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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奸宦贾琏_51
    难得一夜好眠,贾琏带着贾赦,由有数十位作为证人的同窗,被三司派兵一路护送到公堂。
    看着明显吃过苦头,一脸瑟缩的五公主,想想人之前耀武扬威的模样,贾琏默默给自己在心理敲了个警钟,告诫自己要以此为戒。这一次,他之前若心思缜密一些,便不会被王子腾暗中钻了漏洞,还因为赔上自己的一条手臂。
    没了公主光环,被彻彻底底当做普通犯人一般对待的司徒静,如今到公堂,眼睛里便带着畏惧之色,又听着惊堂木一派,叫她认人。
    被吓得一颤的司徒静缓缓抬头,看着贾琏,看着人生龙活虎的站在公堂之上,忍不住大喜道:“我……我只是伤了他一下,又没打死他,你们不能随便打罚我!”
    “肃静!”李慕斯一拍惊堂木:“今日除却你下令砍伤贾琏断臂一事外,还有其他苦主!你罪行累累,在宫中仗着身份仗势欺人,随便心情不顺便刮花宫女脸庞,打骂宫女,甚至有三人因你而亡!”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上皇如今是卯足了劲,连罪己诏都下了,所以哪怕当今以看在三皇子为借口的份上,也不该其最初的主意——一定要从严处罚!
    “来人,传内监李秀莲,宫女苗花和王春红的家人!”李慕斯喊道。
    “什么?那些贱婢的死也要算我头上?你们这帮狗奴才!”司徒静一听这话,只觉自己被深深的侮辱了,原先因为忌惮刑罚而压下的气焰全部又爆发出来。
    贾家借着那老不死的皇威骑在她头上,她都忍受不了,更何况那些贱人!
    在宫里死个人不是很常见的?
    “公堂之上,人命大如天!”李慕斯不急不缓敲响惊堂木。
    “你们等着,不是有条律法说不告不理。”司徒静站直了身体,怒瞪喊着威武的衙役,又抬起下巴斜倪一眼当上坐着的三位大人,扭头对贾琏道:“怎么,你真敢不撤案?”
    她母妃之前派来传递过消息——父皇都同意为保住刘家,要威逼贾琏撤案。
    “你当我们是傻子?白白挨你一刀,还要伸过脸给你打?”贾赦挥着自己的手,怒瞪:“告诉你,老子这手可值钱了,到时候要是留疤了,我非把你拆皮扒骨不可!”
    “你敢!我父皇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我家三宝肯定不会放过你们!” 贾赦对着人飚吼回去。说完,贾赦摸摸脑袋,问贾琏:“三宝是谁啊?”
    贾琏:“…………”
    “肃静!”李慕斯拍案,面无表情:“今早,圣旨已经下达,刘妃被贬,刘尚书府现已经被抄,抄家罪名为:通敌卖国,窥伺帝踪。”
    “这是诬蔑!”司徒静闻言,一蹦三尺高:“绝对不可能!”
    “礼部下辖有一部门为主客清吏司,掌宾礼及接待外宾事务。刘尚书为扶持三皇子,已经连续三年利用职权之变,勾结蒙古瓦剌等部落,还频频往西北派遣人手,打探我军军事要闻,刺探西北虎符之事。此事已得当今验证,乃当今亲自下旨,斩立决!”
    说来也是刘仁义病急乱投医,为保自己的官位和权势,得到贾史氏铩羽而归的消息后,便入宫求见当今,颤颤巍巍跟当今说了昔年贾史氏跟他许诺的“西北虎符”一事。
    这事情一说,不亚于拔了老虎毛。
    原本当今为着跟上皇争斗,还想着要把刘家保下来,甚至还封了个贵人,以做对贾家的安慰;岂料他自己这般谋划,这刘家这他宠爱了十几年的妃子,原来早就在背后暗搓搓惦记着他的皇位!
    当今只觉得自己被深深的背叛了!当即怒不可遏,下旨直接抄了刘府!将刘仁义更是直接拖出去斩杀了。
    听完李慕斯不带任何感情的诉说,将司徒静心底里那最后的依仗完全击溃,贾琏对一个发狂的落水狗,也没任何的怜悯同情之色,待听完三司判决,婉转说完当今的处罚——赐白绫三尺,心理对当今却是提防了几分。
    这当今心思可真是难以捉摸的。想来,他上次全身而退,还真是多亏了上皇的“劝说”,亦或是利益交换。
    他要快速积攒其力量,否则这神经病一般的当今,不知什么时候就能随便一封圣旨没准让他去死。
    贾琏示意贾赦出去,自己却是装作听不懂,观摩完慎行司宫人对司徒静的行刑,看着最后那充血的死不瞑目的双眸,贾琏这才缓缓松口气,默默出门,与贾赦汇合。
    汇合之后,贾琏跟其他只是衙门半日游,并未参与内审的同窗告退,带着贾琏回了一趟贾家,见过四大嬷嬷后,跟贾史氏说了一番刘家的下场。
    贾琏面无表情:“告诉你,别再给我多事,否则别说二叔怎么死的,我爹怎么受伤的,我都能捅出去!老太太,贾史氏,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贾琏……”贾史氏咬牙切齿,却冷不防一听刘尚书被斩立决,刘府满门被抄的消息,心中忍不住一阵后怕,脑子回旋其自己昔年说的“西北虎符”一事。
    她隐隐有种预感,是这事加速了刘府的落败。
    于是,为保住性命,贾史氏面色一僵,道:“你这不孝的忤逆子,竟敢……竟敢……告诉你,你不许毁了珠儿!你们兄弟守望相助也好快速光耀门楣!”
    “这个自然。”贾琏皮笑肉不笑的应了一声:“珠大哥的婚事你们按照计划照办,还有他要出行去江南乡试,都可以。你们若是不信我,也可以让王家派人跟着。”
    “你有这般好心?”贾史氏不信。
    “自然没有。但是你们再怎么算计又有什么用?或者说,你的宝贝孙子在怎么能耐,我就算让他去考,他能考过我不成?”贾琏目光带着一丝鄙夷:“还是让你的宝贝孙子好好锻炼锻炼身体,别动不动就昏!”他还等着借贾珠和王仁先给王子腾一个教训!
    “你!你滚!”贾史氏说完,见贾琏神色淡然离开的模样,心理倒是把贾琏这话听进去了一分,督促贾珠用功的读书的同时也不忘锻炼一分。
    而且还等贾琏出孝娶妻后,第二日便让人准备好了行囊,情深意切万分:“珠儿,我已经去信与你姑姑联系过了,到了扬州有你姑父指点,他还给你找个间好书院,你定然能够榜上有名!”
    好不容易等贾史氏说完话,王夫人忙不迭将贾珠拉道一旁,低声道:“这一次出行也没办法,仁哥儿要回乡伺父疾病,只好一起出行。你也别怨你舅舅,暂且抽不出两支精锐护卫送你们,委屈了我儿了。”
    “多谢太太替我筹划了,儿子又岂会委屈。”贾珠虽然心底里对表兄王仁不甚满意,但是面上也没显露出来,毕竟此刻是他们落于下风,是他们有求与王家。
    贾珠带着贾史氏和王夫人的期待,又看了眼自己的新婚妻子李纨,摆着脸训诫人要侍奉公婆,便也未多说其他,意气风发的动身去往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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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贾珠一动身离开,贾琏便收到了消息,嘴角弯弯,对兴儿吩咐了几句。
    现在已经七月十八日,贾珠能在短短十天之内,出孝成亲远行,往后几日还要赶考期急行,也是够忙的。
    不过,他此刻也是有些忙。
    京城的乡试时间在九月一日,倒是比其他地区晚上半个月(其他地方大多在八月上旬便进行考试,好为举子进京城提供时间)。
    可是,一来他身上此刻正是结痂之际,骚痒难受非常,二来,准备乡试,他左手练的字终究差了一分;三来,也是此刻他最为烦躁不安的,让他心境无法平静下来的是——他的拳法愈发停滞,内力无法运行全身大小周天。
    他虽然眼下是计划从文出仕,可是武学却是他立身保命的根本。况且经过断臂一事,他更看重武功一分。
    这一日,天蒙蒙亮,贾琏穿好武服后,来到书院后山,开始顿马步,打桩,最后练拳。
    前来练功的司徒乐看着贾琏满头大汗的模样,忍不住上前:“你这么这么倔啊!欲速则不达,现在正是伤口结痂的时候,若是一时不慎,汗水亦或是其他蚊子什么的,沾到伤口,发起炎症,怎么办?”
    贾琏看眼一身骑装的司徒乐,眼里露出一丝的羡慕:“我知道,但总得要试一试,不试一试我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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