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夏明亮的老爸已经为夏明亮初选了七位最漂亮的女孩子,强迫命令夏明亮在他过生日这一段时间里,必须从这七位里边选定一个。
夏明亮终于爆发了,幸亏爷爷出面制止,于是,夏明亮借去洗手间之机,从七仙女大饭店逃离了。
接着就是夏明亮与爷爷两个人秘密地勾结在一起,波澜不惊地上演了这一出《胜利大逃离》的大戏。
似乎,夏明亮觉得自己还是在做梦,但又知道不是在做梦,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情呢?
夏明亮依然牢牢地记着爷爷的告诫:可不敢一见钟情---
可是,夏明亮又不明白自己现在是一见钟情呢,还是不是一见钟情呢?自己是那种一见钟情呢,还是这种一见钟情呢?
就在他在忽左忽右地动摇之间,有一串银铃般的妙不可言的笑声,突然把夏明亮的魂儿给拉回来了。
于是,夏明亮被惊醒了,夏明亮被眼前的波英姑娘惊呆了。
夏明亮突然发现波英姑娘美丽的眼睛里,正含着欲滴未滴的泪水,泪眼迷离的样子楚楚动人,他的心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似乎整个大地也随着颤抖起来了。
在望远镜里头,夏明亮已经将波英姑娘的美貌与我国古代的四大美女做了一番比较,我国的四大美女是美不胜收,可是却缺少了现代人的气息,看来看去是一张陈年的褪了色的旧画儿,不能张贴。
在望远镜里头,夏明亮已经将自己见过的美丽的姑娘们,不论是在学校里在大街上在电影电视里或者是在画册与画报里见过的漂亮的姑娘们进行了比对,这些个姑娘们自然一个个美丽的无可挑剔,鼻子是鼻子眼是眼,不过全部是经过“修理”的,耐不住细看和研究的人,正如小樱桃说的,都披着“画皮”的人。
你看看人家大山里的姑娘多美丽,这才是地地道道的人,这才是真真实实的美。
夏明亮苦笑了,假如要是比美,画上的美人最美,简直是理想之中的理想,美人里的美人,但是却是一张画儿。
假如要是比美,整过容化过妆的美人最美,简直是理想之中的理想,美人里的美人,但是却是一张“画皮”。
现在令夏明亮吃惊的是,波英姑娘不但是人美丽,就是她的泪水也非常之神奇。
泪水在波英姑娘的眼睛里打转转的时候,泪珠儿就像一面镜子,把眼下正在发生的云海奇观全部收录进去了,于是泪珠儿就变成了一个变换不停的美丽的美好世界。
每当泪珠儿在波英姑娘漂亮的大眼睛里滚动的时候,波英姑娘的眼睛里竟然是滚动着一个无比美丽的七彩世界。
当波英姑娘眼睛里的泪水落下来的时候,夏明亮就十分担心地看见滚落下来一个又一个美丽的美好世界即将落地开花。
就在夏明亮终于高兴地激动地将自己的心提起来了,他要准备承受这一即将来临的最美丽的最美好的时刻,这个大大的美丽的美好的世界竟然落地开花,又溅起无数个大大小小的美丽的美好世界来,夏明亮的眼前不禁辉煌灿烂起来了。
就在这一刻,夏明亮浑身上下一阵颤抖,突然经受到了这一生中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夏明亮好像是突然之间触了电,夏明亮又像是浑身上下着了火,好像是突然掉进了万丈深渊,又好象是突然升腾到了九天之上,就在这一刻,夏明亮有生以来第一次突然身不由己,突然失去了自我。
他感到自己兴奋无比,但是为什么兴奋,自己却找不见北,说不清楚也道不明白。
不知道为什么,夏明亮一会儿不见波英姑娘,就会像泄了气的皮球无精打采,无论如何也打不起精神来了。
这时候,“一本书”喜得满脸就像开了花一样灿烂,夏明亮强撑着要站起来又躺了下去,说道:“爷爷,背包里有我爷爷给您写的信呢。”
“一本书”喜滋滋地说:“走吧,走吧,先回家去吧---
我和你爷爷有几十年没有见面了,亏他还记挂着我,我以为他早把我忘记了呢。走啊!
真是的,谁说竹筒不能做枕头呢?”
“一本书”老人安排永平把夏明亮背起走在前面,波英姑娘背着背篓跟在后面,小白鹇姑娘是个跟屁虫,自然就在波英姑娘的后面。
然后“一本书”老人自己牵着牛愉快地压阵,水牛驮着夏明亮的大包小包,这是最令人心动的优美画面。
观看云海奇观的山民正在山路上往家里慢慢地走着,人流象一条弯弯曲曲的欢快的小河,非常融洽地融合在这美好的世界里。
波英姑娘兴奋地唱起了动听的哈尼山歌:
第十一缕阳光照下来
照到了南边山崖上
南方吹来的风变凉啦
第十二缕阳光照下来
照到了西边
走了一天的太阳累啦
她要回家休息啦---
夏明亮在永平的背上惊奇地赞扬道:“哎呀,阿妹,你们的歌声真好听!”
永平得意地说道:“兄弟,波英姑娘是我们哈尼人最出名的小歌王哩---”
夏明亮赶紧问道:“阿妹会不会唱‘哈尼神曲’啊---”
永平更加得意地说道:“这是波英姑娘的招牌菜嘛---”
夏明亮高兴地惊叫了一声,波英姑娘脸红红地低下了头。
这时候,夏明亮忽然之间又一个激灵,我现在是福呢,还是祸呢,还是祸福相依呢?
好了好了,反正我已经实现了“胜利大逃离”,过去的已经过去,将来的还在将来,还是享受当下是真!对,就这么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