,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竟然在门边上就搞定了。”安美冲宁诀打趣着。
“我厉害的地方多着啦,休息一下,咱们在沙发上地下,编织袋上,窗台上,衣服柜子旁通通来一次。”宁诀笑容满面地道。
“那么多地方,受得了啊?”安美很认真地考虑起来。
“慢慢来噻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宁诀抱紧安美,安美将下巴抵在他的肩头,轻轻地回答宁诀:“不管时间多不多,我们今晚试试,把你说的那么多的地方都收复掉。”
安美的话,让宁诀好不容易冷却下来的神经,又燃烧起来,他搂紧安美,不由自主地亲吻着安美的头发。
“老婆,你最近越来越无理取闹了。”吻落在安美的发梢,让她酥麻地痒,本来想要吻宁诀的肩膀,可是听着宁诀的话,安美就完全没有心思了。
“我怎么就无理取闹了呢?”安美生气地抬起头,瞪着眼睛望宁诀。
宁诀的吻吻上了安美的眼睛,让安美睁得大大的眼睛不由自主地闭上。
“我的意思是,你以后给我吵架后,都必须跟我亲热。”吻从眼睛滑落到耳畔,宁诀的声音温柔地钻进安美的耳朵。
“你可真坏。”安美娇羞地冲宁诀发嗲着。
顺理成章地,两人由相互搂抱到相互亲吻,然后到相互点燃对方,这就是安美的情人节,充满惊喜也弥散着愤怒。
但是,还好,还好一切都以美好的结局结束,在宁诀将她燃烧到最浓烈的时候,安美问:“老公你还没有交代房租的钱,哪里来的呀。”
宁诀没有立刻给出安美答案,他专心地坐着点柴火的动作,声音粗重地道:“专心点儿,明天早上给你说。”
话音落地,宁诀的柴火猛烈地燃烧起来,然后安美止不住地长长吼叫了一声,在安美的叫声里,宁诀也燃烧到最浓烈的时刻,安美的身体一颤用力地抱紧宁诀的时候,他也用力地抱紧了安美。
“不错,同时结束。”安美厚重脸皮冲宁诀道。
“呵呵……”宁诀不答话,轻笑着搂紧安美。
那一天傍晚,他们浓浓我我,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欢愉的时候,觉得生命好美,欢愉的时候,完全想不起悲伤,这样的感觉让人不由自主地迷失着。
可是当欢愉过后,一切回到现实的时候,人就不由自主地现实起来。
所以当天明,安美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大脑里一直装着宁诀要给她说的事情。
可是宁诀并没有醒来,她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想起昨晚宁诀的厉害,嘴角就不由自主地扬起微笑,在这不由自主的微笑里,泛滥了浓浓的爱意。
所以安美止不住爱意的不由自主,用力地在宁诀的脸颊亲了一口。
宁诀在安美的吻落到脸颊的时候,醒了过来,这是他的潜意识储存的习惯,任凭闹钟怎么地吵闹,他都不会醒来,而只要安美在他旁边轻唤一声,或者有意触及他的时候,他很快就会醒来。
“你怎么醒来了?”安美看着宁诀惺忪的眼睛旁有了黑眼圈,心疼地道:“没睡好吧,快再睡一会儿。”
“伺候你啊,所以爬满了黑眼圈。”宁诀顶着黑眼圈冲安美微笑。
安美止不住地红了脸,一把抱住宁诀,又是亲又是吻,这样的日子真好,醒来身边有宁诀,抱着的时候,心情舒坦地要命。
“宁诀,你没忘记,今天早晨有事儿对我说对吧?”安美微笑地冲宁诀逼问着。
“我……什么……事儿……啊?”宁诀看着安美的笑容,心里泛滥着不好的预感,他吞吞吐吐地问。
“你说什么事儿啊?”安美睁大眼睛望着宁诀,没有悲喜,显得甚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宁诀忍不下心再什么都不说。
“既然老婆大人发话了,那小的就招了吧。”宁诀笑着说。
“洗耳恭听。”安美认真地听着。
“那些钱,我问我爸妈要的,他们知道我和你住在一起,想要你过得更好,我把我们之前的状况都给他们说了,说以他们给我们钱,让我们能够住的好一点。”宁诀的笑容从脸上淡去了,他声音严肃地说。
这么严肃的话,让如此美好的清晨再也轻松不起来,安美打量着窗外,没有阳光的日子,但至少有鸟儿的欢叫声。
本来是生机的一天,可是宁诀说的话太过凝重,安美缓了好久好久才回过神来。
“宁诀,既然房子已经租了,那我们就住着吧,我们一定要挣好多好多的钱,让你爸爸妈妈和我爸爸妈妈都过得开开心心地。”安美有好多的话想要说,可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拉拉扯扯了半天,本该是说感谢的,却没有说。
“傻瓜。”宁诀宠溺地将安美揽进怀抱,然后满脸笑容地道:“什么你爸爸妈妈,我爸爸妈妈啊?”
安美笑着,却没有说话,还没有见过宁诀的父母,所以她无法称宁诀的父母为爸爸妈妈。
“以后都要叫爸爸妈妈,知道吗?”宁诀像个大人教训小孩一样,口吻严肃地不容反驳。
“知道了。”安美将头靠在宁诀的胸膛,心里落满温暖地道。
这就是长大的声音,相互依偎,相互见家长,然后张罗着结婚,然后承载着生活的重担,然后担起生活,然后,有一天成为父母,生儿育女,然后明白父母的辛酸,然后也会如父母这般无私地爱着。
这就是生命,看着平凡,却是这般的伟大,安美想着,觉得幸福极了。
但是现实不是这样的,奔往生命的路上,有太多的无奈,比如那五个编织袋里的物件,得收拾妥当,可安美不想动弹,一想起那五个大袋子,她就头痛。
“宁诀,你要不要收拾一下屋子?”安美不愿意的事情宁诀都会爽朗地答应。
“当然要收拾了。”果真如安美猜测的那般,宁诀一点也没有反驳。
而且说动就动,看着宁诀麻利快速的动作,安美嘴角扬起笑容,是的,现实却是太过无奈,不过还好,还好她有一个宁诀,一个会做所有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时间淡淡缓慢地流,安美这几天都过得开心,安静地上班,安静地下班,然后吃宁诀做的美味的饭菜。
如此淡淡的时光,安美一会会流转很久,可是生活是现实的,不如梦幻般的美,总能够活生生地将安美的梦给打碎。
快要下班的时候,收到了宁诀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他很是高兴,兴奋地冲安美嚷嚷着:“媳妇儿,我找着工作了,今晚我们地好好庆祝一顿。”
听着宁诀兴奋高兴的声音,安美也高兴起来,所以他们决定出去好好吃一顿。
浪漫温馨的二人世界,加上麻辣的火锅,安美笑得异常开心。
就在老板上了啤酒的时候,安美正要拆开,目光触及到不远处向她走来的人时就整个人变成了木偶一般。
“安美,宁诀,这么巧你们在这里?”木晓站在桌旁,微笑地冲安美和宁诀打着招呼。
安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对木晓产生讨厌的感觉,她不知道是因为林西还是因为宁诀。
握着酒瓶的手颤抖地靠不进拿着开瓶器的手,就那么愣愣地望着木晓,心情一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这么巧啊,木晓,一块儿吃吧。”宁诀冲着木晓热情地招呼着。
“好啊好啊,我本来是约了人的,可是她们好像都不来了,那我就和你们拼个桌吧。”木晓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安美一直慌神地盯着木晓,直到木晓抢过她手中的啤酒,她才回过神来,怒火蹭蹭地往心口冒,正要对木晓发飙的时候,看到了木晓熟稔地将啤酒打开,所以那怒火被生生地吞回了肚子里。
木晓倒满酒杯,微笑着将酒递给安美,安美什么也没有说,举着酒杯一饮而尽。
安美的酒量不怎么好,两瓶就会倒地,一杯酒相当于是半瓶,还没达到让她倒地的地步,但总觉得头有点晕晕的。
“安美,来我敬你一杯。”木晓将安美的酒杯满上,然后举起酒杯冲安美道。
宁诀知道安美的酒量,本来平时他是不允许安美喝太多酒的,但是今天他似乎很高兴,看着木晓给安美敬酒,不但没有阻止,反而还说:“安美喝了吧。”
安美望着桌上的酒杯,听着宁诀的话,很是愤怒,但她不知道她的愤怒到底是因为什么,所以不好发飙,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木晓本来是要举起酒杯和安美碰杯的,可是安美不搭理她,看着将酒一饮而尽的安美,木晓愣了一下,随即也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喝完酒,安美就低头安静地吃着火锅,本来该是热腾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冰冷起来,安美觉得她完全没有心思再呆在这里了。
周围都是人们嘈杂的声音,有说有笑,独独安美的心情是冰冷的,尤其看着木晓和宁诀微笑着说话的样子,她的心就更加地冰冷。
木晓和宁诀闲聊着,安美开始时没有注意他们在说什么,低头安静吃着东西的她,突然被木晓口中的名字给震慑住。
木晓问宁诀:“最近有没有和林西联系。”
林西微笑着道:“没联系,不过做哥们儿的,即使不联系关系不但淡不了反而会更深的。”
看着宁诀的笑容,听着这个刻意要忘记的名字,安美的心咯噔一声,即使不联系,关系不但淡不了,反而会更深的。
心里不停地念叨着林西说的话,越念叨就越觉得精神恍惚,安美突然发现她和林西似乎就是存在着这样诡异的诡异逻辑关系。
即使没有和林西联系,可只要听到他的名字,整个人就会突然颤抖,害怕又渴望听着关于林西的事情。
安美抬头瞪着宁诀,想要告诉宁诀,不要和木晓讨论林西,可是宁诀没有看懂安美的意思,兴致高昂地问木晓:“宁诀有没有跟你联系,他最近好吗?”
这话似乎问到了点子上,木晓在听到宁诀的问话后,没有看着宁诀的脸来回答他,而是将头转向了安美,脸颊落满笑容,声音听着挺平静地道:“没怎么联系,情人节那天他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给某个女人订了一束玫瑰花。”
宁诀没有听出木晓的异样,而安美听出来了,她看着木晓盯着她说某个女人时的咬牙切齿神情,止不住地心狂乱起来。
“既然林西想要开始新的生活,你就不要再勉强了吧,放了他这颗树,或许你很快就能够找到幸福的。”宁诀像是个过来人,语重心长地冲木晓道。
可木晓完全不买账,她的目光一直盯着安美,咬牙切齿:“我这辈子就爱定林西了,即使他不爱我,我也会死缠烂打,直到我们筋疲力尽为止,如果他招花惹草,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些花花草草,一定要把那些花花草草给猜掉给折断。”
木晓的咬牙切齿落进安美的耳朵时,安美止不住地打了个冷颤,着是木晓对她的警告,她听得相当地清楚。
安美不得不重视木晓的警告,即使她没有和林西联系,她也无法拍着胸脯说,不做亏心事儿不怕鬼敲门。
要是宁诀知道,她差一点就将自己给林西,要是宁诀知道林西在情人节那天送了她一百一十四朵玫瑰,她无法想象宁诀会怎么样,她害怕那样的时刻到来。
“呵呵,说了这么多,口渴了吧。”安美举着酒杯对木晓说:“我们再喝一杯吧。”
木晓端起酒杯,冲安美微微一笑,在安美准备给她碰杯的时候,她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完,安美的手僵直在空中,愣了两秒只得尴尬地微笑,然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三杯酒下肚,安美的头晕的厉害,她知道再喝一杯她必定会倒下去。
她不能倒下去,她担心着木晓会对宁诀说些什么,她害怕宁诀突然有一天nu目圆瞪冲她充满怨恨地道:“我真是瞎了眼了会爱上你,现在我不爱你了,给我滚。”
害怕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安美强撑着眩晕的大脑,目光有意无意地一直停留在木晓的身上,监视着她的动作。
“宁诀,和你老婆喝了两杯了,也该和你喝一杯。”木晓满上酒杯,举起杯子和宁诀碰了下杯。
安美盯着宁诀,他似乎很乐意和木晓喝酒,脸上的神情一直是开心的,那样开心的宁诀,看着让安美心伤。
安美止不住地幻想,要是宁诀和木晓成为一对,是不是会更加地幸福呢?
听着酒杯碰撞着桌面的声音,安美垂下眼睛,盯着面前的啤酒,想要再喝一杯,再喝一杯,倒下去,就不会烦恼些什么了。
就在安美鼓了半天勇气,终于拿起啤酒瓶往杯子里倒酒的时候,旁边的木晓扑通一声倒在了桌上。
“木晓,你怎么了?”宁诀焦急地离开椅子,直接奔到木晓的身边关切地问。
安美举着啤酒瓶的手僵直在空中,她的爱人,她的男人,她的宁诀,这么火热地关切着木晓,这让安美的心瓦凉瓦凉的。
就算曾经爱过,那也是曾今了,安美早就不追究了,可是为何现在还要靠的这么近,就在自己的面前,这般地对木晓关切。
安美一遍遍地回放着宁诀从座位上窜到木晓身旁的动作,那般地着急那般的快速,让安美情何以堪。
举起酒瓶,不再犹豫,将瓶子里的酒都倒进了杯中,握着酒杯,安美犹豫着要不要一饮而尽。
她想喝掉杯子里的酒,那样她就可以醉过去,醉过去之后,她就什么都不用烦恼了,可是她又担心着,万一她醉过去,他的宁诀会和木晓发生些什么。
安美不想让木晓靠宁诀那么近,所以她不想让他们有发生事儿的机会。
所以紧紧地握着酒杯,却始终没有将酒喝下,透过酒杯看着宁诀搂着木晓。
“宁诀,我想我是醉了,你送我回家吧。”木晓的声音那么张扬不加掩饰地落进安美的耳朵里。
“好的,我送你回家。”宁诀的回答,那么张扬,而无所顾忌地落进安美的耳朵。
他们会发生什么?安美想着,心痛着,这样的感觉让她再也看不下去他们即将要发生什么,所以她选择了将杯中的酒喝下。
仰着头,咕噜咕噜地喝着,却不能像之前那般顺利地一饮而尽,眼泪在啤酒灌进肚子的时候,掉到了脸颊。
终于将杯中的酒喝完,眼泪不停躺着的时候,安美等待着醉过去,可是却一点醉意也没有,本来还眩晕着的大脑,在眼泪的滚烫里,竟然不晕了,而且还相当地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