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县的地下世界其实不算很混乱,远不如隔壁台东县那样的鱼龙混杂。但有云的地方,就会有天下。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有湖,有江湖就会有恩怨,有恩怨就会有不安,有不安就会有人高兴有人伤心。
所以就算昭阳在中国地图上的版块哪怕再小,再不知名,它也有属于它的阴暗的那一幕。要知道,太阳的光辉只是为反映衬托出黑暗的存在。
在昭阳的北门的一家火锅大排档,有位带着眼镜穿着皮衣正在安静的吃着火锅的男人,年约40多岁。周围站着二十多位手下,背向他等他吃完。
火锅店内没有其他任何客人,老板也不知去向哪里。气氛安静到十分诡异,只有锅内煮沸的汤菜发出冒泡的声音。
待到锅内的食物下了一半后,一个手下来到他身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他点了点头。
昭阳县有句说法,宁惹衙门不惹丁门。这个丁门是清末在本地的一个兴旺的大家族,丁家。丁家没有出过什么官员,从清朝的一个反清复明组织本地首领传承到现在,他们从没在明面上风光过,然而暗地里全城的百姓谈起姓丁的都会缄默无声。虽然此时解放都五十几年了,丁家已经逐渐衰落到了暗淡无色,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除非它已经无声息死了不能再死了。
此时正安静吃着火锅的男人,道上尊称他为,丁三叔,原名丁三。
他的父亲,当时是昭阳县最牛的红卫兵,人们称之为丁爷,曾一刀捅死了那时本县的县长,并把县长的女性亲属全部剥光了拉到街上示威。这是人们对丁爷印象最深最畏惧的典型例子。丁爷有三个儿子,大儿子死于金三角,二儿子死于对手的复仇。只剩这个老三了。
丁三叔吃完,招了招手示意一旁一人坐到对面。
“毛世元,说说你的看法吧。姓樊的是否认了他手下做的事。”孙三叔擦了擦嘴后旁边一手下立即替他点上了支烟,吸了一口后深深吐出淡淡的道。
毛世元,正是他对面的一位平头男子,在孙三叔的圈子中有着狗头军师之称,丁三叔好多事情都喜欢听他分析着。
“否认是肯定的事。不过姓樊的只是个小角色,仅是个刚混起来的小子,关键是站在他背后撑着他的黄老四,不然他哪有那能力可以接手本县最大的吸金窟忘返不夜城,咱们去年出那么大的价钱和那么大的压力都没成功。我有个想法,让博世集团去收集黄老四以前干的那些事的铁证,直接去给他们个解放吧,隔岸观火是最畅快不过的了。不过这样肯定会挑起zf一方对**的洗礼,咱们肯定会或多或少受些损失,这是一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有办法的话可以不采用。只是,我现在担心的是姓樊的自己的主张,若是他自己的主张的话,说明他已经有对付黄老四的办法了,只等做掉您他就会行动。所以我建议晚上的在薄董的酒席上您可以先试探试探对方,先从樊平晓身上开始。然后咱可以适当的回应回应,不然以为咱们是好欺负的。”毛世元分析道。
此时昭阳县的地下分为两个世界,一方以北门的丁三叔为首,一方以西门的黄老四为首。黄老四原先仅是西门菜场一个卖肉的,凭一把杀猪刀在昭阳县闯下了名声。樊平晓最初正是跟着黄老四混着的一个佼佼者,虽现在自立门户但还是受着那位很深的影响。
丁三叔仰着头,抽着烟,沉默的不再说话,叹了口气。
他其实很不喜欢过这种生活,他最初只想去教室做个老师教教书,然而他的大哥二哥都死于非正常,老头子的这份家业这么多手下怎么办,他是被迫接受,那时的他才十八岁。这一习惯就是二十几年。他甚至在想,那天若是樊平晓的那个手下把自己干掉多好,不用这么多烦恼。不用想晚上的那酒席勾心斗角,那一张张笑嘻嘻恭敬的脸庞的后面可能都会在想着自己早点死于非命。
他只是个很普通的市民,就像他很喜欢吃的这家排档这般。虽说晚上会有酒席,但他更想吃着火锅,于是他就过来了,并吃到饱。晚上那双筷子可以不动一下。
今晚的皇冠大酒店注定热闹非常。
而晚上的于晩萦的公寓里,那张床上,同样热闹非常。
从屋外都听到里面一个少年的声音,他在不停的喊着老师老师。他喊老师一声他的老师会嚷一声别再喊了别再喊了。
从晚饭开始,李权就不停的花言巧语哄着骗着讨好着于大美人,结果就是此刻终于把于美人骗上了大床。
高`潮后的李权坐靠在床头,并没有打亮为适应气氛应于晩萦要求而调暗的床头灯,打火机的火焰突然照耀了下房间,李权点燃支烟。
在如此暗的环境下依旧可以看出于晩萦的脸色潮红,躲在被窝里,抱着李权的腰部。不肯吱一声。
这就是事后烟么?李权看着烟头笑了笑揉了揉怀里女人的脑袋。据不完全统计,事后各种男人的反应不一样,有人喜欢睡觉,有人喜欢喝水,有不到百分之三十的人喜欢来一支事后烟。
丢掉烟蒂的李权滑下身子,恍惚地安静地抱着赤`裸的于晩萦,良久没说一句话。
突然,他觉得怀里的女人的身子抖动着,胸口感觉到了湿润。他立即起身把灯开亮。捧起她的脑袋,急道,“怎么了?!”
满脸泪痕的于晩萦没再压住哭音,摇了摇头又紧紧的抱住他。
“可以跟我说说么?有什么可以跟我说,你不该烦恼,让我接受好么?”李权舍不得的道。
竭力压抑的哭音,听得让人心都碎了,她模糊地沙哑地道,“我不想离开,不想这么离开你。”
“怎么了?为什么要离开?是因为我么?”李权心疼道,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以为她是自责不喜欢这样。但他做不了任何,他能用什么原因留下她?凭什么?
抱的越来越紧,直到不能呼吸。
于晩萦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忽然间翻身,骑到他的身上。找到那一根坐下去。生涩的动着。
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于晩萦在他们好之前就决定的离开,虽是为他,却不是为他们之间的感情。他知道的只是她对他的这份感情不是假的,他会尽力的,尽力的留下她,他想。没有再说什么。
抱着她的腰部,配合着刚才她宁死都不肯进行的动作。格外心酸。
边哭边动边想的于晩萦暗道,等我,我也会一直等你的。
(大家要淡定,各种猜测也要平静。俺不会虐主,也不会有悲剧。要有等着的决心,蛋腚的往下看。这只是为剧情发展,需要刺激主角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