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宁,如今皇宫之内的叛军已被悉数拿下,此刻正由五万精骑押出城外看守,你现在可以和曹雄去迎接陛下回宫了,顺便把府内的那些大臣们也带上吧!叛乱初定,相信有很多事还等着处理呢!”段迁在得知密道出口所在后便领命布置去了,袁凡略一思索,又转头与娇妻商量起下面的事情来。
“那你呢?难道你不和我们一同去迎接父皇?”闻言赵英有些惊讶。
“嘻嘻,我还有点事要办,等办完后就会立刻进宫面圣的。”袁大驸马微微一笑,脸上略显神秘地答道。
……
半个时辰之后。
隔了田府大约有两条街的一所普通民宅内,此刻空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事实上这里已经很久都无人居住过了,一应家具摆设上都积满了厚厚一层老灰,墙角屋顶则更是蛛网密布,一派萧瑟景象。
此时已过中夜,四周静悄悄的落针可闻,而间或从街面上传来的马蹄声却告诫着人们今夜其实并不平静。
当又一阵马蹄声过去之后,原本静逸无比的屋子内却突然发出了一声异响。
这响声来自厨屋内的一个巨大水缸,水缸本身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压在上面的那块盖子却有些特别,其并非是普通人家所用的木制盖子,而是一块颇见分量的石板,看样子至少得有个百八十斤重。
诡异的是,这么一块沉重的板子在无任何外力驱动下此刻竟缓缓地移动了起来,那异响便是因石板与缸沿之间的摩擦而起的。
随着石板移动,一缕微光正渐渐从缸内显露出来,而当露出的水缸口已能容一人通过时石板便嘎然而止,随即从里面冒出了一颗人头来。
光束打在人头之上,现出一张苍白无比的人脸,在这漆黑一片的屋子中显得格外瘆人,若有人冷不丁地见到恐怕定会以为闹鬼了。
向四周警惕地扫视了一圈,原本略显惊慌的鬼脸稍稍镇定了一些,又侧耳倾听了一阵,确定周围确实无人之后他才纵身一跃,从水缸中一下跳了出来,竟是个身着黑衣的劲装汉子。
“公子,此处没人,您老放心出来吧!”身形灵动地将前后左右包括院子内都仔细探查一遍后,汉子再次回到水缸边,压低声音向里面说了一句。
不久就见另一颗人头从里面冒了出来,这位的脸色比起先前那汉子来显得愈加苍白,惊慌失措下手足明显都有些僵硬,要不是手下及时扶住,他差点就从水缸中直接摔了出来,正是田静文的小儿子,田伦田三公子。
“姥姥的,这地道里又湿又臭,差点没把本公子熏死,下次再也不钻这老鼠洞了。”刚一出来,这位就开始抱怨起来。
“公子爷,咱们这次能死里逃生就算是烧高香了,您老再忍耐一下,等出了城再抱怨也不迟啊!”最后从水缸里出来的同样是一名黑衣汉子,其手上还拿着个火折,先前那道亮光看来就是由此而发,他见田伦一出来就大发怨言便赶紧劝说了几句,心里面却对这纨绔子相当的不屑,要不是这家伙答应事后给一大笔赏银,他早就自顾自逃命去了。
“嗨,真是晦气,好好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我那位大哥也不知死哪儿去了,先前说得自己好像二五八万似的,关键时候却连个鬼影都不见,真是所托非人呐!”想到自己的皇帝梦顷刻间化为了泡影,田三公子就一阵郁闷,忍不住把怨气都撒到了田宏头上。
“好了公子爷,咱们还是赶快找到那出城的密道要紧,否则一会儿等禁卫的人搜查过来可就没什么好果子吃了。”最先出来的那名汉子心里也是一阵腻歪,心说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小子还唧唧歪歪个什么劲儿,不趁此时赶紧跑路难道要咱们兄弟为你陪葬不成。
“嘿嘿,田兄要走怎么也不事先知会小弟一声,怎么说你我都是旧识,袁某又岂能不来相送一程。”三人正说话间,突然从屋外院中传来一名男子清朗的话语声,他们在屋里可都是压低着嗓门轻声交谈的,这一下就仿佛平地一声雷,顿时把三人惊了个半死。
“什么人?”两名汉子不愧是田静文重金聘请来的武林高手,闻声也只是稍愣了一下便双双拔刀抢了出去,他们心里想得明白,若是外面果真已被大批禁卫包围,说不得只能自己杀出一条血路去了,至于田三公子就让他自求多福吧。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刚出得屋来,尚未看清来人相貌就只见红光一闪,两颗直径半尺大的火球已经到了眼前,大惊下只来得及用单刀一挡,却骇然发现这两把用纯钢打造的兵器在与火球接触的瞬间就被熔成了一滩铁水。
“啊!”惨叫声传来,两名高手几乎是同时被火球击中,在烈焰焚烧下转眼便化为了灰烬。
火光中只见一名白衣男子缓缓从屋外走了进来,其竟然还面带微笑,似乎刚才那两人根本就不是他杀的一般。
先前在屋内一听那话声田伦就知道是谁来了,此刻见两名保镖顷刻间双双殒命更是吓得他屎尿齐流,一见袁凡进屋便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口中连连求饶起来。
“袁兄,袁大人,袁祖宗,您老行行好,高抬贵手放小弟一马吧!我身上有几十万两银票您可以尽数拿去,只求饶我一条小命就行。”
“哈,饶了你,田兄莫非忘记当初是谁千方百计来害我的不成?要不是袁某运气好,恐怕现在早已是个地下冤魂了,不过兄台放心,在下还不屑于亲自杀你,令尊大人如今已下了天牢,你还是去那里陪陪他吧!”
说完袁凡也不打算再和他啰嗦什么,手腕一抬,一道昏咒术随即打了过去,刚想张口的田三公子便就此倒地不醒了。
不过当袁大驸马过去将他拎起来的时候却顿时闻到一股恶臭,才发现原来这小子裤裆里竟已全是秽物,那味道熏得人直犯恶心,当即将自己的呼吸给封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