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滚做一团的两名衙役重新站了起来,他们再次冲了上去,可惜这两人会的不过是花拳绣腿,根本就打不过从战场上下来的黎木,黎木连内力都未动用,一个照面这两人就躺在了地上唉哟唉哟的叫了起来。
“来人!快来人!”见黎木如此厉害,修主簿连忙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躲在汪志成后面喊人,这里的动静一开始就已经惊到了外面,听到修主簿的喊叫后,外面又冲进六个人来,这几人手上都拿着棍子甚至已经有人拔出了佩刀,加上之前的三个,这已经是县衙中九成的衙役了。
“汪县丞,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在县衙里帮我伯父做假契证的人吧!你可知这做假契证是何罪?”瞥了眼后来进来的六人,黎木怡然不惧,根本就没将这些人放在眼里,转而看向汪志成,他没想到这汪志成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欺压百姓,看边上修主簿和最开始那名衙役的反应,显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何罪?这我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今天是出不去这县衙的大门了!”对于黎木的话,汪志成根本就不以为意,他觉得这黎木就算再厉害又能怎么样?双拳难敌四手,等也一会儿将他抓住了随便寻个理由将他关进打牢,还不是任由他处置?到时倒要看看这人如何求饶!
“给我上!”汪志成给那几名捕快打了个眼色,当即这几人就一窝蜂的冲了上去。
“砰砰砰砰”一连几声的撞击声想起,王志峰和修主簿看得目瞪口呆,只见他们要对方的人依旧毫发无损的站在原地,而地上已经躺满了横七竖八的衙役,见黎木朝他们笑了笑,随即才反应过来色厉内荏的喊道:“你……你居然敢殴打衙役!这可是重罪!”
“啧!我不光打他们,还打你呢!”黎木不屑的啧了一声,迈开步子往汪志成那边走去,这些个衙役当真是废物一样,也不知道这样的人招来能做什么!恐怕也只有吓唬吓唬那些平头百姓了!
“你……你别过来啊!我叔叔可是县令,你要是敢打我,你就死定了!”汪志成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看着黎木面上挂起的笑容,心中有些胆寒,他没想到眼前这个人居然这么厉害,到底是不是哥儿啊!
“你给我过来!”黎木一伸手就拽住了汪志成的衣领,两人靠近了才发现这汪志成居然比黎木还要矮上半个头,黎木一用力就将人给领了起来,让他双脚踮了起来,如此大的力道更是让汪志成双脚发抖,这谁家的哥儿啊!怎么就长成了这样!同时更是后悔自己干嘛要贪那几两的银子给林峰做了契证。
“说,那契证是不是你从中作梗?”黎木一手拎着汪志成,一手从汪志成怀中将自己的契证给拿了出来,轻轻的拍着汪志成的脸颊。
“这……这……”汪志成还有些犹豫,不想承认,做了是一回事儿,现在挡着大家的面承认可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黎木双眼一眯,刷一下就将手中的汪志成给扔了出去,砸在了桌子上,哐啷一声就将桌子给砸散了架,疼得他喊了出,黎木单手之力就将一个汉子给摔成了这样,这一下使得原本几个已经准备爬起来衙役重新躺了下去。
“说,你为什么要帮他们办假证?你们是不是常常如此欺压百姓?”黎木一脚踩在了汪志成的胸口。
“住手!”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喝到,黎木转身看去,进来了三个人,一名五十来岁穿着官府的汉子,显然就是这个县衙的县令,他的身侧跟着一名捕头打扮的中年汉子,此人面颊削瘦,浓眉大眼的看上去由几分坚毅之感,步伐稳健,看到屋内的情形后狠狠的皱起了眉头。
“大人!”原本躺在地上的捕快这时候连忙爬了起来,伤的比较重的几个互相扶着搀着,看上去很是狼狈,一直躲在后面的修主簿更是快速挪了过去,被黎木压在脚下的汪志成更是大喊救命。
“你是何人!为何擅闯县衙,打伤衙役?”县令冲着黎木喝问。
“原来你就是和丰镇的县令?长得倒是与你侄儿一般正直!”黎木朝县令似笑非笑的说,尤其是最后两个字带着一股子的讽刺味,这县令和汪志成一样,都长了一张国字脸,眉宇间也有几分相似,可惜汪志成给他的感觉非常不好,连带着对这位县令,黎木也全然没了好感。
“叔叔,快让刘捕头快将此人拿下,这人无视朝廷,蔑视县衙,十分猖狂!”汪志成喊道。
“你给我闭嘴!”黎木脚下用力,汪志成当即就吐出了一口血。
“刘捕头,将这人给我拿下!”见自己的侄儿被打成这样,县令不再耽搁当即下令。
“是!”那名刘捕头应声便朝黎木冲了过去,手中拿着佩刀,不过由于他并不想伤害黎木,这刀并未出窍。
对于刘捕头,黎木不再是像对方先前那几名衙役一眼轻松写意,一脚将汪志成踹开,脚下一挑,木棍就飞到了他的手中。
刘捕头这人可不像那几个衙役一般只是花拳绣腿,打起来倒是有几分真本事,许久未动手的黎木来了兴致,虽然没用全力,却也动了几分真格,这人的腿上功夫不懒,腿风犀利,腿劲十足,弯腰躲过的时候能够听到腿风呼呼。
刀鞘与木棍相击,刘捕头已经与黎木交战了几手,目光微沉,心中有些凝重,看黎木闲庭散步一样的轻松面色,几招下来就明白自己恐怕不是这人的对手,也不知这汪志成是如何招惹上了这样的人物!
打了一会儿,黎木便觉得没劲了,想到宝宝还在客栈里等着自己,当下木棍连续几抽,一抽比一抽更用力,刘捕头虽然拿刀挡住了,可是面对黎木一抽比一抽更重的攻击,脚下开始往后退去,直到第四下,他拿刀的手都开始抖了,黎木目光一凝,长棍一挑,刘捕头手中的刀就飞了出去,长棍直指刘捕头的喉咙。
“还打么?”黎木单手拿着长棍,挑眉问。
“刘某甘拜下风!”刘捕头摇头退回了县令的身边。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擅闯县衙?你可知这是重罪!”见刘捕头都打不过黎木,县令的心一沉。
“县令大人,可认识此物?”黎木将手中的木棍一转竖在了地上,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金灿灿的令牌。
“这……这是……”县令瞪大了眼睛看着黎木手中的令牌,待看清楚之后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连连喊道:“下官见过大人!不知大人来访,还请恕罪!”
县令虽然不认识这令牌,但是他可看清楚了令牌上属于皇族的徽章,心中不由得叫苦,这样一尊大佛怎么就来了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呢!偏偏自己还给得罪了!当真是要命了!
见县令都如此了,其他人更是噗通噗通跪了一地,想起之前还冲上去要打人,更是诚惶诚恐。
“县令大人方才不是还要问我罪么,怎么现在就行如此大礼?”黎木慢悠悠的拎过一张椅子,坐在了县令的面前,语气淡淡的问。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县令额头上的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心中暗骂汪志成,自己不过是出去了一会儿,怎么回来就成了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招惹到了这位爷,这下可是提到铁板了,该如何是好?
“哦?方才县令大人不是问我为何擅闯县衙么?你不如问问你的好侄儿如何?我也非常期待为何我要擅闯县衙呢!”黎木似笑非笑的说,而手中则是把玩着那块令牌,这块令牌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包裹里的,不过应该是百里渊让人给放进来的,之前从林丘那儿听了这假契证的来由后,他就顺手将这枚令牌带上了,没想到还真是用上了。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县令这时候可是恨死自己的侄子了,这人平时贪贿些自己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谁让这人是自己弟弟留下的唯一子嗣,可是如今却给自己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了!真是该死!
“事情是这样的……”在黎木的武力和连县令都要磕头下跪的身份双重压迫下,汪志成只能老老实实的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当大家伙都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的时候,当真是无语凝噎,不就是为了十两银子,这汪志成居然敢做假契证,你做了也就做了,结果这破房子的原主人居然还是个大有来头了!这什么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