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大多数网络的开头一样,咱们这本的主人公也是在一电闪雷呜中被电脑电源传出来电流所击中。
“啊!”随着一声惨叫,猪角浑身颤抖着摔在了地板上,然后就昏了过去。
时间在一分分的流淌,几个小时后,猪角流着口水清醒了过来。
“我穿越了没有?”猪角没心没肺地嘟囔了一句,然后试图爬出来,但他的左手一挨地板,剧烈的疼痛使他又惨叫了一声,又趴在了地上。
举手一瞧,左手肿得如同戴了个棉手套,暗青色的皮肤绷得紧紧地,一阵阵的麻疼传导过来。
“上帝啊,我的手。”党为民,(注:我们的猪角的名字),挣扎地爬了起来,他一边向手上吹着气,一边看着周围的为环境。
这是一间学生宿舍,两张高低床,几台破电脑扔在了桌子上,边上还有几桶开了封的康师傅方便面,散发出一股股的发霉的味道,四个铺位都是乱糟糟的,被子两头都能钻进去,没有谁吃饱撑得要叠被子。
这是一间典型的网络中的场景,学生宿舍,平庸的主角,过一会儿再跑进几个称兄道弟的舍友,就齐备了,从现在开始,猪角就要带着舍友为第一拨核心的小弟去征服世界,灭日屠美,一统,建立大公司,然后再娶上个国家领导人的孙女,养两个小蜜……
遗憾的是,党为民同学在趴在地上的几个小时期间,没有人来过,所以起步,还得等一段时间。
党为民用一只手费劲的穿上了t恤,然后从褥子下掏出个钱包,塞进牛崽裤,又拿出个nkiA的00破手机看了看,上面清清楚楚写着“008年5月9日5:0”,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楼道里很安静,因为是周五下午五点,大多数同学都跑出玩儿或者回家住了。党为民一直走到楼下操场上,才发现几个认识的正在打篮球。
“民民,过来玩会儿?”一个同学正在招呼。党为民笑了笑,挥着右手道:“不了,我去医院瞧瞧。”
“那就算了”,那个满脸雀斑的同学扭头又回到场地上,“谁刚才拿球砸我?”
出了大门口,党为民眯着眼睛看了看街上的行人,因为快下班,所以大街上的人很多,挤成一团,活像菜市场上的人群。他扭过脸来,看了看门口的牌子“红羽技术学院”。
屁!我刚来时还叫红羽技校呢,刚过一年就升学院了。党为民心中暗暗腹诽,但好处也是明显的,自己原来顶多算上个中专,现在直接变大专了。两年制大专,明年这个时间怕是可以找工作了吧。
沿街走了几百米,到了红光区保健医院,这个医院党为民清楚,因为是个区医院,收费不高,也不用挂号,实乃穷人必选。
他直接去了二楼,普通外科就在靠街的一边儿。推开门,里面放着两张桌子,一个大妈正坐那里看报纸,边儿上的长椅子上放着一个大盒子,像是健身器材。
“安大夫,你好。”党为民坐在了大妈边上的凳子上,道“我的手被电了一下,您看看吧,都肿了。”
安大妈放下报纸,戴上花镜上下看了会儿,道:“不要紧,跟我上治疗室覆些药,你再吃点抗生素就行。你这是怎么搞的?”
党为民大喜,他生怕电伤的重,那样花钱就多,现在看来,情况不大,“唉,中午下雨时,被破插板电了一下。”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刚出门,迎面来了位姑娘,身材修长,留着披肩长发,精致的面庞,两只眼睛异常的明亮。是个十足的美女,党为民看了一眼,心中如鹿撞墙。
“姑妈”那个美女冲着安医生打了个招呼,看来是大妈的侄女。
“小菲啊,你要的东西在屋子里放着呢。我这儿有个病人,你先进去等我一下。”安大妈抱歉地说。
“没关系的,姑妈。”美女很懂事地进办公室等着去了。
“哎哟”,虽然被医生警告过,但党为民仍然疼得两眼发黑,“这是什么药啊,疼死了。”
安大妈一边擦一边说,“消毒的,一会儿就没事了。”
确实疼劲就一会儿,然后党为民开始试探着问:“其实你们医生真好,有技术都能教给后代。”
“那儿呀。我那儿子非要学金融,我说学那个将来毕业后我和他爸可帮不上忙。结果不听,不像人家小菲……”
“你侄女反而学了医,是吗?”
“恩,今年就毕业了,现在在省第二医院实习呢。”
好!问出来了,党为民心中欢喜,心中暗自琢磨,一般主角上医院后都会碰到美女大夫,这不,来啦。
怀着喜悦的心情,党为民拿着药膏走回了安医生的办公室,打算跟美女聊聊。不过,刚一进门口,就被一盆凉水泼了个正着。安美女正坐在那张长椅上,但边儿上又多了个帅气的男人。
太帅了!这是党为民的第一印像。只见这个男人,长得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有棱有角的轮廓,正在微笑着看着边上的小美女。
只见安美女正将头靠在帅哥的肩头,满眼都是笑意。她对着帅哥耳朵小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亲了一下帅哥的脸颊。
靠!党为民顿时心凉了下来,看看帅哥的衣服,怕是上万了吧。再看自己的行头,合起一百!再看小美女的热呼劲,那种作品中的场景还是离自己远点。
安大妈也笑着走了进来,一边给帅哥打招呼,一边收拾东西。那位帅哥也很有礼貌,立即站起身来,帮着美女和安大妈提出要带的东西。
小美女拉着安大妈的手撒骄,“姑妈,晚上你也去嘛,云涛和我刚把我爸妈说动了。”
帅哥也说话:“是的,阿姨,我们早约好了,今天晚上天地阁。您得去。”
安大妈高兴地大笑:“行,你爸妈在就行。”
看着然后几个人有说有笑地,党为民心里叹口气,拿出药就要出门。
“等等,你看我糊涂了,这是你的药,每天三次”安大妈把药盒递了过来,党为民点头道谢,然后扫了屋中的另两位一眼。美女连眼都没有转过一点儿,但帅哥冲自己点了点头,算是道别。
党为民出了医院,走到公交车站等车。因为正是下班点儿,等车的人是人山人海,他用了好大劲才挤到前面。
这时一辆宝马740从面前行驶而过,车上坐着美女和那位帅哥,还有大妈医生。
看着车上快乐的几人,党为民感慨万分,记得某位女士在电视说过,宁愿坐在宝马车上哭,也不在自行车上笑。诚信此言啊。再说,坐在宝马上的一定会哭吗?党为民摇头否定。
坐了几站地后,党为民下车到小区门口的超市买了箱牛奶,又买了个哈密瓜,然后进了小区的七号楼,上了十层后按响了一家的门铃。
“来啦来啦”,一位中年妇女着急忙慌地开了门,嘴里还嘟囔着,“怎么才回来?给明明买玩具了吗?”
“阿姨,是我。”党为民道。
“是你呀,恩……还买东西,进来吧。”中年妇女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门让他进来。一进门,党为民就看到墙上挂着一台足有50寸以上的液晶电视。
“这个呀,唉,积压货,人家抵债过来的。”中年妇女言不由衷的道。
党为民没有接岔,心里道,这是菲力蒲的最新型号,积压什么!但也没有说破,站起身说:“明明呢?”
“里面玩呢。今天是周五了吧,明天你不是还打工吗?这儿离你打工的地方太远了,还是学校那边近啊。”中年妇女有点不想把话接下去。
“是,阿姨。一会儿我就走了。”
听到这话,中年妇女脸上有了笑容,“那先喝点水吧。”
“别走了,跟我们吃饭吧。”一位中年男人打开了房门,走了进来。“一家人么。”
“杨叔,刚下班啊。”党为民站了起来,瞥了一眼正在跟老公打眼神的中年妇女,“不用了,我该回学校了。”
“这个……”中年妇女赶紧打断了中年男人的话,“明明,赶紧出来,送送你哥哥。”
天色已黑,党为民走了一个多小时,却一点也不累一点也不饿,反而两只脚变得轻飘飘地,如同练了武侠中的轻功。他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但鼻子却一直酸酸的。
自己在那个家呆了多长时间?四年吧。在那四年中,自己还有了一点儿家的感觉,当时他们让自己管他们叫爸爸妈妈。
他们以为一个七岁的小孩什么也不懂,但一个孤儿院生长的孩子又怎么看不出来。但四年后,他们有了自己的儿子。就不再需要一个外来的……
自己只喊了他们四年爸爸妈妈,但今天却将他们吓成那个样子。
穿过了一条马路,党为民坐了一个灯柱台子上,看着面前拆成废墟的空地。空地还有一个大门洞立着,上面依稀写着“花园孤儿院”。
有时,他也会埋怨自己的亲生父母,把自己抛弃。但他以为找到自己的幸福时,却只有四年的时间。
其实政府也是不错的,虽然不强,但仍然没让自己死在街角或者路边,所以孤儿院中的小孩许多都姓“党”,当然他有四年姓“杨”。
看着已被拆成废墟的前孤儿院,党为民感到无比的憋曲,他今年才十八岁,刚刚是个大孩子。他觉得自己已被世人所遗忘,痛哭失声……
“恩……恩……”
在夜晚的十点钟,一个男孩坐在街角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