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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亵渎的少女
    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川藏公路经过的有一段是一条很宽的沟,沟里靠近公路边有一个藏族村叫公主村,公主村旁边有一个很大的喇嘛寺,一条清清的小河从公主村和喇嘛寺外面流过。传说,历史上的文成公主入藏时曾经在这条美丽的小河里沐过浴,当地的藏民便在公主停留过的地方建起了喇嘛寺。只是现在,这寺里已经没有喇嘛了,却有一个武警中队和一座监狱。
    那年我武校毕业,便在这里淘金。
    来到这里的第二天一早我就醒来了,这是我习武三年养成的习惯。工友们还在睡,偌大的工棚里就像一片坟场。
    突然,外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叫卖声:“鸡蛋!包子!凉粉儿……”
    顿时,床上的动物们就像躺在圈里的猪猡听到主人的呼唤,一起条件反射地抬起了头。
    一个女孩进来了。她穿着金色的夹衣,扎着清爽的马尾,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雀蛋小脸上一抹桃红带着春风,里面的蓝衬衣领口扣得很紧,身子单薄像林黛玉,偏偏胸部很惹眼,就像小荷挺着尖尖角。好姝丽的一朵鲜花,让人惋惜的是落在泥沼里了。
    女孩从背上放下一个方形的竹篾背篼,很热情地向男人们打招呼。
    这群动物,晚上他们睡得像死猪,这会像一群活跃的狼,他们笑嘻嘻地叫着,“妹儿,过来!”像耍猴似的故意要这要那。
    女孩不厌其烦,一一满足他们。她弯腰从背篼里给猪罗们拿食物的时候,那一只只咸猪手便有意无意地在她身上磨蹭, 她的后面,一双双狼眼睛就像透视镜似的直勾勾地盯着她撅起的臀,仿佛已经穿透了那层布,正瞧见了里面的秘密!
    不过,女孩子撅臀那个动作还真的很好看,连未经人事的纯正男孩我也禁不住偷偷看了几眼。
    “顶顶,我要有顶顶的包子!”一个人叫道。
    顶顶,一听这话,就让人想到女孩胸部那东西。我抬眼望去,说这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胖墩墩的光身子,头顶稀疏几根毛,色眯眯的脸,眼睛都快色没了,让他去演猪八戒,基本上不用化妆。他要得最多,一共要了八个带顶的肉包子。女孩给他捡包子的时候,他的咸猪手便理所当然地伸到她胸前,去摸她那儿那个肉包子,同时,后面还有一只咸猪手在女孩屁股上慰藉。
    “嗬!”后面床上的人尖叫起来,一起从床上站了起来。畜生些,光条条的,只穿着火把腰裤(四川方言,裤衩),雄性动物的标志在“人”字中间高高凸起。他们隔着空气对着女孩的后臀做着向前挺送的动作。
    对于这一切,女孩见惯不怪,若无其事。倒是我少见多怪。我想一定是她深深懂得和气生财的道理,这不止在人间,在阴间也是。也许她若无其事的忍受,也是她额外奉送的一份免费服务吧,反正实质上她并没有亏什么,实质上她从他们衣兜里赚了不少毛票。就为了那几张毛票,好端端的一个良家女孩就甘愿忍受一群畜生的侮辱。朴实、正经的农民是很容易满足的。我悲。
    正独自悲天悯人,那个女孩向我走来了,她把两个热乎乎的包子送到我面前说:“ 给你。”语气温柔得就像一片创可贴。
    我忙说:“对不起,我不吃。” 我身上还有几块钱,必须省着用,但如果我有多的钱,一定要多买她几个包子。
    她笑着说:“你是新来的吧?淘金很累,不吃早餐啷个行呢?”
    “我,我……”我窘迫不已。
    她莞尔笑道:“ 吃吧,我送给你的。”
    “我不要。”我不要人可怜,实际上我可怜得像个乞丐,肚子里咕噜噜地叫。
    “你客气啥子嘛!”她灿烂地一笑,将包子固执地塞到我手里,然后背着背篼走了。
    那灿烂的一笑铭在了我心中,我的心就像我手里的包子一样热乎乎的,眼里绽出了朦胧的水莲花,好一阵我才想起竟忘了跟恩人道声谢。这么漂亮这么好心的女孩,让我遇到了,我想我今后一定要用涌泉报答她,我一身本领,一定要好好展露,出人头地,做她的保护伞。
    一吃过早餐,人们就各自出去寻找活动去了。这几天因为下暴雨,河里在涨水,金凼容易塌方,所以一直在停工。我囊中羞涩,就躺在工棚里睡觉。
    一会儿,我邻铺的射洪仔(四川射洪县人)睡懒觉起来了,他将自己打扮一新,头发喷得光光的,拉上我去外面街上玩。
    走过劳改犯干活的金矿警戒线外的喇嘛庙旁,射洪仔问我:“猪,你逮过猫儿没有?”
    我叫朱修文,因为我一个人是外省人,大家都取我的姓的谐音叫我猪。我问:“逮什么猫儿?”
    射洪仔有些诡异地打量着我,说:“你还是童子鸡啊,等核儿你就晓得了,你一定会喜欢的。”
    喇嘛寺外面的街上,两边高低不齐的房子夹着一条宽宽的马路,这就是文成公主曾经走过的路,如今叫川藏公路。街边有几张台球桌,几个武警和一些民工在打台球,还有些光头的劳改犯和穿着藏袍的藏民在四处游荡。几家屋里传出女人“啊啊啊”的霪叫声,我知道里面在放成人录像。射洪仔把我领到一间屋外,三个女孩立即笑靥如花地迎了出来,她们像女朋友挽男朋友似的,一左一右挽着我们的胳膊进了屋。
    屋里还有几个女孩,个个花枝招展,水灵可爱。她们一起围上来,把我们俩围在中间,香气扑鼻,仿佛我们两男人就是花心。射洪仔拉了一个女孩子,两人手挽手进里面去了。
    女孩们围着我,像女儿国的女孩们看唐僧似的纷纷说:“哎哟,弟娃儿,你是新来的吧?你要我们当中哪一个?”
    我疑惑地看着她们,有点不知所以。
    一个大胸的女孩拉着我说:“弟娃儿,跟我来。”把我拉进了一个小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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