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贤贞看到吴玉英走开,才给朱砂说俏俏话,“哎,小城是不错,但他家里人不好处,你怎么就挑了这么有钱的人家。”
朱砂也是一言难尽,“我也不知他这么有钱,如果我知道就不会……”
温贤贞安慰她,“算了,证都扯了,日子就先过着呗,实在过不下去了就回家吧。”
已经嫁给顾城,朱砂不想就这样离婚,希望顾家家人对自己有所改观,做了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但她留了一手,只做普通的家常菜,没有用柴火煮饭,也没有特意进行摆盘。
佣人将菜肴一一端到饭厅。
“朱妈,辛苦了。”顾城拉椅子让温贤贞坐下,手机突然响了,他在一旁接听。
“朱爸,朱妈,砂砂,部队有紧急任务,我现在就要回去报到,志宇住在我对面的房间,你们有什么需要就找他,或者找吴奶奶。”
说完,他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顾城不在,除了顾若楠,所有人都不遗余力地向她煮的菜肴指点了一番,言语之丰富,让她深深地见识到高门大户的渊博与刻薄。
但是她为了心爱的男人,她忍了。
从此,她成了笼中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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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强烈的阳光晒在被子上,朱砂醒了,从那个悠长的梦中醒来。
睡了几天,她有些恍惚,离婚的事传开后,每天都有人发留言关心她,亲戚更是已经安排上百轮的相亲。
父母照常出外工作,在家的朱砂无事可做,打算到附近的常春堂看望带大自己的严守礼。
小时候,家境贫穷,父母工作忙碌,于是年幼的朱砂与附近的孩子在常春堂玩耍,由于她长相甜美,又乖巧听话,年逾古稀的严守礼也特别宠爱她,整天抱着不离手。
某天,朱砂被拐,常春堂倾巢而出,还好发现得早,总算把人找回来,之后,严守礼干脆收她为关门弟子亲自教授功夫,让她有自保能力。
朱砂虽然天赋过人,但懒散不爱练功,只是学了一些防身术,所以学了二十多年,也只是有自保能力。
刚下楼,她就接到了老人在睡梦中安详地离逝的电话,心情跌落到谷底。
严守礼刚过一百零叁岁,两个年迈的儿子在前几年已经先一步离逝,孙辈并没有继承衣钵,从事其它的行业,严守礼与一些无父无母的徒孙居住在常春堂。
除了朱砂,严守礼还有叁个入门弟子,而叁个弟子中两人前些年也回归天国,剩下一位耄耋之年得了阿尔茨海默病,于是,代表常春堂操办葬礼的事也落在辈份最高,而实力最差的朱砂身上。
灵堂设在常春堂,朱砂与严家子孙换上孝服守灵,很快,同城的弟子就赶了回来。
顾城一身黑衣出现,因为往日对常春堂的弟子很关照,资助孤儿读书,给宋怀领的公司介绍了不少生意,还让那些读不成书的弟子安排工作,弟子对他都深怀感激。
顾城来到她身边,将她一拥入怀,“砂砂。”
朱砂轻轻推开他,脸上尽是漠然,“有心。”
这个时间,他也不好解释,只是默默地陪在她身边。
置办葬礼用品回来的朱父朱母看到顾城的出现也有些愕然。
顾城积极地接过朱父朱母手上的物品,给两人当起了跑腿,像主人家一般打点一切,忙里忙外。
晚上,外门弟子萧寒山从国外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吊唁之后,来到朱砂身边。
朱砂对他的出现熟视无睹。
适逢有人唤她,跪了几小时的朱砂巍巍颤颤起身,结果眼前一白,头晕花眼。
“你起得太急了,头部供氧不足。”萧寒山赶紧扶着她,“进去休息一会,外面有我打点着。”
刚去订饭的顾城看到眼前的一幕,立即放下手中的饭盒,将人拉回自己怀里,“是不是太累了?”
“我没事。”朱砂再一次推开他。
陆志宇拿了一碗粥交给顾城,“应该是没吃东西,血糖低。”
顾城接过粥,强拉着她走进休息室,“来吃粥。”
“我不用你管。”朱砂奋力地想挣开他,压着声音吼叫,“我们离婚了,我的事与你无关。”
“别生气。”顾城抚着她的后背,“我们的事晚一点再聊,先吃东西,别饿坏身体。”
“饿坏了又怎么,反正又不用生孩子!”
跟紧其后的萧寒山,只字不漏地听到两人的对话。
顾城阴仄仄瞪着萧寒山,“偷听人家夫妻说话,很不礼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