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静静躺在床上，志豪和柔玉舒舒服服。
    不存在任何歧意，即便相当于新婚燕尔，也不必时时缠绵，刻刻恩爱。
    整整齐齐的睡衣穿在身上，俩人靠着床头，说着心事。
    “你说，樊娟大姐到时候会帮我们吗？”
    柔玉低声问道，不无忧虑。
    志豪点头，肯定的语气，“一定会帮我们的，如果不是你我出手，帝都现在或许都不存在。”
    “是啊。”
    柔玉点点头，依然存在忧虑，“不过话回来，有事自保，这是人之常情，汪文清说的对，帮会之间除非有深仇大恨，否则不会轻易出手，樊娟帮我们，就相当于与白虎帮为敌。”
    “这一的我也想过。”
    志豪默然道，“不管樊娟帮不帮我们，都是我们的大姐，我们还要帮她。我留下大刘兄弟，也是尽我们的心罢了，以防不测。”
    柔玉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
    “大刘兄弟能起到震慑作用，对维护这里的安定很有作用，这里的稳定发展，对我们只好好处，没有坏错。”
    “我理解你的苦心，或许大刘兄弟能维系一个很微妙的平衡。”
    志豪想了想，“靠大刘兄弟维持不了多长时间，关键是，让他们认识到了和平相处的意义，发展才是硬道理，光靠打打杀杀，永远不可能做大。你吞并了别人，别人也反过来可以吞并你。”
    “邬振国一直很安静，我悄悄打探过，没有任何动作，一心一意做生意。”
    “这是很好的现象。”
    志豪微微一笑，“经过那次变故，邬振国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他当然明白了。”
    柔玉笑起来，“如果他不明白的话，可以让他在这个城市里消失。”
    “玉儿果然气度不凡。”
    志豪笑着夸赞。
    “那是当然，玉儿有强有力的后盾，要不怎么敢做大宇的总裁，多少小帮派，唯玉儿马首是瞻。”
    柔玉笑眯眯的，不无得意，后来越发意气风发，连小脸都是红扑扑的，娇俏可爱。
    这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今晚的酒，喝的不多。志豪把握了总量，让女士喝多了，并不是好事，志豪深有体会。
    志豪接着夸赞两句，柔玉越发得意，志豪笑了笑道，“玉儿，我们对樊娟大姐只字不提，如果她不主动帮我们，我们就别主动提出来。”
    “你是说上赶着的，不是买卖？”
    柔玉笑问。
    “正是这个意思。”
    志豪点头，“如果樊娟大姐主动帮我们的话，很可能会帮我们很大的忙。”
    “或许，樊娟大姐会出人意料，樊娟身上有股与众不同的气质，男儿都不及。”
    志豪点头，赞同柔玉的话。
    “只是遗憾啊。”
    柔玉笑了笑，“本来玉儿想成全他们，大刘木呆呆的，一点儿感觉都没有，要是小娄的话，倒比大刘聪明多了。”
    志豪道，“玉儿，你错了，你的意思，樊娟和大刘一清二楚，只是人家不说罢了。”
    柔玉笑了笑点头，“玉儿觉得也是，只是猜不透。”
    志豪笑道，“猜不透，就不要再费精神去猜了，现在还不到时候。”
    柔玉点头，“明天我们干什么？”
    “明天我们去拜访邬振国。”
    志豪道，“看看邬振国的态度，再做定夺。”
    卧室里幽幽的暖色光线，靠着床头说话的俩人，温情，默契。
    柔玉非常灵巧的滑动，躺在枕头上，小手搂着志豪，又悄悄伸进志豪衣服里，放在志豪胸膛上。
    可爱的手腕，传说中的玉腕，志豪往下滑了滑了，也枕在了枕头上，将柔玉搂了起来，拉起手腕轻轻吻了吻。柔玉悄悄问，“玉儿好像听你讲过什么睡眠的级别。记得不啦？”
    “睡眠的级别？”
    志豪笑了笑，“好像讲过，记不清楚了。”
    “再讲一遍，玉儿要复习。”
    柔玉笑，笑眯眯的。
    志豪只能开讲，当初的讲解顾忌重重，现在倒没什么可隐晦的了。
    “睡眠分几个级别，像我们现在穿着睡衣，根本不能入流，不在讨论范围之内，所以免谈。甲级睡眠，是只穿的睡眠，柔软的被子与身体的绝大部分轻柔接触，相当舒服，本人已经享用20来年，绝对是理论联系实践，又在实践中让理论升华。”
    也许喝了点儿小酒，志豪带着几分调侃，“乙级睡眠，就是不穿衣服的睡眠，一点儿衣服都不能穿。这是最科学最合理的睡眠方式，没有一点儿束缚，自由自在的在被子里，或者连被子都不用盖，舒舒服服睡到自然醒。”
    本来志豪还想用全裸或一丝不挂等等的词语描述，总归不能引发柔玉的娇羞，这已经是多少岁月形成的固定模式，志豪遵从成一种言行习惯，自然不能轻易更改。
    柔玉笑了笑，“那玉儿现在属于免谈的范围之内了？”
    志豪笑着点头，“是。”
    柔玉若有所思，志豪笑问，“玉儿，你喜欢哪种睡眠方式？”
    柔玉笑眯眯道，“乙级过于…流氓，光溜溜的，还是不…习惯，甲级倒可以勉强考虑，还是免谈的睡眠好，穿着睡衣，舒舒服服。”
    志豪暗暗一笑，这些天来，不是甲级睡眠，就是乙级睡眠，也没见玉儿不习惯啊，柔滑滑的缩在自己怀里，睡得特别香甜。志豪便把柔玉搂起来，在耳边低低说道，“回到家里，舒服吗？”
    “家里舒服。”
    柔玉笑眯眯的，“家里什么都习惯。”
    志豪继续引导，“在外面都能甲级睡眠，那么回到家里，慢慢习惯甲级睡眠，好不好啊？”
    柔玉笑盈盈道，“不好。”
    笑盈盈的神情便是默许，志豪轻轻解衣，柔玉相当配合，当俩人呈甲级相拥在一起的时候，志豪又悄悄问了句，“舒服吗？”
    “有一点点，还是觉得…别扭。”
    柔玉低低说了声，喝过小酒的脸，红晕，看不出是娇羞，还是兴奋。
    志豪抚摸着柔滑的身体，柔玉便松松软软依在志豪胸前，志豪笑道，“慢慢就习惯了，还是这样舒服吧。”
    志豪本想说前些天玉儿不是主动要求高级别睡眠之类的话，见柔玉这般娇赖，也只能配合情形，慢慢引导，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一到睡觉的时候，柔玉自然主动解衣，柔滑细嫩依在自己胸前。
    相拥的感觉很好，刚阳与柔媚的完美互补，是情感最朴实无华的交流，比语言更加丰富多彩。
    柔玉咬着志豪耳根低低说了声，“你给玉儿买的…卫生巾，现在用不着了。”
    言语娇媚，芳香丛生。
    志豪暗暗一笑，佯问，“那用什么啊？不好用吗？我下楼再买一包。”
    柔玉粉嘟嘟的脸，一脸娇怒，想啐志豪一口，气呼呼道，“你…滚回小屋去，别赖在我这儿。”
    志豪一脸委屈坐了起来，低低嘟囔着，“马屁没拍好，现在下楼去买，不行么？”
    志豪出屋，柔玉侧身不理。
    两分钟后，志豪回来，悄无声息躺着柔玉身边，搭讪着搂过来，柔玉只是低头不理，后来又把脸埋进被子里。
    志豪低低问道，“玉儿，乙级睡眠可以吗？”
    “不。”
    柔玉回答得干脆利索，“玉儿更喜欢，不入流。”
    “好，好，那就不入流。”
    志豪陪着笑。
    柔玉没有穿睡衣的迹象，更没有主动缩进志豪怀里，志豪伸过手去轻轻抚摸，柔玉只躲了一下，便不动了。
    志豪伸手拧灭壁灯。
    月光，透过窗帘映射进来，朦朦胧胧的，用不了几天，一轮皎洁的明天将挂在天空，只维持那么短短的一两天，依然是一月中最美的时节。
    志豪想起，柔玉喜欢让自己抱在窗前，赏月，可现在却不是赏月的最好时间。
    柔玉低低问，“你关灯干什么啊？”
    志豪低低答，“想搂着玉儿…甲级睡眠。”
    “不让。”
    含羞带嗔。
    志豪早将柔玉揽进怀里，咬着耳根柔声道，“我去洗了洗，刚刚…不用我买的…需要清洁。”
    “你想干什么？”
    柔玉润泽的脸，粉面含娇，媚眼生辉，“最好的清洁方式是，分屋另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