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两声剑出鞘的声音,奚涓大步踏出,目光冰冷,杀气腾腾。她无法原谅张远,若是她欺骗张远仅仅是不想张远走上这条不归路,出于好心的话。张远的行为,却赤果果的在她的背后捅了一刀,尤其是最为信任的时刻。
奚涓是个性格极其强硬的人,能够以一介女流之身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便可以看见除了优秀,她的性格有多么的坚韧顽强,即便面对哲别时,也丝毫不落下风,更在危机时刻,能够下的去狠手。
不得不承认一点,那就是若张远与奚涓之间,没有那若即若离的感情纠葛,两人也不会拖延到现在吧。
可即便如此,该出现的还是出现了,该面对的还是面对了。
“拔去你的剑!赢了,你得到你想要的,输了,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我可以当一切都没有发生,你回去继续当你的城主,一辈子都不要在出来了!!”奚涓冷冷的说着,目光死死的盯着张远,似乎下一刻便会扑上来一样。
‘即便我‘狠狠’的伤害了你,背叛了你,可临到最后依然还是这样,奚涓呀奚涓,你到底让我该怎么办才好,是爱是恨,是怨是恼,唉!’
张远心里轻叹一口气,心里再也生不出一点的怒气了。
他从没有怀疑过奚涓所说,哪怕奚涓已经欺骗了他一样,他依然没有怀疑过奚涓所说的话。任何人都可以妄加猜测奚涓所说的话中是否含有什么阴谋,比如说为了稳住张远,为了打消张远的气势,或勾起张远的情绪等等等等。
可张远不会,这不是一种理智。而是一种直觉,或感情。
“锵!”天煌剑出鞘,张远的气势一变,凝重而犀利,杀气犹如深渊,深沉而平静,蕴含了无限的恐怖。
‘战,便要像个男人去战斗!’
这是张远的原则,即便对面是奚涓,他也没有丝毫的留情或松软。因为这不仅是对自己的尊重,也是对待对方的尊重呀!
“都退开!”斛律金轻轻的说道,目光紧紧盯着大帐中央的两人,张绣他们按捺住心中的急切,把重伤或受制的汉军武将都拖到了外围。这时。汉军武将没有丝毫要逃跑的意思,他们的目光也投向了中间。这是一场决定整个汉王朝命运的拼杀。
没有人开口。更没有人呵斥这一切太过儿戏。
因为,两方都在尽可能的把损失压低到最小,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再挑起战争,经历过与元军的拼杀以后,两方都损失不小,斗起来的话最多也就是一个势均力敌罢了。
长剑所指。皆为敌人。
双方静静的对立,气势不断的凝聚,似在隔空交锋,更像是精神上的交战。看谁最先忍不住,谁出手谁就落了下风。
铛!!!
一声清脆的声响,两人几乎同时就动了,其他人却在这个时候被打扰了,目光注意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只见一名汉军武将受不了压抑的气氛,或许想要趁着别人全神贯注时反击,只是在抢夺对方兵器的时候,被叛降的武将本能反应给挡了下来,剑却落在了地上。
铛铛铛铛!!
奚涓挥舞双剑,快如闪电,连绵不绝的犹如倾盆暴雨袭来。
张远天煌剑在手,霸道绝伦,一剑简单似一剑,招招致命,完全一副搏命般的打法。
两人的打法截然相反,可却难分高低,张远不精通剑术,可却倚仗自身的力气稳压奚涓一筹,又以天煌剑之利与起的距离,致使奚涓虽双剑齐出却没有受到预想的效果,两方战的难分难解,步伐越发的急促,凌乱中却是玄奥的难以分辨明晰。
相对奚涓那蝴蝶穿花,枫叶飘洒的步法,张远却显得有些简单到丑陋的地步,完完全全的‘横冲直撞’,前后左右,转身,看的一些人心中郁闷的想要吐槽。
‘尤记得第一次相见,我们也是这般的交锋,当时,我被打的一败涂地,如今,不过一年不到,我们却再次交手,一切物是人非,直教人心叹也凉!’张远身上平静的好似一汪幽谭,深不见底,平静无波。
奚涓围在张远身边,翩翩起舞,那美丽的步法当中,暗藏杀机,无与伦比的凌厉剑法,见者无不暗自心惊肉跳,这样的‘福分’并不是什么人能够享受的起来的,换做在战场上,说不定奚涓已经化身为‘割草’武将,杀的敌人人头滚滚了。
可张远依然不紧不慢,招式每每恰到好处,在那一**的先天之气所汹涌而来暗劲当中,稳如泰山,一次次的把奚涓的攻势挡下,任由那一些漏网之鱼击中自己的身体,可并非是要害。
一次两次,时间持续五分钟,奚涓再也维持不住自己的气息,原本吐气如丝,在消耗巨大之下,也不由的开始喘息,一滴滴汗渗透了她的娇躯,坚毅的俏脸上水迹清晰可见。
‘张远,张征元,你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吗?’
奚涓双目欲喷火般,越发的恼恨起眼前这个好似木头一样的张远,心里平生一种无力感,自己这般的消耗体力,对方却似乎纹丝不动,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挫败的呢?
其实,张远并不比奚涓强大,甚至实力可能还要低上一筹,而正是因为如此,张远选择了防御,全心全意的防御之下,即便奚涓也占不到什么便宜,而面对奚涓,张远心里不可避免的生出难以言语的复杂情怀来,如此情况之下,表现的如木头也是可以预料的。
偏偏,这时的奚涓却分外的痛恨张远的背叛,心中急切想要击败张远,疏忽了这细微的一点,如此一来,体力消耗难免就有所超过。
在恼恨之下,奚涓痛下杀手,张远顿时从原本的‘平静’打了出来,赫然‘惊醒’过来,心里暗自叫苦,苦苦支撑不让自己露出破绽来。
此时,张远不得不面对一个极为困难的问题:如何击败奚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